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研没好气的道完,不顾及蒋厉庭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做错的神色,继续搓洗着衣服。
蒋厉庭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放在衣服盆内道:
“那把这个手帕也给洗了吧。”
“你不是说没带么?”苏晚研可没忘记在苏月红手受伤时,让他掏,他称没带出来。
蒋厉庭埋怨道:
“这手帕是不能乱送人的,就你一个劲的非让我给她包,你心得多大,能说出让我给她包扎的话,
正常女人见了自已丈夫跟其他女人都是深怕有点接触,你这倒好,是恨不得我跟别人发生点什么。”
苏晚研觉得自已被他说的像个不负责的女人,可....她压根不在乎呀,哪管那么多。
她忙活了一个小时,晾衣绳上晒了一排小衣服小裤子,隐隐飘着洗衣粉的清香。
她颇有成就感,就是觉得衣服不用晾衣架晾干有些慢,她偏头看向旁边还在砍家具的男人道:
“这村里有小店么?会卖晾衣架么?”
“有呀,就在我们天天经过的大槐树旁边第一家。”蒋厉庭觉得也该让她多跟村里人接触接触,不然以后他不在家,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苏晚研点了点头,刚走到大槐树不远处,就看见石磨旁围着一圈人,中心位置隐隐传来周彩凤诉苦的声音。
“我家那狐狸精,今天才把我儿子存折骗去,当天就买了大包小包,我看还买不少首饰呢,你说说这哪是过日子人,迟早把我儿子花的裤衩都不剩。”
“你那儿媳妇,我看了,不是个简单人物,那天晚上厉庭气成那样,她回来就好了,估计私底下没少给厉庭上眼药,才能在乎成这样。”
周彩凤:“那狐狸精顶不要脸,现在是撵都撵不跑,不就是看我家日子好过,贪图我家钱嘛,
她那身懒肉松的,过惯了好日子,哪甘心过穷日子,肯定一早就开始勾引我家厉庭了,
刚到我家那天,就缠着我家厉庭不给他下床,你们说说哪见过这样的女人,简直丢死人了。”
周彩凤知道换儿媳这点是彻底没戏,可眼下家里有苏晚研的日子,简直让她憋屈的厉害,不由得想诉出来,
却丝毫不知道苏晚研已经顿住脚步,正望过来。
苏晚研脸蛋羞红,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走哪都是听到她如何如何优秀,像她看齐的话,
可眼下这种情况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本以为有蒋厉庭的警告,周彩凤应该会安分些,
结果现在不顾及场合还有不少男人,是恨不得给她宣传的不堪入目,
她突然道:“你是要撵我是么?”
突地,人群骤然安静下来,众人神色皆惧。
周彩凤昂着脖子看过去,见是苏晚研一个人,没有蒋厉庭,她胆子也不由的大了起来:
“是,你就是跑我家的,不要脸的东西,还一天天的嘴上讲着你是不愿意,那腿长你身上,你要走,谁还拦着呀?”
苏晚研粉拳暗暗攥紧,眼眶也通红:
“行,我是想安心跟你儿子过日子的,但你赶我走,我也待不下去,今天我走了,你有本事也别问我要那笔钱。”
周围人闻言纷纷开始劝话。
“要不算了吧,她这不懂事,慢慢大点就懂上人的艰辛了。”
“就是,姑娘,婆媳之间打打闹闹都是正常的,哪家婆媳不拌嘴的,厉害点的还有打架的呢,彩凤又能干,天天操持家里,
你也少让她费点心,啥事都听上人的没害处,她偏心厉庭的很,你听她的,最后为的不还是你们。”
周围劝和的声音络绎不绝,苏晚研还在等着周彩凤的话,大有一副只要她开口让走,绝不回头的架势。
而周彩凤虽然心疼那四千块钱,可也知道,一旦苏晚研和蒋厉庭结了婚,绝对会花无数个四千块钱,她的日子也绝对天天低声下气,
她想到这里,一咬牙狠声道:
“不要就不要,花点钱买平安,就你这个狐狸精给我家祸害的都不得安宁,滚了就给我滚远点,永远也别回来,有种让厉庭也别找到,不然就是想扒着赖着我家。”
苏晚研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行,话是你说的,你以后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周彩凤尖酸刻薄的面相狰狞了起来,轻嗤道:
“我还求你,你有个啥心里没点数?我周彩凤今天话搁这里了,这个儿媳妇就不要了,一天到晚给我拉个脸看,说她两句,还不乐意了,要滚就给我滚远点。”
苏晚研喉头轻哽,并未再多发一言,转身离开了。
身后不断传来劝慰的声音:“彩凤,你消停点吧,这厉庭那边不好交代。”
“只要你们不说,谁会知道,这事谁要是跟我家厉庭透气,那就是跟我周彩凤过不去,要是问起来就给我说跑了,改明我家厉庭要是真换个我满意的儿媳妇,我给你们包红包。”
苏晚研指尖深入掌心,鼻尖酸涩难忍,自继母带着继妹进门,没少给苏国志吹枕边风,不管什么事情,她都被逼的一让再让,
而本以为学习是唯一的出路,可却在憧憬未来时,再次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被蒋厉庭带回了家,有周彩凤这种婆婆,简直就是场灾难,
即使蒋厉庭对她还不错,会处处维护她,可摊上这种妈,他甩不掉,她也接受不了蹉跎自已的一生困在家庭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