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课桌里的书本被人故意撕毁;晚上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总会从暗处突然出现一些混混,对她拳脚相加……
那一年,她十二岁,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她还没有好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自然想活着。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周家从某一程度上来说,给了她新生,所以她习惯性地去刻意讨好周家的每一个人。
包括,周弥。
她也不想活得这般廉价。
“是伤口太丑了吗?”
所以才扰了他的兴致。
“对不起。”温栀吸了吸鼻子,环抱着自己遮挡住关键地方。
“去床上。”周弥盯着她的脸,淡淡吩咐。
温栀怔愣片刻,漂亮的睫毛颤了颤。
顺从着走到柔软的床边,缓缓躺下,闭眼。
房间里有脚步声,那声音不似预料般距离她越来越近。
过了会,周弥拿着药箱从门外进来,他走进衣帽间拿了女性的贴身衣物和睡衣重新回到床边。
温栀睁开了眼睛,柔软的布料被扔在她身上。
周弥居高临下看着她,“穿上。”
是一条黑色蕾丝内裤。
性感,暴露。
只能堪堪遮住。
这样的类型,在衣帽间的小盒子里,还有很多。
温栀面不改色,呼吸却紊乱了。
纤细的手指抓着那轻薄的布料,坐起身微微弯腰穿上。
周弥淡淡看着她,手里拿着一瓶深褐色的药水和棉签。
她几乎全裸的身体,像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被展现在他眼前,带着破碎感的美。
“躺下。”
温栀头顶的灯光被遮住,周弥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将一根纯白色的棉签放进药水瓶中,棉签瞬间变成了深褐色。
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肚脐上,引得她娇颤。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
棉签压下,冰凉的药水传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被温水洗掉的药物,周弥重新给她补上了。
周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她的身体不感任何兴趣。
但他握成拳的手看似在上药,实则又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体上面滑动。
温栀屏住呼吸,觉得他这种要吃不吃的触碰,时时刻刻凌迟着她。
他没说要她。
也没有说不要她。
上好了药,周弥站起身背对着光站立,他的发丝周围铺上了一层金黄。
周弥去了浴室,里面传来洗澡声。
这几日连着军训,温栀躺在柔软的床上,困得脑子疼却又不敢睡。
他在里面洗了很久。
终于硬撑到周弥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盖着被子躺在床的一边。
周弥穿着白色的浴袍,与她对视上,他擦拭湿发的手一顿。
他按在了灯的开关上。
房间瞬间黑暗。
床的另一边凹陷,有热量从被子下面传来,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给拉进他的怀中。
他的胸膛滚烫一片,腹肌硌着她的背。
温栀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惊呼一声。
周弥呼吸逐渐沉重,仅仅是抱着她,手上却没有其他的多余的动作。
刚刚的困意完全跑走了,温栀缩在他的怀里,俩人肌肤贴肌肤,她根本不敢睡。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迟早得习惯这样。”
“今晚我不要,睡吧。”
第6章 抵挡住他的进入
他们一夜未回老宅,周父猜到了些什么,一大早就来了公寓。
温栀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听见了他们在客厅里的争吵。
周父压低了的声音依然传进她的耳朵里,“你为什么就非要她?如果是玩玩的话,那我没意见。”
可他是吗?
温栀顿住脚步,站在走廊的尽头。
这个位置客厅里的人是看不见的。
她听见周弥轻轻笑了一声。
客厅里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周弥一手把玩着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一手拿烟。
烟被点燃,尖端猩红着在慢慢燃烧。
周弥没抽,看着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空中,漆黑的眼眸淡淡的。
“你把国外公司业务全部转回京城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我们才打通了国外市场,现在你回来,多少人虎视眈眈从你身上扯块肉,周弥,你是想自毁前程吗?”
“周弥,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周父站着看着沙发上的周弥,有些气急败坏。
温栀眸子闪了闪,拳头握紧。
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听下去,可内心又期望周父能够将她给带回周宅。
“对,忘记了。”周弥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指尖捻灭了烟头。
手指一弹,烟在空中像是一个抛物线稳稳落进了烟灰缸。
他在国外拼死拼活混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为了继续听周父这个老头的话。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英国了?”周父叹了一口气。
“两年后回。”
周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
他这个儿子野心很大,对事业是,对温栀也是。
偏执的占有欲,随时会发作的狂暴暴躁症,除了他这个父亲,谁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