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都来自另一个时空。
守着同样的秘密,成为朋友总会比旁人更容易一些。
秦齐贤低头,不说话了。
路白薇挽着他的胳膊,“跟我说说,元君都是怎么欺负你们的?”
秦齐贤枕在她肩上,“元君让我们在太阳底下罚站,站不住的,就以身体不好,无法服侍妻主为由,调到偏院去。”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他还吩咐小厨房克扣我们的饭食。说是妻主您喜欢体态轻盈的,不喜欢笨重的。”
一天天饭都吃不饱,还要去烈阳地下站着。
谁能受得了。
“怪不得你这么瘦。”
“他还让我们跪在地上学刺绣,学琵琶,冬日里用冰水洗衣裳,洗碗,有好些侍君的手都生冻疮了。若是生了冻疮,外貌有瑕,就更得不到服侍您的机会了,只能在府中蹉跎一生。”
路白薇“啧啧”了两声,“果然是最毒男人心。”
“没错,元君心最狠了。”秦齐贤抱着路白薇,撒娇,“若有一天他来了,您可要护着我。”
路白薇拍拍他的背,“好。你乖乖听话,我就一直护着你。”
“我何时不听话?”
“你以后对寒星和善一点儿。”
秦齐贤咬着下唇,不情愿。
路白薇:“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我听您的就是了。”秦齐贤脑袋埋在她颈窝,整个人几乎长在她身上。
“起来,小狼看着呢。”
秦齐贤不为所动。
“你压着我了。”
仍然一动不动。
路白薇轻轻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秦齐贤耳朵尖红了。
路白薇又亲了两下,总算哄得他愿意起来。
两人各自洗澡,阿郁还在客厅看电视。
路白薇叮嘱:“要睡觉就把电视关了,按这个按钮。”
阿郁脆生生答应:“我记住了。”
他抱着多多,坐在毛毯上继续看电视。
路白薇推着秦齐贤,悄悄进了卧室。
咔哒,把门锁上。
自从阿郁住进来,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温存过了。
秦齐贤体毛轻,身上干干净净的,残留着沐浴液的香氛味道。
“嘘。”路白薇竖起手指。
秦齐贤低头,轻吻她的鼻尖,唇角。
路白薇把被子拉上来,盖到他肩膀。双手从他身体两侧穿过,向上,抱住他年轻单薄的背。
隔天休息,两个人都起得晚。
阿郁在门口徘徊了好几次,听见屋里没动静,他不敢进去看。
终于等到秦齐贤起床,阿郁眼睛一亮,“我饿了。”
“小声点,妻主还没醒。”
阿郁连忙捂住嘴巴,传音跟他说:“我好饿,可以吃早饭了吗?”
“一天天就知道吃。”
秦齐贤卷起家居服的袖子,去洗手台前面洗漱。
阿郁讨好地喊他:“齐贤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好吃的?”
秦齐贤关上水龙头,发梢和眉尾挂着水珠,扬唇笑:“这还差不多。”
可算得这小子的一句好听话了。
秦齐贤去厨房做早点,阿郁在旁边充当移动仓库。
他需要什么,阿郁就从秘境里拿出什么。
省了去超市买东西的麻烦,也省了银钱。
“你秘境里还有多少吃的?”
阿郁歪头,“有两座山头种果树,下面还有一条河,河边种了很多菜,还有野花。”
“菜都给你摘了,你还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这些菜隔一天就长起来了,吃都吃不完。”阿郁扯着他的围裙一角,“我还有一片空地,主人想吃什么,我就种什么。”
“嗯。”
秦齐贤领口微敞,露出莹白细腻的肌肤。
阿郁眼尖地看到,他锁骨处有淡淡的红痕,“齐贤哥哥,你被蚊子叮了?”
秦齐贤低头看了眼,略有些不自在,“你才是蚊子。”
阿郁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安静地站在一边。
“再拿个鸡蛋,打进盆里。”
“好嘞!”
路白薇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她去陈舒悦家里看看。
陈舒悦昨天刚从乡下回来,身体不舒服,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她住的是loft公寓,一个人住,空间勉强够。
路白薇知道她公寓密码,直接开了门,换上拖鞋往里走。
“你还没起呢?”
阁楼上传来陈舒悦虚弱的声音:“我痛经快死了。”
“你吃早饭没?”
“还没呢。”
“正好我给你带了粥,放微波炉热热,你赶紧喝点,再吃个止痛药。”
路白薇热了粥,往楼梯上走了两级,“你要不要下来喝?”
阁楼比较矮,空间小,她再上去就有点挤了。
“我下来喝吧,我牙还没刷呢。”
陈舒悦虚弱地爬下床,路白薇放下粥,赶紧扶住她。
“先别刷牙了,漱个口就过来喝粥。”
陈舒悦坐在桌子前,喝了两大口粥,“真不错。你的小娇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