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苏家人带他去了香艳场所,倒是不至于将女人打包送给他明着引诱,不过是叫来身材火辣的女人陪酒唱歌,是存了心思的试探。
顾北忱冷着脸将人打发,回到酒店刚巧接到顾扉寻电话,说是当晚要留宿雅荷名苑,之前丢在书房的一本书不见了,着急问他。
镜头不经意扫过,顾北忱刚巧看到裴南枝站在书房的窗边,白色纱帘随风飘扬,她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站在风中,身姿婀娜,曲线妖娆,纯真中透着一股欲。
他早就发现,小姑娘穿着宽松的校服,胸前的轮廓也极为明显。
好像是一只手都抓不住的。
那天晚上,他在梦里,反复地用手去测量。
是那之后,他确定他在小姑娘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已经彻底栽在她手里。
有了这般察觉后,顾北忱出现在雅荷名苑和南湖别墅的次数越发频繁,总是借着顾扉寻,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面前,可小姑娘挺怕他的,话也不跟他多说,看到他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对闻晟澜那货,都比跟他亲。
她十八岁那年,他喝醉酒没忍住把人亲了一通,隔天这小姑娘直接玩消失,两个月都没能再跟她碰上面。
好像他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选择出国,一方面不想让小姑娘生活被搅乱了,一方面也是骄傲不允许他这样,他也不想这么喜欢一个人,太卑微。
他尝试过远离,尝试过放下,只是没成功。
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败阵了。
他承认自己输了,费尽心思设计让她转身看到他,叫她自己心甘情愿跟他结婚。
得到了这个人,他又变得贪心,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想要她能够看得到他。
他顾北忱何曾如此卑微到尘埃里过。
但因为她,心甘情愿。
原本他都想好了,她不喜欢他,他就等着,反正一辈子拴在一起,总有一天她会爱他的。
怎么都没想到,所有的计划终止在她出现的这个雨夜。
昨晚的契合,他心有感触,犹如天降之喜,内心的狂欢,好像春天里的嫩芽,破土而出,瞬间生长出翠绿藤条,恨不得将她紧紧捆绑在怀里。
把他心思搅得七上八下,这个女人倒好,还能够沉稳睡下。
顾北忱原本没想打扰她休息,可目光落在她美人骨往下藏匿在裙子内的红印,终究没忍住,绷着青筋的手掌撑着靠背,低头,找到她柔软洇润的唇,贴过去,轻轻吸允。
人没醒。
她睡眠质量一向挺好的,之前他试过偷亲,她也是如此,睡得深沉醒不来,所以他有点放肆。
舌尖临摹着唇尖,轻易撬开如贝唇齿,探了进去。
裴南枝原本熟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蹭着她的唇,慢慢地,唇齿沾染了清冽的味道,像是冰凉玉脂般,惹得她缓慢撩起冷白眼睑,浓密修长的眼睫眨了眨。
刚巧对上他黝黑的深邃的眼眸。
不知为何,从结婚后,她望入他的眼眸深处,总能看到某些被遏制住的欲望和深情。
他像是不愿意放它们出来,又好似怎么都藏不住,直勾勾地勾引。
他脸庞俊美,平日里神色冷漠,只会让人觉得像是一尊傲然的冷面佛,可眼神这么一变,好像文艺电影中灰暗酒吧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禁欲,却更容易挑起人的欲望。
她手指往上揪住他的白色衬衫,声音是轻柔的,“北忱。”
清透的嗓音落在他耳畔,他并未停下,双手捧着她的白皙柔嫩脸蛋,轻柔抬起,更方便他贴着唇过去探寻。
想吻她。
柔软的润泽的嘴唇贴着她的,磨着碾着。
动作很轻,有点痒,像是羽毛拂过心间,惹得裴南枝白玉赤足微微弓着弧度。
他宽大的手掌贴着她淡薄脊背,轻轻安抚着她,让她情绪慢慢镇定下来。
她浅棕色眼眸望着他,本能靠过去。
他顺势将人抱过来,让她面向他坐好
如此,裴南枝高出他一个头,她柔软的手肘搭在他肩上,修长手指揉着他的头发。
轻易就让他动了情。
宽大的手掌攀上她白皙的肩膀,掉落了一边的小西装外套被扯下。
他靠过来,低头,吻住。
裴南枝觉得很热,耳廓变成粉红色,偏偏他还不放过,咬着她耳垂,一遍一遍碾磨。
“老婆。”他仰起头,脖颈绷着明朗的线条,红润嘴唇贴在她唇边,几乎是用气音说着,“吻我。”
裴南枝染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揉着他的头发,感觉全身都不对劲。
用这种声音说话,太过分了吧!
见她没动,他仰头,鼻尖点在她鼻尖,左右蹭了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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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司机上了车。
顾北忱早摁下了挡板,司机没能看到后面的场景,他低头开车,假装自己是个聋子,往机场而去。
裴南枝只请了一天假,原本是打算过来跟他表白后,晚上的飞机飞回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