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好久都没抽烟了，怎么突然买烟了？
楼璟没说话，只是搂着她肩膀的手臂稍微紧了紧。
她仰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耳朵变红了。
因为皮肤白，一红起来格外的明显。
“不是烟？”她试探性的问。
这一问，楼璟直接把脸给撇开了，看向了街道的另一侧。
他的举动让沈清黎越发的诧异。
那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转向他。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话音一落，楼璟突然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朝她看了过来。
“是见不得人。”
沈清黎的睫毛很长，眉眼像浮着朦胧的雾气，看过来的眼神很疑惑。
楼璟凑到她耳边，说话时嘴唇碰到了她藏在头发后面的耳朵。
“是套。”
他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沈清黎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的发烫。
她尴尬的垂下长睫，掩饰住眼底的慌张。
楼璟见状，突然笑了。
又爱撩，又要怂。
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她主动撩拨，最后又是她红着脸往后躲。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珠宝店。
沈清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楼璟却再次停下脚步。
“怎么了？”她轻声询问。
楼璟握住她的手，沉邃的目光看向了橱窗里，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
声线突然变得低沉。
“以前，我在这间店里给你买过一对蝴蝶耳环。”
沈清黎一愣。
她从没有收到过蝴蝶耳环。
“然后呢？”
楼璟转过身来看着她，瞳孔有些发红。
“就是你送我领带的那天，比起你的礼物，那对蝴蝶耳环好像有点廉价，我拿不出手。”
以前，他对沈清黎的爱就是这样，低调又廉价。
比起她高调的偏爱，他连爱都拿不出手。
“楼璟，我从不在意礼物的价格，那是你的心意。”
望着楼璟低沉的眉眼，沈清黎的心脏像被洒满了柠檬汁，又酸又涩。
一路走来，楼璟度过了太多艰难的岁月。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忐忑的看着他，“那对耳环还在吗？”
“在。”楼璟回握住她的手，长睫盖住半个瞳孔，“但是有点旧了，配不上你了。”
他怕，他也是个旧人了。
感觉到他突然的低落，沈清黎握紧了他的手。
他却突然牵着她往店里走去。
“我再给你买一对新的。”
哪怕是旧人，他也想努力给她新的惊喜。
两人走进了店里，受到店员热情的接待。
当初的蝴蝶耳环早已经换了款式，变得更加光彩夺目，楼璟刷了卡付了钱，把盒子递到沈清黎的手上。
“送给你。”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比起他如今的身家，称得上便宜。
但他递过去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似乎害怕她会拒绝。
接过沉甸甸的盒子，沈清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谢谢。”
店里明亮的灯光下，她眉眼弯弯一如当年。
楼璟松了口气的时候，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谢谢你的蝴蝶耳环。”
她郑重其事的重复了一遍。
随后两人又去了附近的大学，学校还是和从前一样，充满了青春洋溢的气息。
两人走过熟悉的每一个角落，沈清黎不时的偏头和楼璟说着以前的事情，楼璟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她说的兴奋处，抬手捋过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回家时已经是晚上9点，沈清黎把蝴蝶耳环郑重的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中。
楼璟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在床上躺下，白色的吊带松垮，滑下去露出平直白皙的肩颈线，场景诱人。
她故意不看楼璟，低头假意玩着手机。
楼璟从一旁上床，伸手拿过她的手机。
“不是累了吗？睡吧。”
话音一落，她被结结实实的带进他怀里。
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他的身上，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
她半是羞怯半是紧张。
可楼璟关了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抱着她。
沈清黎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不是……”买了套吗？
她记得，他昨晚那副失落的样子。
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买了什么？”
看似认真的语气，却有种故意的味道。
沈清黎表情一怔，觉得自己像被逗弄了，瓮声瓮气的开口：“没什么。”
她又不是求着他要。
身后一声轻笑，把她搂的更紧。
温馨的氛围下，楼璟喊她：“黎黎。”
“嗯？”
“无论你考虑的事情是什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楼璟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让沈清黎的心脏开始下沉。
“你说。”
“永远不要再推开我第二次。”
他贴在她的后颈处，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呼吸喷薄。
沈清黎僵硬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
隔了很久她才说：“好，我答应你。”
她当然不会推开他第二次，可这次，她怕他会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