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山不笑了,他突然威严地说:“不想笑就别笑,妮可,这一套还是我教会你的,你以为我看不出?”
王妮可顿时着急了,她张嘴就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她很快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蔺山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下唇,然后动作极慢地把玩着。
王妮可心跳如鼓,她一动也不敢动。
蔺山的目光游移不定,仿佛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更准确地说,是透过她的脸,仿佛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阿梦……”蔺山温柔地叫了一声,眼神痴痴。
他的手指缓缓滑动,渐渐地移到了她的锁骨处,似乎很享受上面的触感,就要继续往下。
王妮可闭上眼睛,动情地说:“蔺爷,要了我吧。”
这一声,立刻把蔺山从美梦中惊醒,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紧紧地咬住下颌骨,阴狠地呵斥说:“贱人!”
“啪!”蔺山猛地甩了王妮可一个巴掌,把她的半边脸打得红肿,捏住她的脖子凶恶地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贱货!”
王妮可吓坏了,她的双手四处乱抓,从喉咙深处嘶声呐喊:“我……不……是……阿梦,求……”
她情急之下显然忘记了,那个人是一个禁忌,一个蔺山绝对不许别人提起的禁忌。
施加在她脖子上的力度更狠了,王妮可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阵阵发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但就在这时,蔺山突然松开了手,任由王妮可缓缓地滑落到地上,像看垃圾一样地看着她,声音轻柔地说:“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咳咳咳咳……咳咳!”王妮可死里逃生,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立刻就感到喉咙和肺部传来一阵锥心的痛,她恐惧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嗯?”蔺山往旁边挪了一步,似乎在担心沾染到她身上的脏东西,话音中带着威压。
王妮可又咳嗽了好几下,心里的恐惧让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声音嘶哑地说:“我今天……遇到……周然,就在……半岛酒……店……门……门口。”
蔺山的表情微微一动,眼里一瞬间布满了寒冰,刺痛王妮可的眼。
她低下头,谦卑地说:“他和……李……蓁……蓁一起,我……我怕……”
“哼!”蔺山的脸色冷了下来,整个人显得阴沉沉地,眯着眼睛说:“你现在知道怕了?哈,废物!”
他蹲下来,好整以暇地盯着王妮可,斜挑着嘴角,用极慢的语速说:“当初炸-弹给你准备好了,人手我也给你了,你这个废物,连人家一根寒毛都没有伤到,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怕?”
“蔺,蔺爷,我……”王妮可脸上的恐惧更深了,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就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蔺山接下来的脸色,却让她硬生生地不敢动。
她脑筋急转,咬了咬牙说:“蔺……爷,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周……周然?”
蔺山的脸上乌云密布,从眼睛深处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那个孽种,也尝一尝我当年的滋味!”
王妮可脸色惨白,嘶声说:“蔺……蔺爷,需……需要……我……怎么做?”
蔺山冷冷一笑,他缓缓地站起身,抬脚在她身上擦了擦皮鞋,轻柔地说:“需要你做什么,我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吗?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不,不,不……”王妮可不知道忽然想起什么,满脸哀求。
蔺山的脸色变了变,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这张脸……”
“蔺爷……”王妮可大惊失色。
蔺山的眼神就像冰锥一样,忽然冷冷地别看眼,断然说:“滚!”
王妮可狼狈地离开了这栋豪宅,她仓皇逃回家中,终于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这
这样想着,她的胸口处越来越不舒服,她怀疑是自己的病又犯了,赶紧翻箱倒柜地找出药,也没喝水,硬生生地干咽下去。
她快速地吃完了药,又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她走进浴室里,准备洗澡。当她把衣服脱下来时,不经意间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王妮可缓缓地向镜子靠近,在她的左胸处,赫然有一个丑陋的伤疤。
这个伤疤呈现出圆形放射状,即便现在已经痊愈了,但是疤痕表面的皮肉,还是狠狠地向外翻出,就好像活生生地把她的左胸剜去一块!
王可妮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块伤疤,这里即使做了很多次植皮手术,还是那么丑陋。
她猛地抖了一下,想起来那些恐怖的往事。
实际上,她打心眼里感激蔺山,要不是他,她早就已经死了。
对于周然,王妮可心中有恨,但更多的是怕。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她,现在的她,对周然再也没有半分爱慕之心。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远走高飞,远远地避开周然和李蓁蓁,一辈子不要见面才好。
但是她身不由己,她的命是蔺山给的。想起蔺山的吩咐,王妮可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坚毅的神色。
李蓁蓁从半岛酒店急匆匆地离开,回过头来,就找到了卫良。
她思来想去,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卫良能够帮她。
既然有求人之心,当然就要摆出求人的态度。李蓁蓁热情地把卫良迎进了办公室,笑眯眯地说:“卫总,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