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自己吃什么醋呀……”她顺从地配合温寂言的动作,生怕下一刻就要被狠狠咬一口。
她的乖巧使温寂言禁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甜甜的梨花糖味儿,原来温寂言背着她偷偷吃了梨花糖,是为了让她更喜欢吗?
好心机的男人……她都不会这一套呢。
“我以后不会了。”黎婉双手圈住他脖颈,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裳已经七零八落,软软糯糯承诺说,“只写给子鹤一人看。”
“我乖不乖?”
“特别乖。”温寂言将床帏帘帐放下,大红色的床幔如水一般散开,一路蜿蜒至地上,与绣纹精致的小衣纠缠在一处。
黎婉身上只剩手腕那串小银铃。
她闭了闭眼,感受到细如轻雨的吻一个个落下,坠在耳垂、下颌、锁骨……紧接着这场雨变得势急,砸得越来越重,雨本该是凉的,可她却觉得浑身烧了一把火。
原来落雨亦能燎原。
烛光忽明忽暗,她微微偏头望着地面,有些心疼被男人随意扔在地上的珠花珍翠。
渐渐的,她没工夫再去关心旁的,漂亮的杏眼泛起潋滟光泽,比那些珍珠还要亮上几分。
心跳声与她紧紧相依,低沉略微沙哑嗓音在她耳边吐息,她听见男人不满的声音:“看着我。”
黎婉扭过头盯着男人的脸庞,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她想要伸手拽住身旁垂落的纱幔,手腕银铃一响,男人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缠。
她无处借力,只能依赖眼前的男人。
迷迷糊糊沉沦于温寂言带给她的一切,目光盯着床头悬挂的流苏,只觉得流苏不停得摇摆,穗子渐渐重影,不知晃了多久……
她原本以为会很疼,却未想到温寂言只是吓唬吓唬,真正触碰的时候小心翼翼至极,生怕真的碰坏她。
可她仍旧不争气,眼泪朦胧双眼,泪花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温寂言低头为她吻去泪花,在耳畔呢喃:“不是期待极了,哭什么?”
少女羞红了脸,呜呜咽咽躲闪道:“……有点舒服。”
这话落在男人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很快,她被彻底禁锢,贪婪的男人一边柔声哄她放松,一边坏心眼儿地得寸进尺。
温寂言望着怀中娇小可人的少女,心火愈燃愈烈。
他不满足,却又怕少女受不住。
少女纤细的脖颈如同白玉,令人欲在其间雕琢,若是能开满桃花,便是最好不过的绮丽春色。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黎婉浑身瘫.软得厉害,目光迷离不清,娇声娇气地讨饶:“子鹤,歇一歇。”
“不累。”他一口回绝。
“这就受不住了?”
“前两日不是挺能耐,我的好夫人。”
这个男人就是在报复!黎婉欲哭无泪,想起她在对方受伤期间干的那些好事……难怪温寂言当时丝毫不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的额发沁着薄汗,眼尾红晕染成一片,楚楚可怜断断续续:“子鹤……夫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温寂言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道:“叫我什么?”
黎婉脑子混沌一片,迷茫开口:“夫君?”
对方无动于衷,她继续猜:“子鹤哥哥?”
他眯了眯眼。
她灵光一闪,蹙眉祈求:“好哥哥……婉婉错了。”
……
就这样,黎婉被温寂言哄着哥哥夫君喊了许久,直至嗓子都哑了,太傅大人才放过她。
她晕乎乎的,被抱着去沐浴又回来,整个人软趴趴窝在男人怀中,被伺候好了,实在撑不住便迷迷糊糊睡过去。
吃饱就睡,温寂言看着她无奈一笑。
待少女睡熟,温寂言将她搂紧,珍重万分地撩开她发丝,低声道:“我归你了。”
案上龙凤花烛燃至尽头。
晨光熹微,天边泛起鱼肚白。
黎婉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入目便是温寂言清俊的脸庞。
温文尔雅的一张脸,昨夜干的却都是混账事儿……
她都求饶了还不放过,简直铁石心肠。黎婉大清早就心里嘀嘀咕咕,一边嘀咕一边又往太傅大人怀里拱了拱,十足十的口是心非。
回想一番滋味,她的脸又羞又气,羞的是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温寂言,气的是她也太不争气了,居然还哭了!
这种事有什么好哭的……
她默默懊悔不已,心说下回一定要重振旗鼓,绝对不能那么快投降。
过了一会儿,温寂言在被窝中扣住她乱动的腰肢,带着清晨的慵懒道:“睡个回笼觉,不是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