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粗大的蛇尾占据了她身后极大的位置，她因兴奋而旋转成小风扇的尾巴在不小心触到对方湿黏冰冷的温度之后，登时萎掉，再也转不起来了。
啊、啊呀……
艾栗极力让自己忽视对方蛇尾那鳞片鲜明，冰凉渗人的触感，一边打靶，一边想让尾巴缩进裙子里。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控制它，这毛茸茸的长条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焦躁地在裙下甩来甩去，触到对方庞大的蛇尾时，还气愤地恶狠狠拍他。
粗圆而又毛茸茸的顶端气势很足，然而高高立起拍了两下对方后，艾栗便听到维兰德柔和地轻笑一声。
他对肢体的控制明显比艾栗高出很多，在那声轻笑后，冰冷而又湿黏的庞大蛇尾便窸窸窣窣地移动，卷起、收紧、追逐着艾栗四下窜逃的猫尾巴，将其沉沉地卷在蛇腹之中。
鳞片收缩，吐息起伏时，可爱又可怜的毛茸茸尾巴被蛇尾卷动，如同被它放在腔内逗玩着一般。
艾栗眼前一黑，端着枪，差点发出一声快要窒息的细微吸气声，从脸庞到耳廓一阵通红。
她差点猫猫头流泪。
……她的尾巴！你的战斗力多少你自己清楚一点好吗？别招惹不该惹的高级尾巴哇！
主人被欺负算了，她的尾巴也要被欺负，这、真的……
救救她！！
艾栗僵硬住了，拿到老婆过瘾的快乐已经完全没有了，她想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走掉，没想到维兰德笑吟吟地不肯放过她，蛇尾牢牢地卷着那根可怜的毛茸茸长条。
艾栗走不掉，反而尾脊骨被扯得一阵疼，差点“喵嗷！”一声叫出来。
可、可恶的变态维兰蛇！
“喂，退后一点，碍事。”
“……哦，霍曼？”
维兰德一怔，见友人走来，若无其事地微笑了一下，蛇腹涌动，收回他的禁锢。
艾栗闭上眼，肩膀微抖，额角疼得落下两滴汗，她终于被放过的尾巴也毫无刚刚的傲气了，被从头到尾地教训一通，尾巴尖勾着，湿哒哒而萎靡地垂在身后。
霍曼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女孩。
艾栗的头垂着，耳朵和尾巴也是。
“拿着，”他弯腰抽走她手里刚刚的热械，扔给她一把新的，“用这把，你力气拖后腿，那把不适合你的发挥。”
灰狼嗓音沉厚，第一次和她说这么长的话。只是虽然拿到了新的武器，小猫的耳朵也不像刚刚那样尖尖地、十分有活力地竖起来了。
霍曼灰眸扫了一眼身后的维兰德，金蛇表情无辜，笑意不变。
霍曼低嗤一声，喉结滚动，闭上眼，沉厚而低沉地从燥热的胸肺中挤出：“拿出你在游戏城的气势，”他说，“……那次打得不错。”
“……？”
艾栗缓了缓，终于从那股尾巴骨尖锐的疼痛里缓过来，抬头看了眼沉默眯起灰眸，注视着她头顶的霍曼，又看看身后终于退远的维兰德。
像是在灰狼身边比在蛇身边让她更为安心一样，艾栗犹豫了一下，像刚刚一样蹲下。
调整心情，专注于自己的目标之后，她的耳朵慢慢摆脱萎靡，一点点恢复活力竖起。
几发弹药过去，察觉到有个粗糙而厚重的温度落在自己头顶，艾栗专注地看着狙击镜，抖了抖耳朵。
那力气慎重地顿了顿，随后慢慢向上移，冷冷淡淡地掐了她两下耳朵尖尖。
艾栗被打扰到，抬头看了一眼霍曼，对方一副冷漠的猛男脸，凶恶冷酷，看上去全然不像是会因好奇而来撸小猫的男人。
于是艾栗看看他，也感觉微妙地不好意思起来……呃，毕竟霍曼刚刚帮了她嘛，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于是艾栗不再分心，专注于自己的打靶。
过了一会儿，艾栗眯着眼，全身放松，耳朵软趴趴地贴在头发里，从喉咙里发出舒舒服服的呼噜声。
又过了一分钟，霍曼动作一顿。
女孩身后那根粗绒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活力，像有自主意识一样，满足而幸福地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第22章
艾栗发现她的尾巴真的有它自己的想法。
谁能体会打完靶后, 看到自己尾巴又缠上灰狼手腕时她的心情啊！差点没给她吓得炸毛，直接来个断尾求生。
她抱着枪，紧张地观察着霍曼的表情, 对方面色不变, 似乎并没有生气, 只在她面前撑膝蹲下，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束缚着他的手铐一样圈着他的手腕。
哪怕这时, 她的尾巴尖还蹭着对方的手心，明显一副吸狼上头的姿态。
艾栗不忍直视：……这变态尾巴。
“打完了？”霍曼半蹲着, 壮实古铜色的块头差不多与她平视，问道。
艾栗惊恐地看着自己被他拉住的尾巴，点点头。
近在咫尺的霍曼·威尔逊气息炙热, 胸膛起伏间带来属于青壮Alpha的力量感, 但艾栗除了在他身边感受到压抑涌动的热意，蒸得她只想流汗外，并没有感受到Alpha那种特有的、充斥着雄性攻击性的信息素。
这也是他腺体损坏的表现之一吗？
但好像……
“走。”
霍曼站起来，手心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她的粗圆的尾巴尖，艾栗保持着一张惊恐小猫脸, 就这么踉踉跄跄被他带着走, 路过维兰德时，不忘赶紧把手里的狙击交还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