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
和纯英郡主一样情况的郡主们,也都已经离宫, 原本热热闹闹的中秋佳宴,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不能参加。
一干人等想要怪罪,却连怪罪的人都找不着。
毕竟她们为何会出现在偏僻的荷花池, 也实在是解释不清, 也只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宫中,宫宴尚未开始, 女眷并未入席。
只是南宫宏毅召集了文武百官一同热闹热闹,只不过话还没说几句。
季长风就率先的和南宫宏毅提及这件事,说请南宫宏毅做主。
近日来金陵有诸多传言,长公主从青州带回来一个孩子,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虽然并未见过那个孩子,但有一些传言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
众人纷纷议论那孩子和长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并非没有人猜测,只是不敢猜测,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谁知道季长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出来。
他承认的干脆利落,坦坦荡荡。
当真是有些不顾旁人的死活。
按照那孩子的年纪来看,所有人都能推测的出来,长公主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就是当初有传言说小产了的那个孩子。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说点什么才合适。
这会儿是要如何?是指责长公主瞒骗,还是指责季长风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谈莹下狱?
事情其实都已经过去那么久,其实很多事儿也不用太追究,一个谈莹不稀奇,可谈莹的父亲,到底是功臣。
当初谈莹下狱,也不是没人提出过疑议,只是因为长公主失了孩子,谈远的同僚们,没有什么立场求情。
但这事儿,现在变得十分复杂。
要说功臣,如今辰国最大的功臣,不是别人,正是季长风。
一些想说话的文官,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纷纷觉得长公主和季大将军当真喜欢给人出难题,这些事,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们沉默了半晌,最终也只能憋出一句于礼不合。
偏偏季长风曾经是礼部侍郎,他当初给南宫静瑶读了那么多的礼部典籍,可从没有一个字是白说的,引经据典有理有据的一个个反驳过去。
“难道,不认自己的孩子,在陈大人眼中就是最合适的吗?”
那官员被季长风当着陛下的面点名,一时间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道这话要让人怎么接?
难不成还真的要拦着人家父子相认?
要他们真敢这么说,陛下头一个就不答应。
何况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们谁也不清楚。
“当初因为北疆危局,已是委屈公主和阿昭,如今臣万万不愿让她们母子被人指指点点,推到风口浪尖。”季长风说的认真,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来。
他知众人会心有疑虑,会议论纷纷,既然没有办法阻止堵不住悠悠众口,那就给他们一个理由。
让他们明白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虽然时至今日,季长风依旧没有弄明白南宫静瑶为何要与他和离,但他们和离之后的事情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无论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一样的。
季长风自然可以用这些去堵所有人的嘴。
“若有什么欠考虑,欠妥当的,都是臣一人所为,和长公主无关,和我们的孩子也无关。”季长风将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阿昭原本的身份是皇亲国戚,但因为现在的局面,导致孩子的身份很是尴尬,虽说季长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做了交代。
但朝中不乏有一些老顽固,非要抓着其中的漏洞不放,说这不过是季长风的一面之词,恐有混淆血脉的风险。
说的季长风皱起眉头,“难不成,周大人觉得,我还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那被称为周大人的男子,一时间不太敢说话,他怎么觉得他要是再多说一句指不定季将军就要好好的同他聊聊?
心中虽然害怕,但身为言官的职责,他还是没能忘记,“季将军,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这核验血脉是件大事。”
“什么职责所在?”南宫盛听见这番话,心中就莫名的烦躁,虽说他如今看季长风是哪哪儿都看不顺眼,可他更烦这些言官事多,“按照周大人所言,可还是季将军做错了?”
“这…”
“当时北戎和西岩结盟,北疆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想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战争一触即发,北疆的百姓们每日都活在水生活热当中,未曾丢了城池,那是因为两位季将军的功劳,便是韩大人也临危受命支援,即使韩将军的驻地并非北疆,他也不曾推脱。”
“那么危急的时候,早就顾不得许多,难不成还要同你细细的讨论一番,要如何才是做妥善的解决办法?”
南宫盛半点都不想惯着这些文官。
“军情如此紧急,耽搁一刻便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季将军和长公主深明大义,为百姓牺牲良多,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这样?”
一群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谁都不敢接话,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成为五皇子殿下攻击的对象,“殿下,臣,臣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