“哇竟然下雪了。”乔吱吱拉开窗帘, 看着窗外的景象笑了起来,乱糟糟的头发显示着主人昨晚的睡觉并不老实,这算是她来到这过得第一个冬天。
温婉起身朝外看去, 不由得惊叹, 她往年在上海的时候只能看些屋顶上的积雪, 路面上的早早就被清理走了,从没见过像这样自由又随意的山野, 。
“今天真是一个画画的好天气。”温婉不禁感叹, 雪下的不深, 却又美的意境, 来的可真是凑巧。
“哎, 你怎么还穿这个啊,天气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乔吱吱转过头,正好看见温婉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出去急忙叫住, 那衣裳她摸过,薄着呢。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衣裳了。”温婉披着自己的衣服看向外面,时隔四年再回来, 她已经忘记了东北的天气有多冷了。
“那也不行啊, 感冒了可遭罪了,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乔吱吱想了想说道,温婉跟自己的个子身形都差不多, 应该是能穿的。
“怎么会嫌弃呢, 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温婉的嘴角勾起, 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和之前的假笑相比, 显然是更加温柔。
几分钟后,看着穿着一身花棉袄的温婉, 乔吱吱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这样看起来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乔吱吱夸道,还得是这花棉袄接地气啊,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的温婉显然有了些纯朴的味道。
温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瞧着,自己跟乔吱吱像姐妹一样,一个性格温柔,一个活泼可爱。
“咱们就从这条大路走吧,下了雪,小道肯定不好走。”乔吱吱指着分岔路说道,现在的天气,雪存不住,要不了几天就会化了。
两人沿着大道一直往前走,直到老虎山,还好身上穿的多,树枝上的积雪落到衣服上,沾湿了一片。
“呼~好冷啊。”走到了山顶,凛冽的风吹在身上,激起了一身的寒意,乔吱吱朝着自己的手里哈了口气说道。
“好美。”温婉的鼻尖红彤彤的,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
“你怎么比我还能走?连大气都不出一下?”乔吱吱发现温婉这一路走的健步如飞好奇道,按理说,不都是很缺少锻炼的吗?
“你不会以为我出门都不走路的吧。”温婉转过头看着她,后背的雪景映着她的脸显得人更加冷清起来。
“唔,或许是?”乔吱吱眯着眼睛,挑着的眉毛跟沈玉书如出一辙。
“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虽然我们不干体力活,不过远比有这些更困难的事。”温婉看向远处连绵的雪景,拿出了手上的笔开始画了起来。
作为家里的独女,以后家族的产业都会由她接手,哪有那么简单的。
“我曾被绑架过,在我十岁的时候。”温婉起势落笔,鼻尖犹如刀锋一般锐利,果敢的线条,与温婉的外表简直完全相反。
有时候,字反映出人,画也一样。
“啊?为什么绑架你?”乔吱吱惊呼,这跟电视剧讲的简直是一模一样,额……不过也差不多,这就是在书里,这么一想确实不那么稀奇了。
“那年经济严重,有一批人损失惨重,家破人亡,总会有一些不甘心的亡命之徒。”温婉平淡的说着,当时自己在上海,正好碰到激愤的行人,随后他们便劫了自己的车,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做些改变。
乔吱吱站在后面,不自觉的看着温婉,不过几分钟得时间,眼前的雪景便有了雏形。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不知不觉,雪就再次下了起来,细小的雪花落到温婉发红的指尖,连睫毛都染上了冰霜。
“真漂亮,要是有了颜色就更漂亮了。”最后一笔完成,乔吱吱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自己竟然亲眼见证了一幅画的诞生,就这样那样就成了?
果然,女主就该这样闪闪发光!
“剩下的就只能回北京再画了。”温婉收笔,吹落画上的薄薄一层雪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或许在一年后,自己的作品就可以开一个展会了。
“我们快下山吧,这天又阴了,万一下大了就不好了。”乔吱吱看着又聚起来的天气说道,今早走的时候她爹说不会下了,哼,骗人。
上山困难,下山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远处看,两只花花绿绿的蝴蝶顺着山上的小道飘下来,至少在沈玉书眼里是这样,那跳脱的步伐,即便看不清脸也能知道是乔吱吱。
旁边跟着的是谁?沈玉书心里疑惑,不是说跟温婉一起去山里了吗,怎么又换了一个?
他昨晚想了一晚,觉得不能这么拖下去,正好张力新听说两人来老虎山,他不放心,就决定跟过来看看,虽然是冬天,万一山上有狼可就危险了。
沈玉书在路旁站着,直到两人看不见踪影才收回了视线。
“玉书?你怎么在这?”温婉看见站在一旁的沈玉书出身喊道,沈玉书今天的穿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腰板挺直,越来越像他父亲了,只是……这粉色的围巾怎么这么违和?
不只温婉,这么扎眼的围脖,乔吱吱想不看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