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手中三根猴毛，鼓了鼓毛茸茸的脸颊：“闻越你个小没良心的！再见！”
闻人越挑眉，眸子里闪过兴味，浑身气息更加黑暗。
这声音，是林灵没错。藏书楼有一古籍，记载的是幻化之术。林灵如何得到的？
恶鬼仿佛感知到他身上黑暗与杀意，一眨眼便蔓延到了林灵眼前。
林灵一着急，猴毛落地，变成了三个同样身穿红衣的闻越。
看见三个闻越的模样，林灵嘴角一抽，也顾不得报复，忙翻跟斗遁走了。走之前她只来得及冲闻越做个鬼脸。
最好吓死他！
对于那三个歪嘴斜脸的闻人越，她心情很是复杂，不肯怀疑是自己技术不到家。
“一定是系统的原因。”她点点头，对自己的猜测予以肯定。
对于变成猴这件事，仙女和吉吉还是不能接受。他们仍然沉默着思考人生。
林灵心虚地拍拍它们的脑袋：“对吧？”
锦鲤抬头瞧见她红屁股似的脸：“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脸丑死了！”
仙女带着哭腔：“窝们是不是中毒了？”
林灵捏着锦鲤脖颈，握拳：“再笑，再笑就让你一直当猴子。”
“嗝。”锦鲤跳脚，“快把大爷变回去！本大爷玉树临风仙人之姿，怎容你如此践踏！你一定是嫉妒本大爷容颜！小肚鸡肠！”
林灵气笑了。
她将锦鲤举到眼前：“我嫉妒你？闻越那样的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快看看这座楼，咱们从哪里进去比较安全呢？”
她打量着面前的空中楼阁，目露惊叹。
没想到她一个跟斗翻到了藏书楼前。
锦鲤捂住扑通扑通跳的心，迷醉道：“啊，好多宝物。”
“安全？”它不屑，“自来宝物配陷阱。实话跟你说，不进去比较安全。”
林灵：“来都来了。不进去怎么对得起先辈们如此杰出的艺术创作！你怎么忍心让它淹没在历史洪流中！你摸摸良心，不会痛吗？”
锦鲤：“……”
它眼神复杂：“既然如此，你自己进去吧。放心，不会有尸骨的，葬在宝物里，你也算是尽了一份力，得偿所愿。”
林灵眯了眯眼。
“啊大爷不去！”锦鲤蹬着腿脚挣扎，“呜呜呜大爷不去啊。”
林灵捏着锦鲤绕藏书楼走了一圈，它实在烫得厉害。
“有一个问题，到底是怎么建的呢？怎么能凭空起高楼呢？”
“传说闻人先祖是神的血脉。无妄之巅没有覆灭前，整个修真界都是无妄之巅脚下的奴仆。”
林灵从书里看到过这一段背景。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也震惊于闻人一族畸形的血脉传统以及他们强大的血脉天赋。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林灵感觉到了藏书楼汹涌的危险。
她止步不前，有些犹豫。前有狼，后有虎。回去就要对上暴走的闻越，可进去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就在她下定决心扭头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卡牌作恶都会记在你的账上哦。谁让你作为主人没有好好教导呢。”
“叮——闻越杀了10个人——”
“等下！”林灵打断施法，在它没有反应过来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卡池抽卡。
系统咔咔咔顿了几声，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叮——宿主花费全部600积分抽卡——”
它似乎是意识到不对：“积分清算中，宿主对卡牌使用不当，造成严重后果，扣除一千积分，当前总积分：-1000。”
林灵暗乎好险。辣鸡系统，搁这儿等着坑她呢。
她气得牙痒痒：“我要投诉！”
话音刚落，眼前闪过一阵七彩的光。
一张张卡牌从布满星光的夜幕中出现。
除去中看不中用的烟花，有一张牌很耀眼。
那是一把流光溢彩的伞。伞身缀满了装饰，像流淌的漫天星光，很漂亮。
林灵忍不住握上去，伞上的装饰碰撞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那声音让林灵感觉很舒服。
【平平无奇的伞】：作为一把伞，当然是越低调越好啦！
技能1：越是平平无奇，越是一鸣惊人！
技能2：不许嘲笑我！
林灵心情复杂：“……我一时竟不知道它能做什么。”
遮阳吗？
她摇摇头，看向下一张牌。
【真心话大冒险】：嘻嘻嘻我最喜欢玩游戏啦。
技能：难道还有人不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吗？看什么说明自己好好回忆！
补充说明：我可不是一般的卡牌！
“还挺暴躁。”林灵嘀咕。
第三张牌看起来就更没什么用了。
【冒险岛】：省略。
技能：冒险岛。
“……”这是滥竽充数吧？
剩下的牌，她只能沉默以对。烟花穿上马甲它也是烟花。
“是否使用烟花卡牌？”系统咬牙切齿。
林灵摆摆手：“不用。”
吃灰去吧。
她瞅着系统里那-1000积分就心梗。
看来得想个办法治一治闻越，不然她好不容易赚点钱，都被这家伙败光了。
她默默拎起不肯面对现实的仙女，摁住往外溜的锦鲤，做了半天心理准备，一咬牙，一闭眼，翻了个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