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练准头应该能用橡胶子弹吧？”
章椋摇头：“手感不同，差别很大。这把木仓是我给你申请的, 练完带走就行。那人想什么时候去解决，你给云梦说一声就行。”
“好, 谢谢。”
余鱼趁热打铁，继续练习, 渐渐习惯射击时产生的后坐力, 已经能击中八环, 只是不够稳定。
“余鱼——”刘云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通行证塞到她手里, “饿不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余鱼扫一眼通行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随手塞进兜里，“好啊。去你那里，还是去我那儿？”
“带你去吃食堂！”
余鱼微讶，她记得刘云梦没有资格去食堂吃饭。
刘云梦猜到她的疑惑，特意解释：“队长把他的卡给我了，你可千万别客气！反正每次他把卡给我们，从来不管花多少。”
余鱼笑了笑，没有说话。
食堂也是认卡不认人吗？
压下心中疑惑，跟上刘云梦。
食堂离训练场很近，都在靠近第一区的位置，走路不超过二十分钟，很方便。
食堂门口守卫扫一眼卡，没多问，直接放她们进去。
刘云梦神态自若地拉着余鱼往里走，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你别看食堂不大，但菜味道很不错，每次来恨不得吃三碗饭。”
余鱼环视，食堂放置近一百个座位，类似高中食堂的桌子，一张桌子连两条凳子，坐四个人。
现在已经是饭点，座位却只坐了一半不到。
“平时在这儿吃饭的人多不多？”
“每天差不多就这样，他们大多是时候都在外面跑，不是每一顿都能赶上饭点。”
他们自然指的是有资格在食堂吃饭的人 。
余鱼点头，跟在刘云梦身后，看她怎么操作。
食堂是全自助，三四个菜品和米饭放在窗口，喜欢吃什么便自己舀。
余鱼选了不容易出错的土豆丝和白水煮红薯，味道在平均水平之上，末世大多数人只能啃难吃得要死的干粮，对比之下便显得美味了。
刘云梦吃得十分香，在她的带动下，余鱼不知不觉盛了第二碗饭，添了小半勺菜。
“我就说味道还不错吧！”刘云梦手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真想每天在食堂吃。”
余鱼笑着应和：“对啊。基地估计花了不少心思。”
刘云梦表情凝滞一瞬，意识到失态后，赶紧接上话：“对了，你现在要去看那人吗？他被关着。”
余鱼一口答应：“好。”
免得夜长梦多。
那人在基地里正大光明地干这种拐卖人口的活儿，背后肯定有人，如果拖太久，说不定章椋留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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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雄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瞅着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他仍旧没放弃求救。
“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你队长。我有话要给他说……”
刘云玮不为所动，眼神没分给他一丝。
“错过这个消息…说不定你、队长……哪天被、被人阴了都不知道……”
刘云玮闻言低头，撞上李建雄的视线，黑乎乎的脸下意识地扯出一个笑，露出森森白齿，诡异而滑稽。
就在李建雄以为有戏时，刘云玮转头不再看他，身体站得笔直，显然没准备按他说的干。
唉……
他就不该贪那么一单，明知道是第二区的人，还想下手。
可惜，任是李建雄如何后悔，也无法改变现状，因为余鱼已经拿着手木仓到了。
脚步声渐进，他抬头一看，心跳骤然停止几秒。
——竟然是那天被他盯上的人。
这下自己肯定跑不掉了。
李建雄疯狂后退，远离余鱼，在地面扭来扭去，像条蛆一样。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知道啥我都给你说……不要杀我！”
余鱼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嘭！
李建雄闭上眼，以为必死无疑，谁知木仓响之后，他仍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裆部格外疼痛。
他埋头一看，只见大腿根之间飙出血液，浸湿裤子，黏腻腻的粘在大腿上，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在上面攀爬。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痛，来不及张嘴呼痛求饶，第二枚、第三枚子弹接踵而来，没有哪一枚击中要害处。
余鱼看着李建雄几乎要疼晕过去，连开口求饶的力气没有，停下开木仓的动作。
刘云玮见状，以为她心软要放李建雄一命，小声说：“如果余小姐觉得不忍心，可以由我代劳。”
余鱼望向他，略带惊讶：“不是，只是我刚摸木仓，准头不太好，不小心打了这么多次，浪费子弹，缓缓再继续。”
“……”
刘云玮扭头看李建雄中木仓的部位，这可不像准头不好，反倒像故意的。
余鱼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李建雄几乎昏迷的一瞬间，一木仓毙命。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多打扰，先回去了。”
……
余鱼回到第二区，在接近家门口的地方碰见好几个人，眼神奇怪地打量她，等她走近，又默默移开，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