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侧脸贴在他的胸膛,“白白,你以后别瞒着我好不好?”
男朋友身上有个她的纹身,她居然四年才知道,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女孩滚烫的眼泪透过胸口的皮肤,仿佛渗到了男人的心脏,沉重的要喘不过气来,现在半点旖旎心思都没了,见她哭,程逾白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哄她,欲\望都被压制了下去。
“好,以后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和你说,再也不瞒着你了,快别哭了,明天眼睛得肿成灯笼。”程逾白的手指都被她的眼泪沾湿了,女孩掉起眼泪来势汹汹,半天没哄好。
宋听就是心疼,心疼他一个人去纹身,而且纹了四年也没有告诉她,还瞒着她,说明只是单纯的想纹她的名字,而不是想以此来表现他多爱她。
程逾白的爱从不用言语,而是在点点滴滴的细节中。
生日这天,宋听无比确定,程逾白爱她,很爱她。
宋听哭了一会,改为抽噎,她吸了吸鼻子,靠着程逾白的胸膛仰起头,看见他凸起的性感喉结,线条流畅的下颚。
她咽了口口水,嗓音哭的略沙哑,楚楚可怜的模样,“白白,我们结婚吧。”
正要去抽纸巾的程逾白伸出的手怔在空气中,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好半晌才低眸看她,“你说什么?”
“结婚,”宋听眼眶泛红,水眸明亮却坚定,“我说我们结婚。”
下午的时候她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这颗名为婚姻的种子就发了芽,生了根。
此时此刻,她无比确定,她想和程逾白结婚,共度余生。
程逾白清隽的喉结艰涩的上下滑动,抽过纸巾擦干她眼角的泪,才不紧不慢的说,“听听,婚姻大事,不能冲动。”
天知道他有多想说“好”,可是现在他什么都能说,唯独这个“好”字,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没有冲动,我爱你,你也爱我,我毕业工作了,你也事业有成,多合适结婚啊。”宋听对程逾白的爱,哪里需要冲动才能提出结婚呢。
程逾白可是她高中时就想过的新郎,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
“你还小。”程逾白咬了咬后槽牙,如果没有四年前那次矛盾,今年夏天,确实该举办他们的婚礼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如果呢?
“我不小,我现在23岁了,我早就到了法定年龄。”宋听不高兴的扁嘴。
程逾白无声叹息,“23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婚姻大事,不能马虎。”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宋听看他一直推脱,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狐疑的望着他。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男人很爱一个女人,却又不愿意结婚呢?
“没有,我怎么会不想,”程逾白真是有口难辩,“我是觉得你还小,不急,可以多玩几年再结婚。”
“结了婚不是一样玩吗?”宋听歪了歪脑袋,“难道结了婚你就不让我玩了吗?”
程逾白放缓语气,安抚似的说,“当然不是,只是不结婚我们也是一样的好,别人都说结婚是枷锁,我怕你后悔。”
“别人是别人,又不是我,虽然不结婚我们也很好,可是你是老古板,不结婚不和我……”宋听咬了咬牙,忍住害羞,“不结婚你不和我做。”
她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真是超级大胆了,她的耳朵红的滴血。
程逾白被她噎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最近是不是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那么好奇。”
“我才没有,我都这么大人了,又有这么帅气身材好的男朋友,想体验一下性\生活很奇怪吗?”第一句说出了口,第二句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而且她和程逾白也不用那么害羞,这种话也只有和程逾白才能说了。
程逾白真是要被这个小祖宗折磨疯了,本来就忍的无比难受,她还一直勾着他,“你真的想吗?考虑清楚了?”
“对啊,”宋听忽然来了气,故意激他,“白白,你不会是不行吧?”
她在网上刷到短视频,说男朋友不行下场会很惨,她倒要看看有多惨。
程逾白没被这句话给噎死:“……”
又气又想笑,捏了下她的鼻尖,“你以后少看乱七八糟的短视频,什么都敢学,你知道什么是行不行吗?”
“不知道啊,你又不让我体验,我总不能找别的男人体验吧。”宋听撇了撇嘴。
激将法很成功,程逾白点了点头,“行,你这么想要,我改天满足你,现在先去睡觉,不早了。”
他还没死呢,敢当着他的面说找别的男人,程逾白再能忍得住就不是个男人了。
宋听不依不饶,“为什么要改天?”
程逾白的语气近乎咬牙切齿,“家里没有套。”
他就没想过要做那档子事,怎么可能在家里备套。
宋听大失所望,“好吧,那你可不许食言。”
程逾白绷紧下颚,给她扯开被子,“赶紧睡。”
宋听钻进被窝,还在念叨,“明天去买吗?”
程逾白真是要被她给勾死了,胸膛起伏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明天再说,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