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我说了之后,其实我有咨询了医生,也查了一些资料。”
“我突然发现我陷入了杞人忧天。”
“因为我代替不了你去生孩子,所以即便我再怎么理解,我也无法感同身受,我其实也有点怕,裴嫣。”
裴嫣抬手搓了搓他耳垂,问:“怕什么?”
“曾经有一位夫人是我妈的朋友,她经常来看我,直到我上三年级后,她再也没来过。”
裴嫣一愣:“是因为生产?”
傅怀舟“嗯”了声:“我那会儿还小,爷爷骗我说她移民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去世了,因为生孩子。”
“所以你提到这个话题,我脑子里下意识就会想起她的经历,所以我不瞒你,我有些排斥。”
裴嫣心疼地搓了下他的脸:“怪不得不跟我说,爷爷给你压力了吧?”
傅怀舟点了点头:“不理他,总不能他说两句,我就得让你肚子里揣个崽。”
“你在说什么。”裴嫣失笑,“爷爷也没和我明说,就是暗示了一句,他怕我不舒服。”
傅怀舟微微勾了勾唇,没说老爷子身体不行了。
裴嫣靠在他怀中,说:“要不我们顺其自然吧,从今晚开始不戴套?”
傅怀舟顿时黑了脸:“不戴套?亏你想得出来,但凡你是易孕体质,怀个孕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睡觉。”
裴嫣顺势躺下,说:“反正我是35岁之前要小孩,如果超了35还没有,我就不强求了。”
傅怀舟:“……能不能想点好的,等婚礼后再说。”
裴嫣:“那你戒烟戒酒啊。”
傅怀舟:“……”
他戒。
一个囫囵话题后,欲望全都消退了,两人只能闭上眼睛睡觉。
裴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怀舟已经走了。
她慢悠悠吃了个早餐,还不到上班时间,她又在家赖了一会儿。
管家捧着一个首饰盒走了过来。
裴嫣好奇道:“什么东西?”
管家示意她自己打开。
裴嫣没忍住轻笑:“他送我的礼物啊?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物。”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开了花。
只是打开盒子的一瞬间,裴嫣上扬的嘴角倏地落下。
“这个蝴蝶胸针为什么在这里?”裴嫣属实惊了。
管家默默比了个“3”,说:“先生花了三倍的价格买的。”
裴嫣:“……他钱多啊。”
管家:“先生还说,怎么样随您,但不能卖掉。”
“不是说随我的吗?为什么不能卖掉?”裴嫣表示无语。
管家:“因为他怕您要是拍卖了,李少爷会去拍。”
裴嫣:“……他还有这闲钱呢?一个月三百万的零花钱,他够买什么?”
管家:“这话还是别给先生听到为好。”
裴嫣:“为什么呢?我说什么了?”
管家:“李少爷一个月零花钱您都知道,鉴于先生对您的爱意,他很有可能会吃闷醋,对身体不好。”
裴嫣:“……”
那是爱意吗?那是浓浓的占有欲。
裴嫣对这个鸡贼的管家无语。
她将胸针再次扔给管家:“你随便找个地方收着吧。”
管家笑意盈盈接了过去。
裴嫣刚要出门,又回头对管家说:“我之所以知道李月庭的月零花是三百万,是因为娱乐新闻,你别瞎给情报。”
管家微微颔首,他哪敢啊。
傅怀舟接到管家的电话后,在办公室里蓦然轻笑。
李月庭这个事他自然也知道,就在他和裴嫣去巴塞尔的时候,他跟展雨桐结了婚。
领没领证他不知道,但举办了婚礼。
经过廖家的彻底败落,李月庭变得更加颓废,这次颓废倒跟以往不同。
听说收敛了许多,也进了蓝帆娱乐,做了一个小小的领导。
好似真和展雨桐过上了普通的夫妻生活。
但只有他俩自己知道,两人就没在一起睡过。
裴嫣到工作室一直忙,反倒没时间给傅怀舟发信息问他胸针的事。
直到晚上十点,傅怀舟从外面回来。
裴嫣刚要冲过去,他连忙抬手阻止:“我换个衣服。”
经过她时,裴嫣嗅到了烟酒味,追上去问:“你不是说戒烟了?”
傅怀舟皱眉:“应酬的时候一群烟鬼,我没抽。”
裴嫣故意“嘁”了声:“我才不信。”
傅怀舟换了家居服,又去洗了手,转身揽着裴嫣的腰亲了下去。
吻了差不多一分钟才放人,他笑说:“这下信了?”
裴嫣忙不迭点头:“今天管家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傅怀舟轻笑:“打了,该说的都说了。”
裴嫣说:“胸针怎么在你那儿,李月庭后来捡回去了,你就算是出十倍的价格,他也不会卖的。”
傅怀舟环住裴嫣的肩膀,边走边将当初做的事兜了个底朝天。
“起初确实是嫉妒,但后来就是不想你做的东西放在他手上。”
他不配。
裴嫣说:“我已经让管家收起来了,其实不走拍卖行也能卖掉。”
傅怀舟:“随你做主。”
裴嫣最终还是将胸针卖掉了。
经过嘉德拍卖,她也打出了一些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