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着气,小小人儿已蜷曲成一团儿,细致脆弱的她因为爱与被爱,承受着他的炽热占有。
见她额上已泌出淋漓热汗,他以唇舔去了它,跟着在滚滚销魂狂làng中,双双迷失其中,形成一道道爱的波涛。
经过裁fèng师十来天的赶工,终于将所有的御寒冬衣都做好了,不过也因为这数日的延宕,听说朔雪已飘起,这时候正是冬季狩猎的好时机。
由于表少爷也yù跟随,便由响玉陪他同坐一车,此行总共有七车,外带仆人,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往北方行驶。
这一路上,蔺祁对盼盼关切不已,不时嘘寒问暖,那抹温柔直撼动盼盼的心灵深处。然,唯有蔺祁不在身边时,她经常会察觉到有许多不善的眼光从四处she来。
她知道她在蔺家极不得人缘,若非蔺祁疼她,或许她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经过数天赶路,越来越近北方。盼盼掀起帘布,瞧向外头……突然她-起眸、扬起嘴角,着实被眼前这幕翮风回雪的美丽景象给凝了神!
「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蔺祁也往外窗外一望。
「好美!」江南虽然也会飘雪,可不像这里如此雪白……白到不见一丝其它的颜色。
「的确,美得宛似雪中仙境。」他也认同,「约莫再一天的路程,就可到达我们下榻的别馆。」
原来蔺家在北方有别馆,盼盼转首看着他蓦然笑了。
「-笑什么?」他扬眉,见她刚刚因为掀开帘子,发上沾了一片天外飞来的雪花,于是动手将它拨掉。
「我……你……」
「慢慢说,不要急。」他盯着她的眼,眸光放柔,「我希望-与我说话不再有顾虑,因为我是-最亲密的人。」
最亲密的人!
她的眸亮起一丝光影,那是种凝入心田中的喜悦,这么说,将没有人比她对他还亲密的了。
「我是说……你上次……」天,好痛,她紧皱起眉看向另一边,可是她这样的动作却让蔺祁误以为她仍不愿对他说出心里话!
他重吐了一口气,眸光也转向圆窗外。
盼盼难过的抚着胸口,知道他又生气了,「祁,我是……」
「没关系,可能-不擅说话,多年一直都如此,一下子要-跟我说太多话似乎太勉qiáng了。」他放出笑容,让自己去体谅她。
「祁……」盼盼主动倚在他怀里。
「看,那里有只小鹿。」他往窗外一比。
盼盼立即挤向小圆窗,一个不注意鼻尖与他的相碰触,两人同时摸向自己的鼻子,一致笑开了嘴。
「啊!鹿呢?」盼盼趴在窗口瞧着,可是蔺祁口中的小鹿早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蔺祁见她一脸失望,于是拿起置于身旁的弓箭,坐到马车夫旁,以其俊挺之姿,拉弓单眼对视着-可能会出现的方向。
盼盼见状,立即拉拉他的衣角,摇头说:「不要。」
「-不是想看?」
「不要-死。」她拚命摇头。
他理解地笑了笑,跟着扬声喊道:「停车。」
七辆马车同步停下,这时蔺祁唤来一位下人,「将我的白驹牵过来。」
「是。」
不一会儿,他那匹毛色白亮光泽的马儿已经来到他身畔。盼盼认识-,-就是随蔺祁到苏州迎娶她的马儿呀!
「跟我来吧!」他一把将轻盈的盼盼给抱上白驹,揽于胸前。
「你是要?」她错愕地张大眸。
「追鹿去。」用力将斗篷往前一挥,将盼盼和自己一起裹住,两人的身子就这么紧紧相贴着。
虽然风雪不小,但是在他们体温的熨烫下,盼盼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反而有种脸红耳臊的不正常热cháo在双颊泛起。
「追到了,在那儿。」蔺祁开怀地指着前面。
由于他们走的是山路,越入山林,看到的小动物也越来越多!蓦地,她的眼睛一瞠,「免儿。」
「想要吗?」见她这般欢喜,他立即架起弓。
「别伤。」盼盼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已she出利箭,而且是一瞬间she出多发,速度之快几乎让她眼花撩乱了。
「不……」她大喊,这么一只小兔儿,若被这么多支箭给穿膛破腹,将有多残忍呀!
马儿瞬间停下,蔺祁笑意盎然地瞧着将小脑袋锁在他胸前直抽泣的盼盼,「别哭,看看。」
「不要。」她赌气地鼓着腮。
「看看。」他执起她的小脸,吻去她眼角都快结冰的泪水,「不看的话,我真把-宰了吃-!」
她抬起脸,愕然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并没杀了-?!
赶紧回头一瞧,就见那只小兔儿被七八支箭所she成的箭笼所困,像是被吓到般,一动也不动的窝在一支支箭里头。
「我可以抱?」她笑开嘴,询问的眼中还带着泪呢!
「傻女孩,去抱吧!」他松开斗篷,轻轻将她送下马。
盼盼快步上前,怯怯地抱起-,「乖……乖……」
「快上来,冷。」他催促着。
「嗯。」她抱着小兔儿,咚咚咚地快步朝他跑了来,他俯身轻轻一抱,将她再次置于胸前,斗篷围住两人……哦!不,这次可多了只小兔儿。
「绒绒。」她轻轻喊着。
「什么?」
「我叫-……绒绒……」她慢慢地说。
「容?融?」他皱眉问着。
「毛绒绒。」盼盼一笑。
「哦!」蔺祁仰首大笑,「好个绒绒,真的太贴切了!以后有-为伴,-要更快乐知道吗?」
见她这么开心,他也满心得意,用力策马朝马车的方向疾驶。
盼盼笑了,她快乐、开心,心口有着满满的甜蜜,如果喉头的痼疾可以痊愈,她将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
只是这个愿望她能够达成吗?第四章
山东-泰山
麒麟宫宫主上官狩就坐在主位上,两鬓霜白的发,会让人误以为他乃是苍苍老者,事实上,他不过是位二十来岁的俊俏郎君;过分白皙的脸庞,常使人将他和女儿家相提并论,实际上他可是最正常不过的男人。
此刻,他俊眉一挑,望着底下众弟子,沉下声问:「找到水吟针了吗?」
「我猜还没,当初云姨被杀,任谁也不知咱们麒麟宫五样宝贝之一的水吟针被她弄哪儿去了,宫主,你再怎样bī着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呀!」他身旁的师爷柳清露出一抹潇洒的笑容。
「我爷爷临终前最挂心的就是水吟针的去向,我不bī他们,可夜夜梦到他老人家在bī问我。」上官狩眉头重重一拧。
「别急,我已请幻影门调查去了。」柳清捻须一笑。
「幻影门!」
说穿了,幻影门与他们麒麟宫的祖师爷是同一人,只是底下两大弟子另立门派,专研不同的功夫。
幻影门以轻功为着,麒麟宫则是以箭术为优。
「只要幻影门出面,就没有查不到的消息。」柳清再次qiáng调。
「可我听说他们的生意已经满档,若非提早预订,他们根本无暇应付。」上官狩黑眸一紧,「既然这么难请,我从没打算拜托他们。」
「拜托这种事就jiāo给属下去处理,宫主,您就别费神了。」柳清-起眸,「算算时间,他们是该给消息了。」
「柳师爷您好个dòng烛机先呀!」
说时,突地一道黑影闪进,原来就是幻影门的探子福历。福历是幻影门的大师兄,查探的能力可说是一等一的。
「福历,你终于回来了,等得我都快跟我们宫主一样,两鬓发白了。」柳清笑问:「一定有消息了吧?」
福历看了眼上官狩,「上官宫主没说话,我怎敢先开口。」
「去你的福历,就说吧!」既是同一位祖师爷,他们自然相互认识。
「云姨早在十七年前死在扬州,查到尸首的地方是离『于家』不远处的一个竹屋内,可那时她身上的水吟针已不在。」福历一板一眼地说。
「你特别提及于家,莫非此事与于家有关?」上官狩聪明的意会。
福历不置可否,「当时一位柴夫正好卖完gān柴从一旁经过,就见她从于家后墙跃出,还吓了他一跳。」
「于家……」上官持蓦地站起,「现在我就去探探。」
「不急,我还没说完呢!」福历又缓缓说道:「那日正好是于家二小姐子盼盼出生的日子,听说自她出生后就不爱哭、不爱说话,极为安静,你们说这事有没有蹊跷之处?」
「什么?」这下上官狩与柳清同时脸色大变,柳清冷着声说:「那个云姨还真残忍。」
「你们知道就好,这些便是我这些日子查到的所有消息,我想我也该回去了。」福历转身yù走。
「等等,你累了那么多天,不在我这儿歇个一两天?」上官狩喊住他。
「我还得回去复命呢!」说着,他便往窗外一跃,才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见踪影。
「唉!这家伙就是这么直,正经的让人受不了。」上官狩摇头道。
「宫主,属下早在数日前已听到另一则消息。」柳清-起眸望着福历离去的方向,或许就因为他个xing耿直,这才可以专心去调查所有事,不受外界gān扰而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