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头发凌乱,衣衫有些不整,沾了灰尘脏兮兮的,气氛似乎不太好。
齐部长以为他们大战一场心情不太好,又担心脸色发黑女生的安危,立即让人把女生抬上车先送回去抢救。
他看了林霜天一眼,走到霍垣面前问,“你们怎么样?”
霍垣摇摇头,“没事。”犹豫着看了林霜天一眼。
林霜天已经睁开眼,像是刚睡醒,呆呆地发懵。
周画被抬走,大高个男生和另外两个男生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男生气愤地告状:“老师,部长,林霜天伤了周画却不肯救人。”
裴香桐一下跳起来,怒道:“夏从冰,你胡说八道!明明是周画先偷袭林霜天,林霜天是自保。”
夏从冰气哼哼地对吵:“但是周画被鬼附身了,是鬼偷袭林霜天,不是周画本意。林霜天又没受伤,为什么不救她?我们是同学,是一起出来历练的同学!”
裴香桐气得身子发抖,“强词夺理!没受伤就活该被人偷袭?鬼怎么不上其他人的身,就上周画的身?还不是她心思不正……。”
“够了!”霍垣厉喝,警告的眼神各自看了他们一眼,“老师,部长,我们先回去吧,路上我向您禀告经过。”
齐部长和陈老师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齐部长看着树底下慢吞吞站起来掸灰的林霜天,招呼众人上车。
夏从冰态度坚决,不肯回招待所,齐部长只得把人一起带回特殊部门。
路上,霍垣汇报了经过,除了林霜天,其余人各说各理吵得不可开交。
夏从冰认为林霜天有错,另一个男生张洋站他,大高个保持中立,裴香桐认为林霜天没错。
霍垣说完收鬼经过就没再说话。
林霜天上车后闭着眼睛,将自己置身事外。
到了特殊部门,陈老师带着大伙去了会议室,齐部长来到治疗室看周画。
治疗室外,围着好几个人,见到他让开一条道。
齐部长推开门进了屋,周画躺在治疗床上,副部长和李队给她施针治疗。
“有外伤吗?”齐部长停在床边看着周画。
周画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难看,但气息依然微弱。
李队摇头,“没有。听说她被鬼上身?”
齐部长:“嗯。”
李队摇头:“心志不坚,阴气入体,唉!要不,找大师过来看一下吧。”
齐部长闻言,脑壳子又开始爆炸了。
他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夏从冰告状的事。
李队张大嘴,副部长扎完针正在用内法给周画调理,闻言停了动作,回头看过来。
原以为只是单纯的被鬼上身伤了元阳,原来是偷袭被大师反攻啊。
李队忙问:“大师受伤了吗?”
齐部长摇头,“不知道,她不说我也不敢问。反正她来了就让准备一间房,她要休息。”
李队点点头,“那肯定是受伤了。”
齐部长又揉揉太阳穴,让他俩有事来找,出了治疗室给霍离打电话去了。
江海和季承风一直陪着孙浩,听说同学们都回来了,两人跑到会议室问情况。
推开门,就看见陈老师坐在中间愁眉不展,林霜天和裴香桐坐在一起,夏从冰和张洋怒气冲冲地坐在她俩对面,霍垣和大高个坐在另一侧,会议室里充满了火药味。
“怎、怎么了?”江海呐呐地问。
夏从冰拍了桌子站起来,“江海,你来评评理。”
然后,他叽叽呱呱地说了事情经过。
江海摸摸发凉的后脑勺,偷偷瞥了眼林霜天,讪笑:“我、我不在场,不、不知道。”
他哪里敢说什么,回到特殊部门,他听到的都是幸亏有林霜天,要不然你们有可能全军覆没,特殊部门从此消失于江湖。
所有人中,他的阳气法力最弱,要不是有林霜天的符箓护着,他肯定最惨。
林霜天的符箓那么厉害,厉害的人有点傲骨不是正常吗?
再说了,周画不说实话,林霜天明明买一送一等于三十一个,她到处说六十一张故意误导人。
他要送周画一个符箓,是她不肯要。要是她拿了林霜天的符箓,说不定鬼就上不了她的身。
江海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
夏从冰气得拍桌子,“江海,你不是和周画关系最好吗?”
裴香桐冷笑,“老师,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和周画关系好就得睁眼说瞎话吗?”
夏从冰气得牙疼,“你……!”
季承风听到这里,察觉不对头,跑去找齐部长。
陈老师一个头两个大,他想听听林霜天的说法,可林霜天至始至终都是呆愣愣的在发懵,看起来的确是大杀四方后的疲惫又虚弱。
霍垣说万人坑的鬼魂很多也很厉害,要不是林霜天的刀,或许他们就回不来了。
也许这个说法夸张了点,但齐部长的意思也是有林霜天在,他们受点苦难免,却不会有生命安危。
九个人,除了第一个受伤的孙浩,只有周画一人被鬼上身受伤,就连江海都平安无事。
但是,夏从冰说的也有点道理,周画被鬼上身才去偷袭林霜天,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却反被林霜天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