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忽然叫了起来,“啊啊啊——”
“郡主怎么了?”严阵以待的下人赶紧跑过来,就见封榆指着池塘,“快快快,快把那条鱼抓住,我盯它好久了。”
众人以为那条鱼有什么问题,赶紧把鱼捞上来,别说,这鱼还挺大的。
“郡主,抓上来了。”
封榆满意的看着大鱼,得有七八斤吧。“这鱼啊,头呢,做剁椒鱼头,呃,不对,做砂锅鱼头,哎呀,我都想吃怎么办?这样吧,一半鱼头做剁椒,一半鱼头做砂锅,记得砂锅里多放点豆腐啊。这鱼身,一半糖醋,一半……嗯,清蒸吧。记住了,只能做这一条鱼,我盯它好久了,就是不上钩,这下让我抓着了吧。”
封榆拖着蟾蜍,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就直奔药堂去了。将那蟾蜍交给了云川,就跑躺椅上睡觉去了。
许林嘉自然是好了,又生龙活虎的,就是这性子不怎么好,气的封榆又给他是一顿揍。还指示他给自己添茶倒水。
许家后厨看着拿来的鱼,请示了老夫人,得到了准信,立马把菜做好了,许老夫人又派人把菜送到了药堂,封榆和云川吃的那叫一个香。
“那蟾蜍呢?”
“入药了。”
“……这么直接。”
“不然呢?”
吃饱喝足的两人,一人回房研究药材,另一个回躺椅上睡觉,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爽。
不过总有人让她不爽,有个药童急急忙忙跑来通传,“师父师父,外面有个病人……”
云川不耐烦,“不是说了,要排队的嘛,不守规矩的,不医。”
“可是,可是她说她叫凤沅,说师父听了她的名字,一定会见她的。”
云川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躺椅上的人一眼,没动静,是睡着了还是装的?
“师父?”
“让她进来吧。”
潋湫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躺在躺椅上睡觉的封榆,还有在一旁晒药材的云川。
“原来封郡主也在。”
封榆继续睡觉,也算她能耐,本来是让叶郗看着她,结果呢?自己和淮阳公主打好关系,得了封赏,赐了宅子,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潋湫也不在乎封榆理不理她,自顾自的对云川说,“听闻云大夫医术不凡,我……”
“娘子既然问诊,为何不按云某的规矩来?”
“事急从权,还请云大夫见谅,病人现在就在门外,还请云大夫出手。”
云川又看了封榆一眼,这小师姑可不好惹,万一她捣乱,自己历练的成果可就功亏一篑了。
“这个吗?”
“我知云大夫为难,可是这位病人是当今陛下亲子,当朝王爷,还请云大夫通融。”
封榆的眉头皱了一下,云川觉得有门,“那便抬进来看看吧。”
云川看着担架上□□不止的人,又瞄了一眼他小师姑,担架上的人不停的向他使眼色,云大夫假模假样的诊了脉,皱了皱眉,“抬进屋里去吧。”
潋湫也要跟进去,云川拦下她,“小娘子还是请回吧,待这位郎君痊愈之时再来将他接回去。”
“可是……”
“哎呦,疼死我了。”里面传来痛呼,潋湫就要进去,却被云川拦住,“小娘子要进去也行,就将他抬回去吧。”
潋湫犹豫了一下,里面的痛呼声越发的大,“那便麻烦云大夫了。”
转身走的时候看见封榆已经坐了起来,“郡主也是来看病的?”
封榆捂住胸口,“是啊,最近胸闷气短,时常还觉得无法呼吸,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居然和容郎的病是一样的?”
封榆起来走了两步,假装虚弱的倒向潋湫,趁机在她身上用了寻踪术。
“郡主?你没事吧?”
“没事。”
云川走过来扶住她,“我扶你进去吧,太阳晒多了不好。”
“嗯。”
待潋湫离去,封榆也不装了,指着屋子的方向,“里面那个什么病儿?”
“咳,没什么大病。”
“没大病往你这儿送干嘛?”
“因为就算知道解法,那些大夫也不敢试。”
“为什么?”
“他这病,奇怪的很,得把他打一顿,我保证他活蹦乱跳的。”
“真的?”封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云川。
“真的。”
“我来。”封榆撸起袖子就进去,不一会儿叶郗就开门跑了出来,蹲在云川的后面,“你打我干什么?”
“他说的,这是在给你治病。”
“你……我说你也太缺德了吧,亏的我还帮你找药材。”
“容兄,我看你是病的不清啊。”
封榆看的有点懵,点了点叶郗,“你,认识他?”
叶郗点头。
封榆又点了点云川,“你,认识他?”
云川亦点头。
“所以,你们两个认识?”
两人一起点头。
封榆摸着下巴,云川是当年倾瑶下界历练的时候带回药草谷的,那时他不过是的五岁稚儿,因为瘟疫失去双亲,倾瑶看他天赋上佳,才带他回药草谷的。那时他有些自闭,除了倾瑶,谁说话都不理,还是她用两根糖葫芦把他给掰正过来的。
拜师礼没有多隆重,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反正潋湫肯定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