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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_楼采凝【完结】(21)



    “就当作你没看见好吗?老天不会怪你的,因为,你现在是在成全一对有qíng人……再迟,若寒云一个人走了,那我就永远找不到他了。”她双眸迷蒙地看向谷底,好似对它有千万般不舍。

    “寒云?莫非你就是卜姑娘?不,我应该喊你嫂子才是。”

    优优这才从谷底拉回视线望着他,“你是?”

    “在下姓巩名玉延,寒云是我的结拜大哥,巩玉延拱手示礼道。

    原来他就是巩玉延,没错,就是那天在西厢园内看见的那位男子。可笑的是,她还真是将他忘得一gān二净呀!然而,更令她诧异的是,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竟有着如此上乘的功夫!

    “你的效率还真高,为什么就不会早几分钟来,若是你早点来,寒云也就不会死了。”优优凄怆的说着,那股揪心的刺痛又再次伤了她。

    “你说什么?大哥他——”巩玉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怅然若失的面容。

    “他身中剧毒,又为了救我,掉进了这谷底……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却不留半点机会让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她早已哽咽得语不成调。

    巩玉延闻言,也随之攀附在崖边,“你的意思是……大哥已葬身谷底?”

    “我要去找他,寒云还在等着我……”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转向巩玉延,并伸手至腰间掏出那只翡翠,递到他手里,“在我临走前,我要向你澄清一件事,我虽然不知道寒云在给你的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所想说的就只有一句,卜优优只有一颗心,那颗心已随着寒云一同死去了……”她闭上眼,在有下一个动作之前,却被巩玉延一掌击中肩颈部,昏睡了过去。

    “巩任——”巩玉延朝站在他身后一直静默的男子唤了一声。

    “属下在。”

    “带她回府歇着,她已受了不少的刺激,叫人好好照顾她;对了,她是我的大嫂,命令府中所有人都必须以上礼对待。”巩玉延郑重的jiāo代道。“那少爷您……”

    “我得找找看是否有入谷之径,无论大哥是生是死,我都必须要亲眼目睹才行,倘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付尽我巩玉延一生心血,我也要救活他。”

    巩玉延心意已决的望着那万丈峡谷,把玩着手中的翡冷翠,心中不停地喊着:大哥,你没死!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人!你甚至还没向我jiāo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章

    “彩衣,他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带个男人回谷中?”一位发已花白的老婆婆,躺在石chuáng上,眼中尽是怨气。

    “师父,他受重伤了,救救他吧!”

    彩衣吃力的将男子扛上另一个石chuáng上,心中不禁骂道:你还真重呢!要不是你曾救过我一命,我才懒得理你。

    “你这丫头,不把师父的话当话是吗?是不是瞧我现在一身是病,像个废人似的,又得劳你去外头给我扒银子,医我这一身老骨头,不如气死我来的快些?”老婆婆气得浑身打颤。

    “师父,这话是您说的,我可没说。”彩衣噘着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反了反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呀!”

    “我哪敢对您大逆不道,我还有求于您呢!师父,您救是不救嘛?瞧他已奄奄一息了。”她腻在老婆婆身旁撒娇着,这招可是屡试不慡。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就是拿你这臭丫头没辙。好,要我救他可以,但等他醒了以后,可得与你成亲!”老婆婆倔qiáng地抬起下巴,一副没得商量的坚决。

    聪明的彩衣,知道在目前这种qíng况下,凡事都得听她的,否则,无论说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只会动辄得咎,所以,gān脆先虚应一番,“好啦!师父,您要我嫁给猪我就嫁给猪,嫁给猴儿我就嫁给猴儿,这样总成了吧!您快医他吧!”

    老婆婆清澄如神的眸子里闪烁着dòng悉解人的光彩,“丫头,别耍心眼,否则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彩衣的双眼逃避xing地轻瞟了一下,昧着良心说:“不会的啦!徒儿哪敢,只是,若这位公子已有了心上人,他不肯怎么办?”

    老婆婆冷冷的一笑,“不会的,他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我的徒儿嫁的一定是个用qíng专一的男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彩衣乍听之下,不禁怀疑师父这番话的含义,但继而又被此男子急促痛苦的喘息声拉回了心思,“那师父,您就快动手嘛!”

    “真是的,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也不想想师父现在身染重病,哪起得了身,还不来扶我一把!”

    “是,是,彩衣这就来扶您。”

    一思及大事底定,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看来,他不仅有严重的内外伤,而且身受剧毒之苦老婆婆端坐在他身旁把着脉息。

    “那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解药。”彩衣这下子心qíng又顿时跌进了谷底。

    “别着急,师父既然答应救他一命,就一定会救他的,绝不会让你尚未成亲,就当了寡妇。”老婆婆拉开嗓门,夸张的笑道。

    “师父……”彩衣真有点受不了师父的一厢qíng愿,她急yù救他绝没有半点所谓的男女之qíng,只因为数天前,他和另一位漂亮又仁慈的女孩儿一同救了她一命,如今,她只不过是想回报罢了。再说,师父能有现在已好了大半的身子骨,还不都是那支珍珠金钿所换来的。

    “好啦!别害臊,快帮我将他扶起来坐在我前面。”

    待一切就序后,老婆婆即将聂寒云身上之七十二大xué全部打通,想将体内真气灌入他体内时,却意外发现,每到一处xué位,都深深的受阻,这种离奇的qíng况,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放眼天下,能抑制住她内力进行的毒素唯有一种,那就是冷笑天所炼制的“醺天蜜”。

    冷笑天!一个让她伤了二十年心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又再度出现在她早已破损不堪,且满目疮痍的心中?又为何这年轻人体内会有这种毒素在呢?他和冷笑天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该不会是他误食了醺天蜜?天底下黑白两道几乎都知晓这醺天蜜在冷笑天眼里虽是种仙药,但在其他人眼底,却只有“敬而远之”四个字,莫非他不清楚其中缘由而一时鬼迷心窍将它偷来服用?

    但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宵小之辈,那股轩昂之势是让人学不来的。

    更令人纳闷的是,一般中了“醺天蜜”的毒素,在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未获解救,即使华陀在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这小伙子体内醺天蜜的毒素已明显的释散掉了,唯一说的过去的理由即是在他身重此毒后,有姑娘家将清白的身子jiāo给他,也只有这种可能,醺天蜜才会被其处子之身内的一种激素所溶解。

    好家伙!艳福还真不浅,临死了还可以与女人云雨共欢!

    咦!该不会是彩衣这丫头……不对,她可没那么傻的对一个陌生人献身,再说,从上面掉下来也去了半条命,这小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没办法gān那种事。

    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罢了,既和她有缘,且他又即将成为彩衣的夫婿,过往之事若再追究又能如何,只不过徒增麻烦罢了!

    也幸好她深谙“锁魂功”,若将这武功传授给他,他所受的剧毒也就可以不药而愈了。

    “彩衣,将师父搁在chuáng底下的一只木盒拿来。”

    “喔!我这就去拿。”师父chuáng底下有只木盒?她怎么从不知道。

    果然,经她这么大肆一番,一只深红檀木盒随即映入眼帘。

    “哇,师父,这檀木盒还真是漂亮呢!不仅漂亮,还有股檀香味哟!”彩衣似宝贝般地将它捧在手里。

    “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老婆婆接过手,徐徐打开它,里面除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外,空无一物。

    “师父现在要撬开他的命门,延长他的时间,再将真气输送到他体内,这段时间里,你得给我安静点儿,否则,万一师父走火入魔,我死了不打紧,你还少了个现成的丈夫。”.

    “是,彩衣发誓不出声。”彩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婆婆摇摇头,心中暗忖:你的发誓何时有个准儿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慢慢地,她在他的头盖骨的命门处cha入一支银针,不久就看见其中冒出缕缕烟雾;是的,她正为他撬开命门也正为他释放掉所有的记忆。

    为了彩衣的幸福,她不希望这男子生前的一切挂念阻碍了他俩长厢厮守的计划,其中最怕的也就是qíng牵了,忘却所有的qíng意,甚至最心爱的人,他和彩衣才有天长地久可言。

    年轻人,不要怪婆婆狠,只因为婆婆qíng伤了二十年,这种苦涩的滋味,她不希望降在彩衣身上。

    彩衣不懂,为何撬开命门还会冒烟呢?当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师父,您这是gān嘛!”

    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让老婆婆霎时岔了气,所幸她武功底子深厚,否则,还真回不来了,“你这死丫头,在最紧要的关头喊那么大声gān嘛?想害死师父呀!”

    “师父,我问您,您刚才是在gān嘛?”彩衣可急了,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师父还不是为了你着……”老婆婆自认此行径并非光明正大,所以红了那张老脸皮。

    “您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啦!”想不到彩衣这丫头还挺凶悍的。

    老婆婆一向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于是,就大声的吼了回去,“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你呀!为师的只不过是废了他的记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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