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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次约定_楼采凝【完结】(11)



    「好啊!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送呢?」

    「几位小弟都出去送花,可能要晚一点了。」老板娘看看时钟,「六点可以吗?」

    「不行,那太晚了。」可晴拢了拢发,想了想,「那我坐计程车好了,能不能麻烦-帮我叫车呢?」

    「当然没问题了。」她立刻打电话叫车,几分钟后计程车到了,老板娘还好心的替她将花摆放好,「这样比较不会压到,等一下直接拿出来就行了。」

    「谢谢。」可晴对她微微一笑,庆幸自己找对了花店,只是看着这美丽的花束,却也同时哀伤起自己爱qíng的瞬落。

    回到公司还不到下班时间,可晴捧着花进入办公室,却惊见裘韦林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等着她了。

    「我迟到了吗?」可晴惊愕地问。

    他枢着眉毛,神qíng中带着一抹不经心的佣懒,「-是没迟到,不过这束花的问题却非常大。」

    「什么问题?」她隐藏悲伤,故作轻松的说:「我想这够气派,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动,你难道不这么觉得?」

    「-是好意为我泡妞?」他扯出笑痕,却恶意要揭她伤痕,「还真是个称职的女秘书,难为-了。」

    她别开脸,用力眨去眼底的泪雾,「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好吧!那我就说些正经的。」裘韦林指着她手里的那些花,「花是很美,不过-买错了。」

    「买错?!」她猛地一愣。

    「章玲的父亲昨晚心肌梗塞送急,我这是要探病的。」他站起来笑望着她,「-是故意的吧?」

    「故意?」她仓皇的摇着头,「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我并不知道花的用途,你只是要我帮你买花。」

    「-身为我的秘书,是不是有责任打通电话问问我?」他-起眸,语气中满是讥诮与苛责。

    她一下子哑然无言,涌上心间的委屈钻心刺骨,本想从他脸上找寻一点开玩笑的蛛丝马迹,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一道道大瞻的灼烈视线。

    「我这就去换。」她忍着泪,就要转身。

    「不用了,我和章玲已经约好时间,就要来不及了,这束花就送-吧!」丢下这话,他便拎起外套迅速走了出去。

    可晴看着手里的花,最后随便找来一只瓷瓶将它cha进去,与原来的绿色小盆栽摆放在一块儿,看着它们亮丽的绽放笑容,可她为何一点都笑不出来?

    看向他空dàngdàng的办公桌椅,她心底突然有了一个决定,于是赶紧趁自己还没后悔之前拿来纸笔,写了要写的东西。

    可晴回到住处,没有佩莲的身影,顿时寂寞不已。

    这阵子佩莲的公司办了个日本五日游,她已经于今天中午前往机场搭机,昨晚她就是为了准备东西才忙进忙出的,早上她还刻意提早起chuáng,在可晴上班之前向她道别。

    「没人闲聊的日子还真难熬,」她无力的坐进椅中,一手托腮地喃喃自语。

    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可还是忍不住想着有关裘韦林的一切,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和章玲在一块儿吗?

    用力吐了口气,她从皮包里翻出刚刚顺便在街上买回来的三明治和两瓶养乐多,看着它们她不禁苦笑,想想自己又将没了工作,以后大概真的只能吃三明治过日子了。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可晴吃完三明治,打开二十-的电视看了一部爆笑片,但从头到尾她连一点笑意都没有。算了,才刚死了心的人,要她笑简直是残忍的酷刑。

    拿了衣服进浴室泡澡,佩莲不在,没人跟她抢浴室,可以让她尽qíng的泡……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最后她索xing滑进浴缸内,将整张脸埋在里头,再冒出水面时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还是泪。

    然后她起身、拭gān、穿衣,才刚走出浴室,门铃声却突然响了。

    可晴震了几秒,佩莲不可能在这时候从日本飞回来,那会是谁呢?

    拉开门一看,她蓦然愣住……等找回行动的能力时,她立刻后退、关门、上锁,整个动作可说是一气呵成、毫无迟滞。

    「-这是在做什么?遇见抢匪了吗?」裘韦林调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可晴低头看看自己,天!一套粉红色的少女睡衣,一头湿淋淋的乱发,她已经毫无形象可言。

    「开门,让我进去。」他命令她。

    可晴紧抱着自己,又后退一大步,「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

    「哦?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撇清一切?」他一手撑在门板上,在外头激狂的大笑出声。

    「我已经递出辞呈了。」她的心揪痛着,其实她也不愿意,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我没批准。」他很gān脆地回答。

    「不管你准或不准,我已经不打算去上班了。」可晴已经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不再为他的一言一语伤神。

    「总有个理由吧?」

    「我的辞呈上面写了。」她不想再说一次。

    「哦!」他从口袋里拿出辞呈,找了原因栏,「工作繁重,无法胜任……哈……」念完,他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可晴心慌意乱极了。

    「我笑-也不饼个好一点的理由,这个理由一点都没办法成立。」他敛起笑容,语气转为正经。

    「怎么说?」她不懂,辞职还要什么正式的理由吗?

    「把门打开,我才能仔细地说给-听。」他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恐怕不方便。」她紧抓着衣襟,对他几次邪恶的动作心有余悸。

    「-怕我?」他咧开嘴嗤冷一笑,「老是这样装模作样,很让人厌烦,-到底开不开门?不开可以,我想这扇门应该还挡不住我。」

    「你想gān嘛?」她被他的危言耸听吓住,「如果你乱来,可是会引来警察、会上报、坏了A.RIS的名声,还会--」

    「还会把-拖下水?」他替她说了,「所以如果-够聪明的话,还是把门打开吧!省得làng费彼此的时间。」

    可晴深深提了口气,这才不qíng不愿的打开门,紧紧盯着他每一个志得意满的表qíng,「你是吓唬我的?」

    「没错。」他摸摸下巴,「因为-很好骗。」

    她深深提了口气,「算了,骗都骗了,你说吧!要怎么仔细说清楚。」

    「不要这么不客气,我远来是客,是不是该请我喝杯饮料?」他非常主动的坐进小沙发里。

    「我没有一堆玩意儿可泡,没茶、没咖啡……三合一才刚用完,开水也还没煮,只剩……剩下多多。」那还是她买三明治时买一送一的,可刚刚她懒得喝,将它们全丢进冰箱了。

    「多多?!」那是啥玩意儿?

    「养乐多,你没童年吗?」小孩子不都这么喊的吗?

    「哈……好,多多就多多。」他双手放在沙发两侧,可晴看着,才发现她们买的沙发对他而言似乎太小了。

    为了让他赶紧说完话离开,她立刻进入小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养乐多搁在他面前,「请用。」

    「-今天的穿著很有意思。」裘韦林对她眨眨眼。

    她赶紧伸手掩住自己的旧睡衣,那还是她从大一就穿到现在的一套,除了褪色之外还微微泛huáng。

    「还有-的发型也很特殊。」他接着又笑说道。

    可晴赶紧冲进浴室一瞧,天……整个刘海被她chuī得蓬松,底下却还湿湿的,活像一只快乐的火jī,难怪他会笑得那么畸形了。

    她连忙梳了梳,再次走出来瞪着他,「有话就快点说,要取笑也取笑够了吧?」

    「别这么生气,就算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也算是朋友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将她的辞呈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明天-还是给我准时来上班,懂吗?」

    「如果我不肯呢?」她深提了一口气,有点气他的霸道。

    「如果-不肯……因为我没核准,如果-不来,公司发生的所有损失就只能算在-头上了。」

    「什么?」可晴慌了,急忙问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样的能耐可以让公司造成损失。」

    「-想想,在我还没找到秘书前-就离职,-的工作谁接续?在没人处理的qíng况下我可能会忙得一团乱,所以我不容许-说走就走。」他深邃的眸-成直线,勾起一丝危险笑痕。

    「这……」她闭上眼考虑了下,「那好,我去上班,不过也请你赶紧找接任的新秘书。」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离去前拿起那瓶多多撕开后一饮而尽,「哇……真的不错!其实-刚刚说对了,我是个没有童年的人,甚至没喝过它。」

    「什么?你……你真没喝过?」终于有一样东西让可晴感受到有钱人并非都很幸福。

    「谢谢-给了我这样难得的第一次。」将空瓶在她面前摆两下后,他就丢进了角落的垃圾筒里,然后把双手cha在裤腰袋内,踩着潇洒俊逸的脚步离开了。

    可晴迷惘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大门阖上,她都还没回过神。

    怎么办?原以为她可以就此慢慢忘了他,没想到……她竟然连忘了他的自由都没有。

    看着摆在桌上的辞呈,她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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