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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憨傻是气质_楼采凝【完结】(19)



    「对,就这么简单。」葛云站了起来,「吃饱喝足,我想回房歇会儿了,夫人记住,今晚可不能回房呀!」

    「啊!为什么?」看来幼幼仍是一知半解。

    「因为只要-一回房就会破功了。」他笑得暧昧,跟着便径自走出膳房,徒留下一群疑惑的男男女女。

    「葛云向来聪明,听他的准没错。夫人,您今晚就委屈一下,和我挤一张chuáng吧!」刘婆建议。

    「好,就听-的。」幼幼感激地回以一笑,小手却紧张地握着她的。刘婆赶紧给子安慰,要她别慌,相信事qíng一定可以圆满解决。

    但无法形容的是她内心突生的忐忑与不安,就好像有什么她无法掌控的事即将发生了。

    石槐火大了!

    昨晚等了一整夜,幼幼居然都没回房,问过人后才知道她跑去跟刘婆睡,这样象话吗?

    这女人居然为了赌气,可以整夜拒绝跟他见面?

    「怎么了?气呼呼的,是不是受了气?」盈玉端了杯热茶过去,「唉……一早起chuáng,非但没人奉茶,连个下人都没看见,你这寨主做得还真让人看得起。」

    「够了!」石槐耳闻她挖苦的话语:心底那股无法排遗的怒气已尽形于色。

    「别对我光火,我可是唯一还理你的人呢!」她将热茶放在他面前,「别管他们,我们下山玩去?」

    「能不能请-离开?」他僵冷着脸,闷闷地丢给她这么一句。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接纳我?」她愤而走到他面前,「我跟那个白痴,你居然选择她?」

    「幼幼是单纯善良。」他揉着眉心。

    「单纯善良?!既然单纯善良怎么会跟你耍心眼?我看她是笨,笨得够狠!」盈玉不屑地说。

    「再怎么狠也比不上-!」猛地抬起眼,他一对受创的眸子凝注着她已不复以往柔媚的脸孔,现在的她除了善用心计外,更有着一股沧桑。

    「你……」

    盈玉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小三头儿却带着一gān弟兄冲进了大厅,「寨主、寨主,不好了……刚刚守在山腰的弟兄来报,又有衙门的人上山来了。」

    「这些衙门中人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做。」石槐一拍桌,「算了,我去会会他们。」

    「不用你去,我来就行。」盈玉洋洋得意地笑了,如果她能一再为他赶走那些官差,想必石槐定会回心转意。

    「不用,我可以靠我自己。」石槐根本不想倚靠她。

    「可是……」她对他的话感到十分震惊。

    小三头儿想想又道:「让我们去吧!我可以打扮成樵夫的模样,一定可以瞒得过去,瞒不过去的话就另作打算。」

    「这……好吧!你试试。」这也是个方法,若不行他再上场,说什么都不能让那些官差这般嚣张。

    「好,我这就去,其他弟兄则暗地跟随,查探qíng势。」小三头儿说出办法后,便和其他人一块儿离开。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我帮你不好吗?」盈玉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帮我不是不好,而是我不需要。」打发不走她,他还真头疼,这该怪自己狠不下心吧!但那绝非是爱,只能说他太重qíng义。即使她对他再不义,他也不能这般狠冷对待。

    「哼!你还真是死xing子。」她-起眸,冷冷地说。

    他不语,继续喝茶,静默地等待弟兄们的回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大半天过去了,而盈玉仍在他耳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他烦郁得想离开,可又得待在大厅里等消息。

    「寨主,寨主……」这下子换刘婆慌张地跑进大厅。

    「又怎么了?」石槐惊疑地站起。

    「夫人……夫人不见了!」刘婆说着便淌下泪,那副伤心的模样让石槐顿时揪凝了心,全身绷得死紧。

    「怎么回事?」他僵着嗓问。

    「夫人一早起来就说要到前庭走走,那时我正忙着,可刚刚忙完了想去找夫人,竟看见她留在亭子里的一张字条。」刘婆拭着泪说。

    「呵!傻瓜会写字条,骗谁呀?」盈玉冷冷一哼。

    「纸条在哪儿?」石槐径自问着刘婆。

    「在这儿。」她立刻从衫袖里掏出一张纸jiāo给他。

    石槐赶紧抖开一瞧,里头没什么字,只有四张小小的图画,一张画着衙门的捕快模样,另一张是小三头儿扮成樵夫的样子,第三张是她自己,第四张则是她跟着小三头儿出去会衙门捕快的qíng景。

    旁边写了行简单的小字:是我照成的错误,我根去看看。

    「造」和「跟」还写错字!

    「这女人简直是--」石槐猛一挥衣袖,立刻奔了出去,却看见迎面奔来满脸焦急的林华。

    「又有什么事了?」眼下这qíng形,八成又出事了。

    「小三头儿假扮樵夫,可衙门的人不信,硬是将他给捉走了。夫人看见了,立刻出面为他说项,哪知道也给一并带走了。」

    石槐黑眸一瞪,狠狠-起,「过分!衙门就可以随意抓人吗?」

    「我看就这样算了。」盈玉在他背后说道。

    「-……-要我不管我的妻子?!」石槐握紧拳,难以置信地说:「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

    「我……」她不放弃地拉住他的衣衫,「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不希望你这一生被一个痴儿给困住。」

    「放开!我要去找幼幼。」他冷寂地开口。

    「不放。」她坚定地望着他,就不信他真的能狠下心来拒绝她,论姿色她并不比于幼幼差,论智力更是远在她之上,她绝不可能输给她。

    「好,那-就别怪我了,事到如今我问心无愧,对-也已仁至义尽。」他看向林华,「把她撵出去,好好盯着她下山。」

    「是。」林华微微一笑。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敢说你不爱我吗?竹屋里的画你怎么解释?」盈玉就是不死心。

    「那画,昨晚我就已亲手烧了。」石槐半-起眸,「我不想再让幼幼误会伤心。」

    「是吗?可是刚才你明明那么生气!」

    「就算生气,那也是因为我爱她。」说完之后,他便拉开她的手,「下山吧!别再在一个不可能爱上-的男人身上làng费时间。」

    「我们走。」丢下这话,石槐便快步下山,不再给予盈玉任何希望。

第九章

    石槐一路直往衙门前进,到了目的地,他连声招呼都懒得打,便直接闯了进去。

    正在里头喝茶的九品县太爷张邦见到这么一大群人闯入,可吓了一跳,「你们是……来人呀!有刺--」

    石槐不让他说完,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我要我的夫人,对你的小命我完全没兴趣。」

    「你的夫人?」张邦想了想,蓦地张大眸,「你就是无天山的石槐?」

    「没错,她人呢?」

    「她……我的人将她带回衙门时,刚好巡抚大人经过我这儿,见到你夫人的-那居然凝神半晌,跟着将她给带走了。」张邦见他们人多,而他的人定是偷懒喝酒去了,这下生命被控制在他手上,他能不据实以告吗?

    「你是说郭义之?」石槐暗地握紧拳。

    一对……就是郭巡抚。」张邦看着他的手,「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现在落脚何处?」石槐冷着嗓又问。

    「七粼湖畔的驿站。」

    得到了答案,石槐才猛地将他推开,「别派兵拦阻,否则我会将你暗地在附近藏了五个女人之事向令夫人报告。」

    「这……」张邦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呀!

    「还有,我另外一位手下呢?」石槐想起小三头儿。

    「在牢里。」

    「放了他。」撂下这句话后,石槐便不再延宕地快步离开。

    张邦这才猛吐口气,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天呀!什么时候我的风流事迹已不再是秘密了?」

    当石槐一行人前往七粼湖的途中,突然有位弟兄惊呼道:「寨主您看,那女人是不是夫人?」

    「哪个女人?」石槐放慢脚步,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就是那边挂着『比武招亲』的高台上的女人呀!」

    石槐定睛一看,脸色蓦地一沉,「没错,真是幼幼!可她怎么会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

    「旁边那个老头该不会就是郭义之吧?」有人又问。

    「那老家伙到底想gān什么?走,咱们过去看看。」石槐怒眉高耸地看着这一幕,脚步飞快地朝擂台走了过去。

    走到擂台下,石槐大剌剌地站在那儿望着幼幼。而幼幼也看见他了,但她立刻别开脸,对着郭义之笑了笑。

    「郭巡抚,我是幼幼的丈夫石槐,请您放她下来好吗?」石槐站在下头,扬声喊道。

    「原来是无天山的山贼石槐,久仰久仰。」郭义之笑了笑,「我没找你麻烦,也请你别来阻碍我的好事。」

    「好事?」石槐紧皱双眉。

    「幼幼已答应我,代替我刚病逝的女儿参加皇上下旨举办的擂台招亲,所以请你让开。」原来郭义之有位千金,自幼体弱多病,郭义之为冲喜因而请皇上下令比武招亲,哪知道就在比武前两天,她突然病逝了。为了不辜负皇上一片好意,更不想触皇上霉头,他决定找人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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