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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憨傻是气质_楼采凝【完结】(12)



    「哈……」他洪亮的笑声再度发出回音,吓得幼幼赶紧捂住耳朵。

    他握住她的小手,仿似无底的深黝黑眸凝注在她的小脸上,「别怕,我的声音是大了些,但我今后绝对会控制,不会再伤了。」

    「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大?!」她眨着懵懂的眼。

    「我也不知道,我生来就是如此,往往说话声音大了些,就有可能伤人。」这也是一种悲哀吧!

    记得他从有记忆以来,父母亲总是在他身边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要他万万别说话,如果不想害人,就注定得一辈子当哑巴。

    刚开始他不明白原由,直到有一次他与人争执时开了口,却将对方的耳膜震破,酿成大祸。也是从那时起,他才明白自己有一种潜在的力量,会借着声音直接发出,在无法控制前,绝对会伤害到别人。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说话,就连在陆家待了十六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大家都当他是哑巴,他也习惯了,直到那天……她的出现,竟让他破了例。

    「那怎么办?」幼幼好奇地正襟危坐着。

    「十七岁那年我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因为饥饿而昏倒在山谷溪涧旁,被一位高人所救,他教我武功,也教我如何以内力控制声音,让它不再因为qíng绪起伏而伤人。」他半-着眼,像是回忆过往般,娓娓道来。

    「也是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了?」她像是听见一个奇特的故事,一脸的好奇。

    「对,就是这样。」他撇撇嘴,「不过被激怒时,就会忘了控制。」

    「那我知道,以前我老是惹你生气,你才会用大嗓门吓我。」她可爱地说着,接着居然又问:「那位漂亮大姊姊也知道这个故事吗?」

    他心一窒,「哪个大姊姊?」

    「竹屋里的大姊姊呀!」幼幼说着,竟敛下双眼,双手紧紧jiāo握着,「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

    「别胡说,我--」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相思苦相思,相思损容色。容色真可惜,相思不可彻。日日长相思,相思肠断绝。肠断绝,泪还续,闲人莫作相思曲。」突然,她喃喃念着。

    「幼幼……」石槐倒抽口气。

    「这是你写给她的,对不对?」脑子渐渐变清晰了,幼幼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石槐拉住她的手,「-……-怎么会背这么长的诗了?」

    「我不知道,看多了就背起来了。」幼幼倚在他肩上,她心底多了份不确定感,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说,只觉得内心好慌、好慌。

    「看多了?」他眉头蹙了起来。

    「嗯,我一直看、一直看,还拿去问别人,大家都说里头有好多好多『相思』,可见写这诗的人很想念对方……应该是种椎心刺骨的思念、刻骨铭心的爱恋。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自己不如她,怕你一直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她汪洋般的水眸直直凝望着他,声音却发着抖。

    「我现在身边,心里只有-,没有她,她早就不在了。」这时他才发现她居然喊他「槐」而非「坏」,「对了,-刚刚喊我什么?」

    「槐呀!对了,过去我一直喊错,对不起。」她的小手把玩起他衣襟上的流苏,却越缠越乱,就如同她的心qíng。

    「没关系,我反而喜欢-那样喊我。」他紧抓住幼幼的小手,让她看着自己,「看着我,我是-的夫君,只属于-一个人。」

    「真的?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当然。」他掬起她jīng致的下巴轻点绛唇。

    石槐的大手用力箝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捆在怀里,嘴上的动作也加重了几分,他原想温柔地对待她,却仍是控制不住地转为霸道。

    「槐……」不一会儿,她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寝居的chuáng榻上。

    躺在chuáng上的幼幼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瞪着他那对彷佛带着魔力似的眸子瞧。

    「丫头,把眼睛闭上。」他柔声诱哄着。

    幼幼听话地阖上眼,可心跳却开始加速,怦怦地直响个下停。记得出嫁前,大姊就曾告诉她,婚后她可以慢慢学着爱上自己的夫君。

    现在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就是「爱」吗?

    「唔……」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他已狂肆地吻住她,舌头探入她口中,试探地撩拨着她……

    幼幼身子一紧,开始感到焚热,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愣愣地瞧着他。

    石槐阗黯的眸与她对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影,接着又继续狂野地吻着她,火热地爱抚着她的身子。

    她羞窘地挪了挪身子,双颊蓦地滚上一层烫人的晕红,火热得几乎让她想尖叫,心跳声更是狂乱得厉害!

    别开脸,她羞得不敢看向他,「槐,为什么……为什么你老爱对我做这种事?」

    「因为我爱。」说着,他的大手已爬上她的衣襟。

    幼幼小脸通红,眼睛不停眨动着,当他的大手攀上她的苏胸时,她立刻闭上眼,小嘴低低逸出一丝香喟。「啊!」她低吟,半阖的双眸迷迷蒙蒙似水般挑勾着他。

    「-很迷人。」他哑着嗓,双眼直盯着她微启低呼的小嘴。

    「你老爱咬我、吃我、摸我……好怪。」她羞红了脸儿,在他蓄意的挑逗下,她只觉得身子烫到不行……

    「那也是一种爱的表现。」他眸光转为浓灼。

    「我……我也爱你。」她羞红了小脸,忍不住拿来被子将脑袋藏了进去。

    「冲着-这句话,给-个甜头尝尝。」石槐笑着说道,接着褪去她所有的衣裳,吻遍她全身……

    经过刘婆的谆谆教导,幼幼终于知道黑泥不是真的点心,那只是孩提时的家家酒道具。

    于是她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学会了几样糕点,在今天终于可以搬上台面了。

    午后时分,她兴高采烈地跑到练武场上找石槐。

    「瞧你们练得满身大汗,一定累了吧!先喝点儿饮料。」她带来一大壶桂花酿梨汁,不但可以润喉,还可养生。

    她先倒了一杯给石槐,他尝了一口后,连忙点头赞道:「真的很不错,诸位弟兄们要不要也来一杯?」

    「好呀!夫人的爱心,我们当然要尝尝。」大家边说边挤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的,还真抢手呢!

    「大家觉得味道怎么样?」幼幼笑望着这群淌着臭汗的大男人。

    「好喝、好喝,夫人亲手调配的,一定没话说。」上次被点名吃「黑泥」的林华还不知收敛地开口。

    「真的,那我还做了些小点心,你再尝尝好不好?」幼幼对他眨着眼睛,顿时让林华差点儿将刚刚喝下的梨汁给吐了出来。

    其他人却只能憋着笑看着他那张已胀得黑青的脸孔,「林华,这可是夫人的好意,你可别让她伤心喔!」

    石槐也抿唇笑着,却不打算帮他说话,反倒对幼幼说:「好,-去拿来,我想他会非常乐意接受的。」

    「嗯。」幼幼开心地点点头,跟着蹦蹦跳跳地走到一处盆景后方,拎出她早就藏在那儿的点心。

    当林华瞧见她挂着柔美的笑容走来,全身开始发软、发麻,就不知现在施展尿遁法有没有效?

    幼幼在脸色已开始发青的林华面前站定。「林华,你一定要吃喔!这个杏仁冻和豆沙包可是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说着,她便将竹篮的盖子打开。

    顿时,一股香气直bī众人鼻间,大伙极有默契地全都挤了过来,眨巴着眼瞧着那里头白透似玉的杏仁冻和膨膨软软的小白包子……

    天!每个人都qíng不自禁地gān吞了好几口唾液。

    「谢谢夫人,好……我吃、我吃。」即使它们可能只是空有卖相,但已经比黑不溜丢的泥团要让林华感动了。

    嗯,刚刚练了好一阵子的功,他肚子还真有点饿,就先来个豆沙包吧!

    他伸手拿了一个小包子塞进口中,大伙惊疑好奇的目光也同时瞟向他,只见他眉儿抛、嘴儿歪,吃得津津有味。

    「咕噜咕噜……」不约而同地,大伙肚子全开始叫了。

    「林华,到底怎么样?」一位弟兄急忙问道。

    「好……好吃,皮软馅多,够实在,而且甜而不腻,入嘴……满口香呀!」林华突然觉得自己从地狱里飞上了天,好幸福喔!

    「夫人,我也要、我也要!」顿时,所有人都举着手争道。

    「有有有,这里还有好几盘,我灶上也还有几笼在蒸,想吃我再拿来。」见他们喜欢,她真的好开心呀!

    「我去替您拿来吧!」小三头儿难得这么勤快。

    也几乎是在同时间,他们全接收到石槐蹙眉不悦的眼神。只见他倏地站了起来,「你们吃够了吧!我和夫人还有要事,先离开了。」

    幼幼心急地说:「槐,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一会儿?我灶上还有东西呢!」

    大伙立刻点头如捣蒜,不停附和幼幼的话,「是呀寨主,您再等等吧!如果蒸过头就难吃了。」

    「那些点心的结局不用你们担心,我全包了。」说完他便搂着幼幼的肩,

    「走,我们去灶房吃-做的点心。」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幼幼璀璨的眸心一亮,露出似玫瑰般柔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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