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明时，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他一直以为是梦，殊不知，其实都是真的。
成安县内，周大娘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
杜挽春家的小斐斐很快也到了能坐能笑的时候。
小绵绵越大越调皮，懿儿和裕儿倒是越来越稳重，明明还是个孩童，却已经有了哥哥的模样。
杜挽春想要让小绵绵也有自保的能力，也让她跟着海青阳一同习武。
“娘亲~那是不是日后，我都能跟着哥哥他们一起去书院？”小绵绵睁着圆圆眼睛问。
第499章 孩子们怀疑身份
杜挽春点了点头，笑道：“没错，今后你便和哥哥们一同去。”
前些时日因为一直有刺客围在懿儿和裕儿身边，杜挽春便将小绵绵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周瑞渊亲自教她习字认书。
现在刺客已经都没了，自然就可以跟懿儿和裕儿他们再一同去书院。
小绵绵高兴不已，欢快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太好了，娘亲~”
书院的刘安和张全早就等着小绵绵重新回来。
坐在杜挽春怀里的小斐斐也高兴地拍了拍手。
小斐斐和小绵绵那两个哥哥完全不一样，他长得粉粉嫩嫩最喜欢笑了。
他的笑声就夜晚飘然而过的银铃，悦耳悠然。
大家听着都会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小绵绵转身来到小斐斐身旁，牵着他的手说道：“小斐斐真乖......”
话落，还忍不住朝小斐斐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
逗得小斐斐咯咯笑。
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盛，孩子们的欢笑声从花丛中穿过，传到院外，惹得人人羡煞。
杜挽春坐在花丛旁，看着自己的儿女，脸上也满是幸福的笑。
正在她看着小绵绵他们失神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周瑞渊的声音，“绵绵，挽春。”
小绵绵抬头一看，连忙小跑过去，“爹爹~”
周瑞渊伸手将小绵绵抱起放在自己脖子上坐好，握着她两只小手，侧目抬头看向她，柔声道：“绵绵，你真的要去习武吗？到时候可要吃上不少苦。”
小绵绵笑着点头道：“爹爹，我不怕吃苦。”
周瑞渊揉着她的小手心，语气如春风拂过，“可是，我舍不得你吃苦。”
小绵绵抱着他的头，脸颊紧贴着他的脸，笑吟吟道：“爹爹，绵绵不怕吃苦，绵绵要和青阳先生一样厉害，这样，将来就能保护好爹爹和娘亲~”
周瑞渊听着心头一暖，缓缓将孩子放下，抱在怀中，朝她的小鼻梁轻轻一刮，“傻孩子，娘亲有爹爹保护。”
小绵绵一脸认真道：“那爹爹呢？”
周瑞渊顿了一下。
杜挽春抱着小斐斐，缓缓走来，笑道：“爹爹有娘亲保护。”
周瑞渊深邃的眸光微微闪烁，心中的欢喜差点溢出。
他伸手将杜挽春和小斐斐一同拥入怀中，于他而言，挽春和孩子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可以吃苦受累，但是他们不行。
杜挽春刚刚开始提出让小绵绵习武的时候，周瑞渊极其反对，他觉得他的女儿就应该是万千宠爱的公主，就该被人宠着，哄着。
但是自从上次懿儿和裕儿被行刺，他也怕了，他怕自己不能随时保护好女儿。
就如杜挽春所说，他们日后终究还是会和孩子们分离，作为父母不能一直将他们关在笼子里，得教他们在外飞翔的能力。
周瑞渊这才答应，这不现在心里还有些不舍。
他自己习过武，知道其中要受多少苦。
翌日，天还没亮，周瑞渊早早起来，给孩子们备好衣裳，帮着他们穿戴好，然后又给他们备好轿子，送他们去书院。
等杜挽春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小绵绵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学堂了。
刘安和张全早早在门口守着，这两人虽然才学不怎么样，但是真的非常忠心，好似小绵绵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小绵绵跟着两位哥哥一同进屋。
给他们上文课的是袁先生。
小绵绵和两位哥哥的文课早就超过了平常普通孩子，所以袁先生每日都会分开给他们三课。
响午过后，海青阳就会教他们习武。
懿儿和裕儿学得很快，功底比小绵绵要好，海青阳决定先单独教小绵绵轻功和入水。
一个是上天，一个是入海，为的是日后无论何时她都能有逃生之路。
小绵绵比她爹娘想象中的都能吃苦，练了一下午，头发都被汗水打湿都没有说一句累。
待到傍晚的时候，周瑞渊又来亲自接她回家。
在霞光漫天的小道上， 周瑞渊背着小绵绵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小绵绵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小声问道：“爹爹，大哥和二哥不同我一道回去吗？”
周瑞渊缓缓道：“因为早上要练功，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都会住在书院。”
小绵绵有些累了，眼皮时不时往下掉，“爹爹，我听大哥二哥说，祖父不是你的爹爹，是真的吗？”
她口中的祖父是三王爷。
第500章 噩梦是预兆
周瑞渊脚步一顿，他和杜挽春平日里谈话的时候都有会避开这几个孩子。
偶尔说漏嘴，但是心想着这几个孩子不大，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