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没关系,情敌也好,朋友也好,我知道你既心机又恶毒又玩得一手好茶艺。”
赛厌:……
谢谢你的夸奖了,亲王大人。
“刚刚说出那番话也挺自然的,显得你这个人更差劲了,他们想跟小芙泡澡按摩坦诚相见,你只会想得更过分吧,说的却那么假正经。”
奥托越说越忍不住鄙视他,赛厌被好友从人格上蔑视了一通,只好露出缄默不言的微笑。
所谓打败敌手,俘掠女孩的芳心,在竞争激烈,自己优势尚不突出的境况下,偶尔是需要一些特别手段的不是么?
他又不是什么特别清正,并且懂得节制和廉耻的人。
“但是,”奥托继续说下去,挠乱自己一头金发,似乎夸赞好友让他有些为难,“就是因为跟你熟悉,我才会放心把小芙暂时交给你的。”
“至于什么心态,应该就是想让小芙开心的心态吧。”
赛厌听见奥托这样说道。
金发红眸,本应当意气风发,高傲残忍的亲王,现在在他面前只是个最颓废不过的失恋少年而已。寂静的灯光下,他失去力气地身体前倾,双臂交叠在桌面上,几乎快要无力地趴倒了。
他小臂垫在下巴处,红眸一直在关注着远处小芙的侧颜,似乎莱昂与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脸红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像是春花般柔软美丽的笑容让他也不由得紧跟着露出笑意。
然而下一刻,在意识到她如今和他距离的瞬间,奥托那丝明朗快意的笑意便顷刻间消失了。
就如同被暑气蒸发的雨水一样。
“我想让她开心,能一直露出这样的笑容就好。”
“……你不是讨人欢心的技能比我高上许多么?那我就把这份任务交给你了,不过不要开心得太早,小芙的选择那么多,你要是做不到,就换更有能力的人来。”
“我不会给您,或者给别人这种机会的。”赛厌谦和地笑道,言辞间却并不退让。
“那可难说哦。”
奥托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向后靠着抱起后脑勺,“算了,先不说这个,为了让小芙开心,我要先和你这个新人说一些容易被忽略的事。”
什么新人,你已经把自己放在“前夫”的定位上了么,奥托?
赛厌默默微笑,平静应道:“是,请讲。”
……
过了一段时间,夏芙再一次忍不住回过头去,发现赛厌和奥托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样,怎么还在聊天?
看他们这么认真探讨的模样,是在聊帝国公务吗?贪官和犯罪的大臣什么的。
算啦!自己关心这个干什么,反正又和自己没关系。
——而她丝毫不知道。
“是么?三个道具一起上会不会有些……”
“她喜欢啦,就是要注意小芙的脸色,及时给她补水哦,不然脱水晕倒还挺麻烦的。”
“我明白了,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我觉得小芙可能吃不进去,你当初是怎么说服她的?”
“当然是强/制啊,不过这个就别学我了,”奥托郁闷道,“毕竟小芙对这个时讨厌时不讨厌,我也说不上来。”
“……那是因为你弄得太夸张的缘故吧,玉石鞭柄什么的。”
“当时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小芙好厉害好神奇,明明那么小,却……就想试试她的极限在哪里。”
“奥托,你被分手果然是有道理的。”
赛厌叹了口气,极力控制住不去幻想那等疯狂的场面,理智做下定论道。
——而夏芙丝毫不知道少年们看上去很认真的讨论居然是在讨论这种事!实在是太涩涩、太污浊了!
不过。
为了她的羞耻心考虑,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吧……
……
自从那次奥托参加莱昂的生日宴会后,少年们的关系好像逐渐破冰了一些,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修复起来。
夏芙与奥托也是。
当然他们之前闹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关系的修复十分有限,到了两个月后,在她即将参加高考前,也不过是到了奥托来给她说说话,送礼物,她不会拒绝了而已。
紧张的高考过后,少年们会为她举行一场慰劳她这几月辛苦学习的宴会。
……而那天,除了参加宴会,夏芙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她和赛厌少爷的关系需要在那天确定下来了。
这是她在高考前三个月就向赛厌承诺过的事。
备考这三个月中,加上奥托分手后的他给予的情感慰藉,赛厌给了夏芙许多帮助和支撑,再加上他润物无声,偶尔却会显得有些强硬的举止和拥抱,夏芙从他身上数次汲取到新奇而癫狂的快乐,于是心中变得更加无法拒绝他的追求了。
要怎么办才好呢?
说是确定关系、但那天,需要进行个仪式才好吧?
夏芙苦恼起来,考试前几天结束复习后,她忍不住担心起这件事,甚至让她半夜有些失眠,不由自主地上网搜索了怎么举办一个告白仪式的问题。
看了许多大差不差的回答后,她脸变得越来越红,可心中丝毫没有排斥。
……好像的确要做那种事才算是真正的恋人吧,她和赛厌少爷之间虽然坦诚相见过,但最后一步是没有做的,如果在那天做的话,……也、也不是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