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更害怕了,声线颤抖道:“家主……”
静安伸手去拉叶儿,“起来,怕她做什么!”
“你是……梁玉的老相好?”朱宁看着眼前的光头女人问。
“既然你已经发现,便不必瞒你,我与小玉从小青梅竹马,原本小玉是要嫁给我的,但他爹娘一心想攀附朱家,最后将小玉嫁给了你。”
朱宁道:“所以你看破红尘,选择出家?既然已经出家,为什么还和梁玉纠缠不清,你自己有违佛规就罢了,还害他不守夫德。”
“若是你好好对他,我自然不会再打扰他的生活,但你嗜酒成性,外面男人无数,根本没有善待他!”静安说着,语气愤怒起来。
朱宁皱着眉头想了想,原主确实是这样的,刚把梁玉娶来时,还是对他很好的,也对老家主发过誓要和梁玉好好过日子。
但梁玉本性安分,不懂如何锁住女人的心,朱宁新鲜劲过了后,又开始拈花惹草,梁玉劝过几次后不管用,还惹得朱宁发脾气,梁玉便心凉了。
好吧,原主出轨是大出特出,梁玉则是找前情人,都……
“行,我知道了,花月,我们回去吧。”
朱宁带着人离开。
叶儿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家主君出轨,他以为自己今天要死在这儿了。
“叶儿,你快赶回去,和小玉说这件事,我怕朱宁现在隐忍不发,回去后要找小玉的麻烦。”
“好,我这就去告诉主君。”
朱宁回去后,根本没有找梁玉,只是让管家问了一下他的恢复情况。
花月这几天怕朱宁生气,竟罕见地乖巧起来。
在女尊世界,她自己在外流连花丛时,没人觉得有什么,发现梁玉在外面有相好,却都觉得朱宁会发怒甚至受伤。
朱宁觉得有些好笑,但什么都不说,故意享受周围人对她的小心翼翼。
几天后,她独自找梁玉谈话。
又过了几天,梁玉的身体彻底恢复。
朱宁对外传出主君病逝的消息,家主伤心欲绝,丧礼一切从简。
朱府后门,朱宁和花月站在门口。
送别梁玉。
梁玉与他们道别,带着风儿踏进马车,马车里面,一个和尚为他们掀开帘子。
“花月,我没有主君了,怎么办呀?”朱宁看着花月,眨眨眼做可怜状。
花月装傻:“那怎么办呀,花月只是小小侧夫呢。”
“好吧,那我只能再娶一个正夫了。”朱宁遗憾道。
“不准!家主说过只要我一个!”花月炸毛。
“那花月做我的主君,好不好?”朱宁深情状。
花月终于当真,他咬了一下嘴唇,迟疑道:“我真的可以吗?”
他的出身,他的经历,就算是在普通人家,也不可能做主君的。
更何况是在朱家。
他从小就被教导如何侍奉妻主,如何和主君相处,从没有人觉得他能做一府主君。
他的定位从来都是,家主的漂亮玩物。
虽然朱宁总对他说,只要他一个,他也经常拿这种话和朱宁调情。
但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当真,他希望朱宁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便开开心心,倘若有一天他容颜不再,朱宁有了新人,他也大方接受。
毕竟女人都是这样的。
他在倌华街看多了。
“可以。”朱宁轻吻他的额头,语气轻飘飘的,想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直接就可以确定,没什么可犹豫的。
花月倏地睁大眼睛。
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在否认自己时,朱宁却说他可以。
“我愿意,家主,我愿意。”花月看着朱宁,声音坚定。
既然她如此相信自己,他何不一试!
惊世骇俗了,又何妨,反正有朱宁与自己一道。
朱宁不知道花月想了这么多,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她只有花月一个人,花月不是她的正夫,那谁是?
“叫声妻主来听听?”朱宁道。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花月虽然爱对她撒娇,但在某些方面一直恪守本分,如接吻,如称呼。
容城向来只有正夫能喊妻主,其他侧夫、小侍只能叫家主或者老爷。
花月好像真的从没喊过她妻主。
花月闻言,垂下眼眸,有些娇羞地看了朱宁一眼,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妻主。”
“声音好小,我没听到呢。”朱宁将耳朵凑过去,揶揄道。
花月脸颊泛红,破罐子破摔,在朱宁耳边大喊,“妻主!”
“妈呀,要聋啦!”朱宁往后跳了一步,不断揉耳朵。
“哼,是你让我大声喊的。”花月小嘴一撅,装作不高兴道。
朱宁凑过去哄他,“对,是我让花月喊的,那花月以后都这么大声好不好。”
“才不呢!”花月又不傻。
“哈哈哈哈”朱宁笑起来,牵着花月回屋。
书房,管家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进来。
“家主,按理说主君更换是要祭告祖宗,加族谱的,之前你说不要繁琐的仪式,但族谱事关重大,家主你看要不要把新主君加上。”
朱宁拿过族谱,翻开看了几页,上面记载了朱家历任家主的画像和生平事迹,另一边是主君的,也都是大家公子,侧夫只在主君页面的最下面记录了名字,小侍等人不配出现在族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