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穿着一身性感的露背长裙,裙摆拖在地上,她的长发披散在腰间。
她顺着光的方向一直朝前走,那边站着一个男人,他身穿黑色西装,背影看上去劲瘦挺拔。
许南星走过去时,很紧张。她看到了男人回过头,也清晰地看见了男人清朗英俊的那张脸。
是盛铎。
许南星在梦里很开心地看着他,又提起了长裙的裙摆,有些期待地问。
“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男人在梦里异常冷漠,看上去只有那张脸和以前一样。
他居高临下的由下至上扫了许南星一样,最后有些冷嘲似的勾了勾唇。
“一般。”
许南星有些难过,她低声问他:“哪里一般了?”
男人唇边嘲讽更甚,她甚至好像都听到了他的哼笑声——
“哪里都一般。”
……
许南星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便被气醒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梦。
她气得一下子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耳边好像还能听见梦里那个“盛铎”说过的话。
一般?
哪里都一般?
天呐真的好好笑哦,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敢说她一般?
还是哪里都一般!!!!!
许南星气的下楼时脚步都比平日里更重了。
她走到客厅时,碰巧看见盛铎刚穿好西装,正对着镜子打领带。
从身后看,他这会儿的背影和梦里面简直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剪裁精良,背影如矜贵挺拔的玉山。
冯姨一直站在旁边陪着盛铎,这会儿见许南星下来了,便笑眯眯的问她。
“你看你盛铎哥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
许南星瞭了那边一眼,忽然就冷呵了一声。
“一般。”
说完,她转身就往饭厅走,一点眼神没再给这边。
盛铎系着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回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沉默半晌后,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冯姨:“我得罪她了?”
……
许南星后面的日子,依旧每天满满当当的补习。
不过不太一样的是,她偶尔……不对,是经常会在走神时想起盛铎。
她为此也有些苦恼,后来还在网上匿名发过一个帖子——
「经常想起身边的男人,并且还梦到过他,是为什么?」
当时这个标题打完,她感觉有些歧义,想了想,还是把「男人」换成了「长辈」。
「经常想起身边的长辈,并且还梦到过他,是为什么?」
回帖的网友很多,有的说是许南星太过敬爱那位长辈,也有人说或许是那位长辈管她管的太严厉,她因为太过害怕,才会梦到他。
还有更离谱的,那个人回帖说建议许南星找一个厉害的算命先生看看,因为他和她有过相同的情况。他在工作时经常走神想起他太奶,后来也梦到过她两次,然后没出半个月,他太奶——
就死了。
许南星:……
她无语的厉害,也觉得这些人说的不靠谱,后面也就不再多想了。
大概就这么忙碌又茫然的过了一个多月。
一个周末的清晨,许南星照例按时起床洗漱吃饭等待第一节课的补习老师过来,哪想老师没等到,倒现在等到了盛灵。
许南星有些惊讶,她看着盛灵扔了书包,生无可恋的往自己的床上一扑,忍不住问。
“什么情况?大周末的,你怎么起这么早来这了?”
“好问题。”盛灵气的呲牙,像是要马上变异似的,“我也想问问我那位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好好的找我妈告什么状!”
上次天台事件之后,盛铎好像就和自家大姐说了外甥女英语不太行的事,盛家在教育问题上面向来平和民主,所以哪怕听说了自己闺女被人嘲笑,盛家老大也没有第一时间做什么措施。
可盛灵并不知道自己被告状了这茬,依旧每天嘻嘻哈哈的不太把学习当回事儿。
后来她妈看见这次的月考成绩后,忍无可忍,也不再管民主不民主这一说了,到了周末就连人带书包的一块都打包到了别墅这边。
许南星听了之后,有点幸灾乐祸。
“这课你就补吧,你补一个不吱声哈哈哈哈!”
盛灵一头雾水,心想这女的在那说什么呢?
直到后来,她也跟着许南星连着做了十几套试卷——
“这是人过得日子吗??啊?这是人过得日子吗啊啊啊啊!”
许南星在旁边十分地想:看吧,她就说,一天写十几套卷子就没几个不疯的……
盛灵实在受不了了,往后一仰直接倒到了床上。
“不写了,真写不动了,这补习的强度比我在学校上课都累……太可怕了!”
这会儿老师们都走了,许南星也没必要管她,顺势也往盛灵旁边一躺。
“卷子不做了,我们就练口语吧。正好今天你在这,能陪我好好练练!”
盛灵一脸不可置疑的样子扭头看她:“你有病啊?练口语这种作业你也做??”
许南星一脸迷茫,“不都是作业吗?为什么不做?而且补习老师说,好像你小舅舅要给我报的那个学校,转学生的面试里,有用英文自我介绍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