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积分拿。
“努力修炼是吧？”林灵使劲戳了戳系统界面上那个灰扑扑的玩偶，“等着吧。”
不把系统刮下几层油，它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辣样红。
*
林灵回去的时候，小崽子浑身炸毛，冲着闻人越龇牙咧嘴。
旁边一只巴掌大的金龟，吓得缩回壳里，怂极了。
“咦？”林灵抄起小崽子，翻来覆去打量。
“它长大了一些吗？”她问闻人越。
闻越：“不，它没有。”
“难道是我记岔了？”林灵狐疑。
“我饿了。”闻人越蹙眉，脸色看起来不好。
小崽子一听，毛都炸开了：“嗷——”
它在林灵手里打滚，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奶声奶气撒娇：“饿饿。”
林灵忙扶着闻越坐下，熟练地摸出鱼来脍。
她摸摸小崽子，将一条鱼放到它面前。
神兽一口就吞了。
它还得意洋洋地冲闻人越仰头，舔着爪子炫耀。
闻人越微笑：“它可以吃别的。灵虚草也可以，无梦树叶也可以。灵鳍为鸿蒙秘境独有，非灵根纯净者不能见，极难获得，更难得的是，此物有修复经脉之效，若是濒死之人，吃了此物，可延寿。”
就差明说这玩意儿吃灵鳍是浪费了。
林灵没忘记于水水对闻人越身体状况的诊断。
她一听“修复经脉”、“延寿”，再想想第一次抓鱼时，一开始怎么都看不见鱼，便知道他所说不假。
她默默收回了给小崽掏第二条鱼的手。
崽：“？”
它反应过来，脖子上一圈毛炸起来，“嗷——”一声就冲闻人越扑去。
不共戴天！
然后它被林灵捏住了后脖颈，只有四条腿还争着往前，一副不抓闻人越一把不罢休的样子。
林灵摸摸它的毛：“乖，给你抓别的吃。”
她薅了一把灵虚草，放到崽嘴边。
饿了半天就等鱼吃的崽：“……”
它愤怒地一口吞下灵虚草，喉咙里冲闻越发出威胁的咆哮。
小子，你等着！
闻人越慢条斯理捏起鱼片，微笑：“味道不错。”
金龟看看那边快气死的神兽，再看看终于高兴了的主人，也高兴得摆起脑袋。
“蠢龟。”神兽愤怒。
林灵抓起小金龟，拿在掌心比了比：“这是昨天那个小虫？它怎么一天变一个样子？”
要不是这一身金光闪闪太耀眼。
“吉吉。”金龟羞涩道。
“你叫吉吉？”她问闻人越，“你起的名字？”
闻人越一顿：“不是。”
他拿出帕子擦手。
林灵挑眉：“不吃了？”
闻人越：“嗯。”
林灵不知道这娇气的家伙哪里又不对劲。反正是不高兴了。
她将鱼放回灵袋：“下次还吃这条。”这鱼是给闻越救命的，怪不得吃了鱼他就会精神很多。
当然了，他精神了要是不那么尖牙利嘴就更好了。
见此，神兽更悲愤了。
它挣扎着要咬闻人越，被林灵抓住。
“吉吉都有名字，给你也取个名字好了。”
林灵看它炸毛的样子：“炸毛怎么样？”
神兽：“？”神兽威严何在！
“萌萌？”
“……”
“干脆就叫仙女好了！”林灵两眼放光。
闻人越嘴角一抽，笑出声。
*
吃过东西，林灵开始打坐修炼。
仙女蔫不拉几躺在地上，宛如丧失了尘世欲望的咸鱼。
林灵心里好笑，聚精会神，打开修仙入门手册，开始学习技能二。
如果练气是学会让灵气顺从心意，乖乖待在灵府中，随着意念在经脉中运行，那么筑基，就是灵气转化为力量，凝聚成各种形态。筑基才是一个人真正踏入修行大道的开始。
林灵按照卡牌指示，让丹田中的灵气随心意运行。
空气中羽毛般的灵气源源不断进入她的丹田。那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旋涡，贪婪地吞噬着灵气，永不满足。
凌仙宗那些长老看到这一幕，恐怕要惊呆。林灵不是废灵根吗？怎么可能吸纳这么多灵气。
闻人越眼睛里若有所思。
修仙之人以灵气为基础修行。资质也以对灵气的感知和吸纳划分。
卫霁、冯依依，凌仙宗年轻一代中有名的天才，皆是纯净的天灵根。天生可感知吸纳灵气，修行也让常人望尘莫及。
天灵根以下，分为地、玄、黄阶，此三者虽比不上天灵根，却也能凭意志踏仙途。成就如何，全看个人悟性和韧性。也不是没有黄阶化神之人。
而在这四阶以下，便是无法修仙的普通人。
他们灵府废弛，无法感知吸纳灵气，身体如同一个筛子。这样的人，注定是不能修仙的。
林灵，就属于这第五种人。
资质从来天生，从没有人可以改变。冥冥之中注定了。
可林灵是怎么回事？
闻人越扣着龟壳，想不通。
*
林灵睁开眼睛时，额头上渗了一层细汗。
技能一学得太快，她低估了筑基的难度。她已经想尽办法吸纳灵气，却还是赶不上灵府吞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