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上书此事时,皇帝寥寥一笔就准备处理了这事,只是后来有从前伺候在德帝身旁的侍人求见,皇帝思来想去,虽不情愿,但还是遵照德帝旧年的口谕,将太后尸骨与德帝合葬。
无数白骨之下,终于让这宫廷重新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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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之内传出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待到这风波安定之际,时节已然入夏。
在这段时间里,周雪韶时常不能见到魏襄的身影,一日晴光大好,周雪韶正在院中为一丛魏紫牡丹作画。
期间,有人推门而入。
周雪韶暂时放下手中画笔,朝门口那处望去,一眼见到魏襄。她面上欣喜,唤一声,“昭之。”
魏襄向她走来。
院子里的婢女见状,很快退了下去,院中独独留下周雪韶与魏襄二人。
“回来了。”魏襄上前抱着她,埋头在她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酥酥好香。”
他一说话,他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脖子上,弄得周雪韶发痒,她笑着往后伸手推开了他的头。
“别闹我。”周雪韶重新拿起画笔,笔尖沾了颜色,准备作画。
“没有闹你,让我抱一会儿,很想你。”魏襄仍然不肯松了她。
是是非非已过,魏襄终于能够得出空闲时间与周雪韶亲亲我我,自然是一刻都不肯松开。
周雪韶被他抱住的姿势不便作画,斜了一笔,周雪韶不禁嗔怪:“都是怨你……”
“嗯。怨我。”魏襄抬眼望了望画纸,上面只画了半边牡丹。他怀中人如软玉,偏那牡丹又是那般丽质,魏襄紧了紧喉咙,与她说道:“我们回去做画吧。”
“为什么要回去?”院中牡丹花开的正好,周雪韶不懂魏襄是什么心思。
隔了一会,魏襄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与她说道:“那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夫君来拿笔。”
魏襄的话音落下,他便从身后探出一只手,握住了周雪韶执笔的手,两人共同描绘,然而笔触不同,画出来的另外几瓣牡丹花瓣形态各异。
周雪韶实在看不过眼了,索性松了手中笔,看了魏襄一眼,道:“你来画。”
“嗯。”
像是不曾察觉到她的愠意一般,魏襄沉沉点头,兀自拿着画笔在纸上再三描绘。
画成之后,一丛牡丹跃然纸上,魏襄放下画笔,然而却另外拿起一只细毫毛笔。
周雪韶看着他用那细毫毛笔在绯色颜料上沾了沾,紧接着听到魏襄在她耳边的低语,“夫君知道酥酥不高兴了,因为夫君无端端抢了酥酥的画笔……”
“那夫君现在来补偿酥酥,可好?”说到最后,魏襄张了张唇,连同她耳垂上的坠子一同含住。
周雪韶惊呼一声,却是被魏襄含出了痒意。
“昭之,别这样。”
周雪韶总会这样说。
魏襄闻言一笑。
这个时候周雪韶也自然懂得了,方才魏襄口中所说“补偿”,究竟意指如何?
魏襄日日辛劳,的确有好些日子不曾与他这样得空玩闹。偏偏魏襄又是主动挑逗她,一来二去,周雪韶心思酥软。
“……现在要不要和夫君回去作画?”魏襄再问。
这时周雪韶定是点头同意,在外面,总归险情尤甚。
只是念及“作画”二字,周雪韶仍不明所以,但不待她仔细思考,魏襄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眼神迷离之际,周雪韶瞥见魏襄手中所持画笔,笔端绯红颜色灼灼,她似乎若有所感,而等到魏襄迈步去到她的梳妆台前,恰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将周雪韶扶坐在梳妆台前,这时候周雪韶借着台高,反倒比魏襄高出了一个头。
周雪韶从没用过这样的视角来看魏襄,心里生了惊奇,她高兴得很,就这样抱着魏襄,恰是抱住他的头。
“昭之,这样看你……真好。”周雪韶道出真心话。
魏襄一笑,仰着脸同她说话,“我也高兴,不过酥酥最高兴就好。”
他说话的同时,解下了她的腰带,周雪韶看了眼,没有出声,然后以俯视的角度静静望着魏襄要做什么。
衣衫如云,层叠渐褪。
魏襄抬着头,看着她,但是唇边已然含住一态盈盈。他边吃边望着周雪韶的表情,见她含羞带怯,全然没有了先前与他对望的勇气。
魏襄闷声一笑,而后低下头,耐心含弄。
一对白玉暴露在空气中,周雪韶微微发颤,然后她的余光瞧见,魏襄用着从外头带来的那只细毫画笔点在了她的白玉中心。
笔锋所过之处,恰是先前在那纸上描绘的牡丹。
“真好看。”
一朵牡丹落成,魏襄赞叹。笔上染料渐少,魏襄索性开了一盒口脂,染着嫣红继续。
周雪韶望着他此举,只觉身躯软弱成水,“好了,昭之。”
一句轻飘飘话,却是不能阻止魏襄的动作,待到两边牡丹俱画成,魏襄欣赏了好一会,看了再看她后,一手拦着她,一手探入裙曳,然后埋头作弄着一边缀有牡丹的白玉。
周雪韶胡乱之际,打翻了梳妆台上的粉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魏襄瞥了眼,与她哑声说道:“底下好多水。”
然而他究竟在说什么,唯有周雪韶心知肚明,因此更觉羞意。
魏襄空出一只手去收拾梳妆台上的残留的粉液。而在他另一只手的拨弄下,周雪韶倏忽一瞬,来不及叫停,手指一颤打翻梳妆台另一边放置胭脂的瓷盒,与此同时涌出大股潮湿,弄得魏襄掌心湿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