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借着微弱的天光, 一双眼珠子紧紧地黏在程逾白身上,仿佛是在打量她最珍贵的藏品。
男人皮肤白净, 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 多一份则腻,少一份则轻, 修长的脖颈, 性感的喉结, 线条流畅的下颚线,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的精心雕刻。
宋听咬了咬唇, 想起上次脑子发蒙的去摸他的喉结,摸完还吓一跳, 现在喉结就在咫尺之间, 岂不是想摸就摸?
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靠近, 就在即将摸到时,男人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嗓音略哑,“做什么?”
宋听:“……!”
怎么每次做坏事都被抓包呀!
“没、没什么呀,你醒了呀。”宋听说着想要收回手,只要自己不承认,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程逾白却不撒手,紧紧地攥住,清了清嗓子,宋听眼看着男人的喉结在自己眼前上下滑动着,弄的她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早就醒了。”程逾白缓了缓才松开她,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
一夜没怎么睡,面容上带了两分疲惫,但并不想被她看出来。
宋听嘟了嘟唇,跟着他坐了起来,红色的吊带裙,雪白的玉肩露在空气中,开着空调,一大早的还有点凉,她瑟缩了下,伸手扯了扯程逾白的衣角,“白白,你把空调关了,有点冷。”
“好。”程逾白弯腰去拿遥控器。
宋听这边却没撒手,所以衣角被她扯起一片,借着窗帘透进的光,她隐约瞧见在男人的腰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黑色的,像是一个刺青。
只不过程逾白很快关了空调坐了回来,衣摆放下,遮住了那抹黑色。
宋听拧了拧眉心,跪坐起来,吊带裙堆积在她膝盖处,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皱巴巴的像是被暴风雨浇灌过的玫瑰花,乱中带着独一无二的美感。
“冷就盖好被子,还早,你再睡会。”程逾白却像是看不见这副美感,径直拉过被子给她盖住了,仿佛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
“等一下,你腰那里有什么东西呀?”宋听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没什么,我去做早饭。”程逾白闻言站了起来,沉着眸子理了理衣角,彻底遮住了那可能藏着某种秘密的腰腹。
男人往外走的步伐有些急,像是要躲避什么,宋听跪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愈发狐疑了,是她看错了吗?
可是程逾白是冷白皮,那一小片黑色在他白净的皮肤上很显眼,应该不至于是她看错了啊。
宋听往后倒,躺回柔软的大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不起来一点昨晚做了什么梦,只记得睡的很舒服,原来和程逾白一起睡这么舒心啊,嗅着程逾白的气息入眠,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
就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再找个什么借口一起睡。
要不然再看一个鬼片?
啧,宋听撇了撇嘴,这也太刻意了,不行不行。
“叮——”许陶宁的消息弹了出来:【懒宝,起床上班了。】
许陶宁那边已经是下午了,但还是记得时差和她说早安。
宋听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兴致勃勃和许陶宁分享昨晚的事。
许陶宁惊的下巴都掉了:【你、你们睡了?】
宋听:【就是纯盖被子睡觉,什么都没做。】
说到这里宋听也有点困惑,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程逾白一点都没有那种和女朋友同睡一张床的热情,她的魅力这么低吗?
想到这,宋听心里莫名有点气涌上来,自拍了一张发给许陶宁,【宁宁,我这身睡衣不好看吗?】
许陶宁看见照片里宋听的吊带裙,倒吸一口凉气,【你确定你们只是纯睡觉吗?】
程逾白和这么一个香肩半露的美人同床共枕真的能忍住吗?她都要忍不住了。
宋听扁嘴,【我也很不理解。】
也不是说她“欲求不满”,只是情侣同睡一张床什么都没发生,难免疑惑啊。
对别人她可能不好意思说,对许陶宁却没什么好瞒着了,她和盘托出,想要闺蜜军师分析分析。
听完全程的许陶宁默默地给程逾白捏了把汗。
程逾白是真男人啊!
面对心爱的女孩穿着吊带裙同床共枕都能面不改色,这男人,太难得了。
这要是她,还不得原地扑倒?
许陶宁明白程逾白的顾虑,对他倒有点怜爱了。
同时也忍不住想,以后听听恢复记忆,回想这件事,会不会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以后的事不好说,现下许陶宁只能哄着宋听:【程逾白可能是觉得你们没结婚,所以不想太早了,这是为了你考虑呀,挺好的。】
就因为这点,许陶宁对程逾白还要高看两分,能忍住的都不是一般人。
宋听撇唇,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我一直以为你哥是老古板,没有想到程逾白更古板。】
许陶宁心口扎了一刀:【两个都是老古板!】
不见想见,看见就烦。
宋听:【赞同!】
闺蜜俩对两个大男人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批评完宋听洗漱后下楼吃程逾白准备的早餐。
她看见程逾白,下意识的就往他的腰间看,总觉得她没有看错,但刚才和许陶宁聊的太嗨,居然忘了和许陶宁说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