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你知道现在那些媒体上面,网络上面是怎么说你们的吗?
“史上最丑陋的一次总统电视辩论,台上的两个人不是总统候选人,全都是八卦记者。”
托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现在你们又用性-侵来给奥瑟制造丑闻,民众能够相信吗”
“性--侵是丑陋,但是架不住好用啊。”
出身日耳曼共和国的肯尼斯玩味地看着一脸义愤的托德,把手上的烟头熄灭,“怎么,托德,你难道是觉得这么做不好,心里不自在呢?”
托德是哈弗大学的法学院院长,传统的教授出身。
这么看来,可能是也有了那些文人的清高毛病了。
“你们知道现在学界的人是怎么评价你们两个人的吗?你们简直是阿兹特克历史上最丑陋的小丑,没有人敢信,你们竟然要去竞选阿兹特克的总统?”
托德索性把话都说开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无论我能不能当上最高法院大法官,我都希望我能够在一个民-主自由的土地上生活,我们国家的总统就算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不至于是一个恶棍!”
阿兹特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全世界牛耳,引导着全世界的走向,是诸多民主国家的风向标。
托德爱自己的祖国。
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热爱自己的祖国。
如今就连阿兹特克自己的媒体都说这两个总统候选人恶心,可想而知其他国家,乃至于敌对国家的人会怎么看待阿兹特克共和国。
阿兹特克几百年来的声誉,都要败在他们自己的手里。
托德有些痛心疾首,“你们成天捣鼓这些东西,怎么就不去谈谈怎么增加就业,怎么促进消费,怎么改善医疗体系这些实际的东西?”
这些才是一国总统应该关心的事情,不是吗?
“托德,你真是在学校里待久了,脑子也锈了。”
路易斯切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窗户外面的森林公园,“你今天能够坐在这里,是因为有工党的竞
选团队,有我们这些手段肮脏的人。
“你可以摆着清高干净的人设,自己像一朵白花一样,但是你没资格看不起扶你坐到这个位子的人。”
肯尼斯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托德,“托德,别以为你就要做大法官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出身好不错,家世好不错,可是没有我们,你这辈子想当上大法官,你怎么不去做梦!”
能够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面的政治人物,底下从来都不可能干净。
托德能够考上常春藤大学,一路读到博士,首先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爸。
他最后能够做到哈弗大学的法学院院长,固然有托德自己的成就在,更因为托德姓洛克菲勒。
要是没有这个姓氏,托德凭什么能够挤掉其他人,成为全世界排名第一的法学院院长?
阶级固化,存在于社会的每一个地方,包括看上去干净的教育行业。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关注就业教育医疗,这怎么就成了沽名钓誉假清高呢?”
托德听见两个人的话,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既然民众希望你们能够关心这些,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拼命给伊森泼脏水制造丑闻?从这些方面,才更能够让民众关心,难道不是吗?”
“全球经济下行,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阿兹特克作为领头羊这么久,就业根本没办法有大的改善。”
肯尼斯实在是没想到托德竟然这么天真,真的是出身太好了,以为全世界都是干净的了,“你以为为什么我们会拼了命地捏造出轨性--侵强-暴这种事?
“因为这才是普罗大众现在有兴趣的事情,人民就是这么低俗,这些内容就是能够吸引眼球。作为公众人物,不能吸引眼球,不能给人留下印象,你以为谁会来看你一眼?”
当整个社会沉迷撕逼,沉迷一个身居高位的政治明星摔下神坛,整天被纠缠在出轨性--侵的丑闻时,他们这些人只能随着潮流而走。
有市场,才会有他们这样的公关手段出现。
“托德,你与其关心这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不如想一想等你当选了大法官之后,马上就要开始的关于同性恋婚姻平权的判例。”
路易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顺手给托德也倒了一杯,极有风度地笑道,“假如我们能够让这个判例在九名大法官里面通过,那就是我们工党的政绩。这不仅是你履历上漂亮的一笔,也是丹尼斯竞选的一记强心针。”
同性恋婚姻平权,直接就代表着几千万人的选票。
他们为这些同性恋们争取到了权利,难道这些同性恋不该回报他们,投票给丹尼斯,投票给工党吗?
“从阿兹特克立国以来,最高法院行使判例这个独特的立法权,是关于黑人能够进入公立学校,黑人能够跟白人通婚这样的,关系到国家根本利益的大事。”
托德脸色发沉,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经过了谨慎的思考,“如今最高法院这个权力,被政党当成了党争,当成了竞选的筹码。同性恋婚姻平权这种事,根本不关系到国家的根本,也要拿出来作为政治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