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奇怪，而且你买的都是雪利平日里用过的品牌。尤其是脖子上的那条围巾，价钱在五位数以上，而且整个多伦多只有一家商场有这个牌子。雪利还是那家的会员，可以积分。可是那天，你忘记积分了。”
雪利不耐烦地说：“可能吧，我又不在乎那点积分。”
“不，你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积分!本来你都不想用会员折扣价，可那个专门针对中国客人的店员竟然是你的粉丝。她认出你来了，知道你是这个牌子的会员，不用会员卡直接给你打了折扣。等你离开后，她想起忘记给你积分了，就主动给你积上了。电脑中留下了你的消费记录，自然也就有了购买日期!”说到这里，曲寞停了下来。
雪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的右手下意识的捋捋并不凌乱的头发。
“那个围巾早就买了，就放在我租用的汽车后备厢里。那一天我才想起来，所以跟新买的东西一起拎了回来。我从来都是粗心大意，记不太清了。不过这似乎跟命案没有关系，曲教授，请您说重点，我还要赶飞机回过去。”
曲寞听见她狡辩，并没有跟她分争，接着说：“你出去的时候走路轻快，平底靴穿着挺舒服的样子。可是等你回来，鞋子似乎不太合脚，还拐了一下脚。你可以说是逛街走累了，可你的脚明显比鞋小，最少差了一码半。”
这个脚变小的事情可不是光靠狡辩就能蒙混过关，有真实数据可查。
第397章 认罪
按照曲寞的分析，应该是闻小文整容成雪利的样子，然后杀了雪利，假扮成她的样子。
詹姆斯警长在洛杉矶警方的配合下，很快就把雪利逮捕回来，曲寞亲自审问。可是，在曲寞的质问下，她总能找到辩解的理由。虽然牵强了些，但是却能为她洗清嫌疑。
她听见曲寞再次质疑她脚的尺码问题，脸色一变，手再次捋额前的头发，片刻才说道：“我的衣服和鞋子一般都有厂商赞助，有几双不合脚是常事。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问题，在我这里就合理了。”
“想不到雪利小姐还这样伶牙俐齿，能把黑得说成白的。不过这个世界的黑白不是你能混淆的了的，假的终究成不了真!”
一直在外面看着的詹姆斯不由得摇摇头，觉得里面的这个女人还真是狡猾。换成是他，恐怕已经无计可施了。不过看曲寞淡定沉着模样，应该是还有招数对付她。
并不是詹姆斯想要诋毁中国人，只是雪利是他审问的迄今为止最狡猾善辩的人。本来已经抓住了她的狐狸尾巴，她却总能找到为自己脱罪的理由。
曲寞的手机响了，是视频电话。他接通之后按下外放，陆离的图像和声音一起出现。
“曲队，我们查到了雪利的就医记录。她曾经在一年前看过牙科，而且还摘掉了一颗智齿。最难得的是，那枚智齿被雪利带走，说要珍藏起来。我们在雪利的住宅内，找到了这颗智齿。如果进行DNA化验，马上就会查出雪利的真实身份。”听见陆离的话，雪利的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她的手不停地捋着头发，眼神慌乱无法集中一点。
曲寞接下来的更让她如遭雷劈，“关于雪利的兄弟姐妹查的怎么样?有消息吗?”
“有!我正在汇报。”陆离显得非常兴奋，“雪利有个不务正业的哥哥，喝酒赌博什么事都做。就在去年，她一次性给了哥哥五十万，了断了兄妹的名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吧喝酒，估计是钱花得差不多，正跟别人炫耀自己的妹妹是大明星呢。”
曲寞听完挂断了电话，盯着对面的雪利。
牙齿已经从人体脱离，究竟是谁的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她只要想要抵赖谁都没有办法.毕竟雪利和小文同住一室，很多东西都是共用。但是雪利哥哥的出现，却成了扭转警方被动局面的利器。
雪利，不，闻小文的脸惨白惨白的，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的手不再捋头发，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直视曲寞的脸.
“曲教授，我有个疑问。”她开口问着，“我从来都不知道雪利还有个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雪利曾经跟我夫人提及过，她让你做自己的助理，是因为可怜你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当时的生活非常的困顿!但是她并未流露出同病相怜的感觉，她虽然没有了父母，但却不是孤身一人。上不了台面的哥哥也是亲人，她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言语中自然会有所流露。”曲寞最善于通过言语的细节，窥视到人的内心世界。
以柔跟他是无话不说，特别是在他开始怀疑真正的闻小文到底死没死的时候，更是详细的询问了以柔跟雪利的每一次接触及谈话内容。之后，他让陆离查了雪利的家庭关系，在雪利进公司填的表格中，父母那一栏写着无，而兄弟姐妹那栏空着，没写有也没写无。
曲寞让陆离去雪利的老家查，肯定有人知道雪利的底细。果不其然，陆离真就找到了雪利的远方叔叔，说起她有个哥哥，还是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双胞胎哥哥!
闻小文听了，深深叹口气，随即又满脸怨恨，“从在飞机上遇见你们夫妻开始，我就有中不好的预感。果然，事情还是坏在你们身上了。这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说过了，黑白是不能混淆的，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