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脑袋始终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自己身上,江奕白喉结连续滚动几次,眸色暗了又暗,低哑地唤:“乖乖。”
“嗯?”巩桐竟然有些习惯了他擅自使用这个称呼,抬起脸,略显困惑,“怎么了?”
江奕白默不作声,腾出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使劲儿吻了上去。
犹如淌过高山白雪的清冽木质香漫天掩地,势头强劲地压境而过,勾缠那一缕脆弱缥缈的甜腻花果气息。
在江奕白汹涌的掌控之下,巩桐岌岌可危的意识很快分崩离析,不知不觉被他调转方向,后背陷进松软床面。
宽大衣衫凌乱不堪,靡靡红艳一朵接一朵绽放,烙印在那些袒露的雪色起伏。
两人难分难舍一番,江奕白顶着一头热汗和满身燥意,又去了一趟淋浴间。
这一次,他使用的是刺骨凉水。
和他一道无限坠落,徘徊在失控边缘的巩桐同样不好受,等他出来后,去换了内裤。
对于贴身衣物,巩桐必须马上洗出来。
她为了偿还林传雄给过的抚养费,平时能省则省,暂时没有购买内衣洗衣机,找出日常在用的小盆。
刚把盆子放到水池里面,准备拧开水龙头,江奕白敲门进来,接过了盆子:“我来。”
巩桐悚然一惊,伸手去夺盆子:“你怎么能帮我洗这个?”
江奕白不以为然,“我是你男朋友,有什么不能的?”
他轻巧避开她,快速操作水龙头,按压放置在一旁置物架上的贴身衣物专用洗衣液。
巩桐个子比他小上一圈,力气也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争抢不过,又着实看不下去,烫着脸颊跑走了。
江奕白搓洗得娴熟而细致,放去阳台上晾干,回到房间,瞧见巩桐整个人蜷缩到了被子里面,裹成一只明显的蚕蛹。
他大步过去把人解放出来,搂入怀里,忍俊:“不就是给你洗条内裤吗?这有什么。”
自从巩桐上小学一年级后,能够独立搓洗这类小巧衣物,便全是自己动手,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把这种涉及私密的活儿假手于人。
她咬着嘴唇,赧然到接不上话。
“以后每天给你洗。”江奕白颇为认真地说,“多洗几次你就习惯了。”
巩桐更加害臊,完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你闭嘴。”
江奕白笑得开怀,不停在说:“以后家里扫地,拖地,打扫茶几柜子上的灰尘这种小事也都交给我。”
巩桐意外地昂起头,估摸依照他不同凡响的出生,从小到大肯定没做过几次家务,家中绝对请有分工明确的保姆。
而他住过来却没提要请保姆,主动揽过了所有,好似是料定了在他们目前这种仅仅只是情侣关系的情况下,巩桐绝对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承包这部分花销,到时候会闹着和他平摊。
“每天做家务,你不觉得累吗?”巩桐不由问道。
“不。”江奕白不假思索地回,“能和你一起辗转于柴米油盐,经营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我只会觉得又满足又幸福。”
干净清澈的动人嗓音散在空中,无踪无影,巩桐却错觉它们存在实实在在的质感和分量,一路钻入了她的左侧胸腔,将空抠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每天追更柔柔文荡荡的心房填成了欢欣踏实的满满当当。
她禁不住抿起了甜笑。
“不过你要是能每天主动抱我,亲我,偶尔再大发慈悲地帮我一下,”江奕白话锋忽转,捏玩她柔嫩的指节,言语意味深长,“我就更幸福了。”
巩桐:“……”
她感受着他按揉在手上的滚烫温度,仿若和昨晚沙发上的靡乱如出一辙,再望向他晶莹剔透的双眸,莫名觉着它们已然失去控制,正在极速地加深增温。
巩桐心头一紧,可不想再换一次内裤,消耗几泵洗手液,赶忙抽回手,躺去床上。
“关灯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她背对向他,色厉内荏地说。
江奕白瞅着她惊惧慌张的样子,唇畔的梨涡又浮出水面,尤其显著。
他听话地没再放肆,跟着关灯躺过去,从后面圈住她杨柳一样的纤柔腰肢,双腿凑近,最大可能地与她紧密贴合,末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晚安。”
考虑到江奕白要在这里长住,带来的几个行李箱总不好一直懒散地放在客厅墙角,第二天下班回来,巩桐趁他做饭的时间,重新收拾归纳自己的衣柜,给他空出一块地方。
顺便,巩桐还去整理了其他柜子。
吃过晚饭,清扫好厨房,江奕白牵出明晃晃的愉快浅笑,逐一把行李箱里面的秋装用衣架挂好,提进衣柜。
巩桐也在卧室,正蹲在书桌前,从底层抱出一个体积不小的红色木箱。
江奕白无意间瞥到,走近想要帮忙,瞅见箱子上了结实的铜锁,随口一问:“这是什么?”
“秘密。”巩桐抱起箱子的指尖在隐匿的暗处轻微一颤,不着痕迹避开他,没来由地心虚。
她手忙脚乱收整完柜子里面的其他物件,将木箱塞了回去,关紧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