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下，又说：【都降一级，不能再少了。】
系统这次回答了，【可以。】
【那签契，不能反悔。】
只话音一落，南曦感受到某道束缚轻了些，顿时眉宇一松，面上带笑，【这才对嘛，虽然当初是你强制绑定，但我们也勉强算合作伙伴……一直奴役人是不行的。】
她正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突然身上猛然一重，直接挂了个人。
楼文珠抱着她，突然就哇了一大声，哭哭啼啼，“大师姐！是我误会你了！我忏悔！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南曦迷茫，勉强将人抱住，“啊？你居然说过我坏话？”
【我还以为师妹是有事当面就骂完的类型呢，话说她突然忏悔什么？】
第32章
楼文珠没想到南曦的反应会是这个, 在原地愣了一秒，但想想之前听南曦心声所说的内容，便又顾不上这么多了。
“我……我忏悔, 以往对你不好。”
楼文珠低着头, 眼泪掉的可凶，她以前每次回来都不给南曦带礼物, 看到南曦也往往只非常冷淡地叫一声大师姐, 还让沈心溪也不要和南曦说话。
这么一想，她还真是罪大恶极。
楼文珠眼泪掉的更凶了。
南曦继续迷茫地拍了怕她的背, “没有没有, 也算不上不好。”
【楼师妹多善良啊, 见到我还肯打招呼, 要是我自己, 那我可不得离这种人要多远有多远。】
听到自己被夸, 楼文珠再次茫然了一瞬。
连千星在旁边小声开口, “师姐, 我以前也有错，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南曦：“？”
【也不知这两小孩方才在那里讨论了什么, 现在这副模样, 总不能刚刚在数我做了什么好事吧？】
南曦不理解，但也没有多问。
因着楼文珠的原因, 她也没有发现，刚刚还时不时讨论考核的弟子表现怎么样的长老们, 已经有很久都一言不发了。
但他们不是真正的一言不发，而是在用一个只有金丹以上修为的人才能使用的术法——传音入耳。
这类术法与心声相似又不同, 却也能不开口直接对话，还能选择对话的对象。
二长老面色都严肃了起来, 【和剑啊，你这弟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说二长老，此时在场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表情是悠闲的，就连李云筝，她的坐姿没变，表情却已然沉下。
没人面上都有微妙的敌意——对着南曦口中所说的系统。
若是南曦是被人胁迫的，那么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不对劲便都有了解释，比如对齐迁表现出爱慕，实则总在心中骂他。
总一副软弱的模样，实则却是有仇报仇，从不憋着，性格很好，且像个剑修。
还有……和剑想起之前见到过的南曦的剑意，虽很快消逝，却极为惊艳，若真是一个软弱的人，是用不出那样的剑的。
过了会，和剑才传音，【我这弟子的情况，我比你们知道的多不了多少，她平日很少想这些，也几乎不与那系统对话。】
【欺人太盛！】这是性格火爆的五长老，也是楼文珠的师尊，【如此胁迫欺辱我天云剑宗弟子，是不将我天云剑宗看在眼里！】
【莫让我找到是何人！】
大长老不笑也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也不知这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真是苦了这孩子。】
【怪有意思的，我没感受到什么灵力波动。】李云筝的声音带着理智的冷意，听上去亦是心情不虞。
【但既然存在于这世上，总有一日会让我抓到。】
李云筝外表年轻，实际上活得不比在场的长老少，修为亦是最高，她一开口，便确定了天云剑宗的态度，最后还是和剑开口。
【眼下便装作没有这回事，以往如何，以后便如何，我等的行动，切莫要让曦儿察觉。】
和剑养气功夫一般，此时面上已经是黑沉一片，呼吸也加重，明显是在强忍怒意，但哪怕南曦并不是其他长老的弟子，他们心中也依旧不好受。
这可是他们天云剑宗的弟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弟子。
此时这么一说，便有人想起曾经南曦刚进宗的样子，瘦小的一个，眼睛却很亮，小小年纪心性却极佳，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以后大有可为。
后面慢慢的变了，他们便也想不起南曦最初时的模样。
“南曦啊。”大长老开口，叫了南曦一声。
南曦刚刚安抚好莫名哭泣的楼文珠，此时听到大长老的声音，微微一怔，但还是往前，乖巧应声，“您叫我。”
“嗯，你过来，我看看。”南曦微懵，又往前了一步，接受大长老的上下打量，最后听他一声轻叹。
“根骨还是在的。”
南曦更懵，然后便听李云筝开口，“南曦师侄的根骨确实优越，可以说千年难出一个。”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说：“上一个根骨那么优越的还是我，我就在这，师侄你可要赶上来。”
南曦：“？”
【怎么回事？突然说我根骨干嘛？现在不说我浪费了我的资质了？】
说过南曦的，尤其是当面说过的五长老，顿时心上一梗，只感觉自己以往确实过分，下意识便往储物戒中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