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床上,苏昭宁自从上次发热后得知魏玉不同房的用意后,心里困扰去了一大半,在床上也表现得主动热情些。
他吻着魏玉的眉骨,又抚摸了一番,感叹道:“你的眉骨生得真好,若是高一分便显得瘦骨嶙峋,矮一分就没了这种峥嵘英气。”
魏玉被他弄得麻酥酥的,但她今日还有话要问,所以适时捏住他作乱的手,问:“在你的梦中,青荔因什么而死?”
苏昭宁怔愣了下,缩回手指依偎到她的身上,声音有些低落:“我只梦到母亲重病卧床,在得知青荔去世的消息后也跟着去了,你说那个梦真的是真的吗?”
那这意思是青荔死在苏母前头,但仍是不知道死因。
魏玉沉默地想,上辈子的昭宁不知会不会也会告诉他这是他上世的经历,按照他的性子,告诉了她,想必也会告诉这一世的自己。
苏昭宁十分疑惑道:“总觉得这个梦似真似假的,诶对了,你是怎么分辨那些预知梦是真的呢?”
这下把魏玉给问得更沉默了,她不准备回他,将他挂在自己身上的半边身子往床上一推,便俯身贴了上去。
这几日隔离,两人按部就班地生活,听从医嘱,除了简单的亲吻,并未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苏昭宁怕热,夏日的寝衣都是极为轻薄的冰蚕丝面料,他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一条腿屈起时寝裤滑到膝盖处,似有若无地剐蹭撩拨着魏玉的腿侧。
这场景忽然让魏玉想起两人这世在桥前相遇时,苏昭宁应是将自己当成了水鬼,当时害怕得要命却还是愿意将他救起,虽然是用的腿。
她轻笑出声,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他的脚踝纤细,一手正好环住,白皙的脚背上磨蹭得有些粉,脚趾白皙圆润,在第二根脚趾的趾骨上有一粒黑痣,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亮眼。
魏玉没有怪癖,但也不可制止地看着那粒痣。
苏昭宁不知她在笑什么,脚趾蜷了蜷,用力想要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魏玉看了会儿便将他的脚放至自己的腰间,俯身在他耳旁说了句话,苏昭宁的脸瞬间烧得火红。
完事后,魏玉将手心滑腻的精油擦去,苏昭宁蜷缩着身子静静看她,忽然道:“离那日我给你按摩已经过去半年,你想再来一次么?”
魏玉对上他羞涩的眼,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又说:“这次不抹精油,我去洗手。”
说着他便起身下床,哪知腿发软,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魏玉又笑了。
苏昭宁心里头有些恼火,她又在笑自己了,这次势必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净完手回来,魏玉已经清理完毕双手枕头躺在床上。
苏昭宁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状态,一时气不过,从床后直接钻到她的两腿间。
她往腿间看过来,眼眸微阖,此刻温和得像一潭水,又散懒地似一只猫。
苏昭宁又有些怂,他摸着她的裤腰,请示道:“我先帮你把裤子脱了。”
魏玉没说话,就将他看着。
他动作轻缓地将裤子脱了下来,脸红地看着腿间。
冬日按摩时在漆黑的被子里头,他除了鼻子灵敏外什么也没感受到,这次有明亮的灯烛照着,他看清楚了女子的构造。
也不知当时魏玉看到自己身子时会不会觉得惊奇。
半年的时间,他未曾提过自己要帮她这事,只因他痛定思痛一直在学习,他翻看了画册又找来话本子,总算了解到些技法。
原来这世间不仅仅是男子的身子能让女子满足,还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方式,但总归来说要动作轻缓,技巧得当。
而他今日要用的也是最朴实无华的技法。
他看向窗外的山涧,觉得此刻无比舒畅自由。
还记得黛山么?那里的峡谷中迎来了温和的季风,潺潺溪流带起丝丝袅袅的水雾,他闭着眼纵身跃入,像条游鱼徜徉在清溪中,从山峰穿掠而过,掠过寂静的平原,掠过少许丘壑。感受着凛冽中的温热,温和中的激烈。
鱼儿摆动着尾翼,畅游在溪流中。
苏昭宁站在山巅,望着起伏的旷野,自豪道:“阿玉,怎么样?领略到此间的美丽了么?”
魏玉缓缓睁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边,薄唇轻启:“继续。”
苏昭宁得到了肯定十分开心。
......魏玉深喘了口气将他从深渊中拉上来。
“你做什么?”
苏昭宁这才看清她额间与脖颈处因为隐忍而凸起的青筋。
苏昭宁鼻尖有水光,他双眼星星点点,笑起来隐约看见梨涡:“只要是阿玉的我都喜欢。”
像白雪覆身的松柏,像初春破冰的溪流。
魏玉抚了抚他鬓边洇湿的头发,两人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会儿。
苏昭宁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十分主动道:“阿玉,你刚刚舒服么,我说得没错吧,我也能学会。”
魏玉轻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同以往一样赞赏道:“昭宁真棒。”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