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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_楼采凝【完结】(11)



    昱馨格格闻言,气愤地冲向樊溯与蔚晴之间,盯着蔚晴的眼道:“你到底是哪来的坏女人,居然敢抢我六阿哥,我打死你!”

    昱馨格格伸出的手立即被樊溯按住,他冷冷地说:“昱馨,你敢动手,我绝不会饶过你。”

    “六阿哥……你一向是最宠我也最疼我的,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庸俗的平民女子来责骂我?”

    昱馨格格梗着声呜咽着,狠戾的眼直瞪向蔚晴;蔚晴被她的指责委屈得惨白了脸,百般无辜泪盈于睫。

    “昱馨……她是皇阿玛特意请来的女武师,你应尊重她,你的年纪不小了,不准再意气用事。”

    樊溯的态度稍微软化,但仍拿出应有的锋利气势,不许昱馨格格再口没遮拦、恣意妄为。

    “女武师?!这怎么可能,宫里不缺武师啊!”

    “她是皇阿玛请来专门教导小阿哥武技的。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樊溯表qíng冷肃的说。

    “六阿哥……”昱馨格格迭步后退,怒意占满了整个脸上,“我不会让她待下来的,我这就去请皇阿玛赶她出宫!”愤懑之言才窜出口,她已飞奔离开。

    樊溯有预感,未来又将是漫天风bào,但他可一点儿也不在意。

    皇阿玛又怎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收回圣令?

    “格格既然不欢迎我,那我离开好了。”

    昱毊格格余留下的那抹剑拔弩张的气焰仍烧灼着蔚晴的心灵,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答应皇上进宫是对是错?

    平凡如她,根本不属于这里,也应付不来。

    “难道你想欺君?我可提醒你,欺君罪重者可诛九族啊!你有这份能耐承受这么大的罪过吗?”

    樊溯挑高右眉,不费chuī灰之力的几句话,立刻将蔚晴带进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中,她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原就白皙的脸庞变得更形槁灰。

    “你……你简直就是恶魔!”

    “哈哈……你尽可以冠冕堂皇地替我安上任何的罪名,反正我话已说尽,你这只蝶若硬要飞离我编织的蛛网,只怕会翅破翼损,伤重成残!”樊溯bī近她,对她露出个不痛不痒的笑容,低嘎的音律潜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栗!

    蔚晴定在原地,悲怆至极几乎说不出话来,腰间抽痛的伤口更是如撕裂般地难受!她蹲下身,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了?走!我定要看看你的伤势。”

    他脸色骤变,连忙抱起她疾奔向自己的寝居,沿路并唤宫女尽速传来太医。他心中直唤:侯蔚晴,你怎能出事?我还没向你宣战呢!

第五章

    太医离去后,由于药物使然,蔚晴深深地沉睡着。

    延宕许久的心终于安稳下来的樊溯索xing也钻进被窝内,与她同chuáng共枕,他并不在意她醒来后见了此qíng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只想知道他何时才能完全控制她的心灵。

    他心里明白,他要得到她的身体是易如反掌,他甚至可以让冰冷如水的蔚晴在他的chuáng上转为烈火,但她的心呢?

    却是他始终掌控不住的。

    漫漫长夜,他却夜不安枕,美人在侧,还老是因为热度未退而喃喃呓语,唤着一些人名,如她爹、她哥哥……可就是没有他!

    他不禁自嘲,凭他樊溯向来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之所以喜欢捉弄她,是不甘在她面前受到冷落,这种意思是纯粹想挑战她的心吗?或是另有原因?

    但这原因他不愿深究。

    蔚晴渐渐由昏睡中清醒,当陌生的环境在眼中逐一显像时,她赫然一惊,直想坐起,但胸前被一只铁臂横阻,动弹不得。

    她望向手臂的主人,他正以一张冷冷讪笑的脸色瞅着她。

    “你怎么可以跟我睡……睡在一块?”

    她yù起身,樊溯压制她的力道也加qiáng,“别乱动,你再逞qiáng,伤口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我是死是活,根本不关你的事。”她的翦水秋曈泛着一丝水雾。

    “是不关我的事,但皇上将你入宫的事全权jiāo由我处理,我可不希望你进宫第一天就出事。”

    樊溯翻身而起,上身微微前倾,眸底闪过一抹谑笑与轻蔑的神色。

    “那你放我出宫,我就不会死在你面前。”她盯着他,声音变得紧绷,故作的冷静就快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焚烧殆尽。

    “你还没死心啊?既然和我同chuáng共枕了,就该认命,你的住所我就安排在我的寝宫后面,从今以后,你我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如同唇齿般密切,你就像齿永远离不开我这两片唇——”

    随着话语的结束,樊溯飞快地以自己的唇含住她粉嫩的小嘴,时深时浅,浅如蜻蜓点水;深若狂肆cháo涌,火热的气息烧得她双颊绯烫、耳根子火红如酒;他的舌尖轻刮着她的贝齿,撞得她不得不打开门禁让他蛮横进入,吸吮属于她的那份甜美……

    如此,他才有抛弃、嫌恶她的筹码。

    蔚晴再次被他bī上了天堂与地狱的边界,狂乱中她只想抓紧一块浮木,而泱泱yù海中唯一可依靠的仅有他。

    一个可让她沉也可让她浮的男人。

    “你不能不承认,我的爱抚给了你快慰与满足吧!”他冷冷地说。

    蔚晴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她如此漠视他的冷然,他的火气也随之上扬,“别想逃避我,你不会如愿的,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你要的仅是我的依顺,不是吗?”她轻喘道,双手紧抓着被褥。

    蔚晴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樊溯震惊,但他却掩饰得很好,仅笑说:“不错,是依顺,绝对的依顺。”

    “绝对的依顺?”蔚晴悄悄地凝睇他,似乎不懂“绝对”二字的意义。

    他当真病了!蔚晴已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依顺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聪明如你,我想你会懂。”他笑得深沉难懂,放肆地紧盯她姣好无瑕的容颜,宛如一头已觑定猎物蓄势待发的猛狮。

    樊溯狭长的眸泛起一丝厉光,似乎想将她清妍的娇容深镌在心底。

    他的注目让她无所适从,略微动了一下,才发觉她体内的他的手尚在,惊吓地张开了口。

    他似捷豹立刻捕捉住她的唇,嗤笑声逸进她唇间,“怎么,又蠢蠢yù动了?是不是怀念这种感觉了?”

    他手部缓移,目光慵懒地梭巡着她饱含痛苦的小脸。

    “别……”她恨自己老是臣服在这种激qíng的感官中,却排拒不了。

    “放心,我今天不会动你,你有伤在身,在有所顾忌的qíng形下翻云覆雨,那太累人了。”他肆无忌惮地开口,毫不避讳地对她说出轻薄的言辞。

    当她面带霞光地激出体内最后一次颤动时,他才撤手,附在她耳畔轻语,“舒服吧!几次了?”

    “你……大胆无理!”她眼中的泪滑下脸颊。

    “你不也大方的接受了我的大胆无理?”他湿滑的舌舔舐吸吮着她颊上的莹灿泪珠,声音低柔地说。

    她无言地怒视于他,身体霎时变得僵冷。

    樊溯的手触到她冰冷的脸颊,指尖的热气阵阵传入她的肌肤,“你又打算收回热qíng,以冷淡示人了。”

    “我……”她乘机拉拢起上衣。

    他唇角掀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软化了脸上bī人的诡谲,使她不设防地说:“如果哪天我做到你要的依顺,你就会放过我?放过耀武扬威武馆中的所有人,是不是?”

    他扬眉发噱,“你就这么不qíng愿留在宫内,待在有我的地方?”

    “你先回答我。”她皱着柳眉。

    “嗯……算是吧!”樊溯像一头伪装得很好的láng,讥诮jian诈地笑说。

    然而,他话中可信度有多少又得另当别论,说穿了,他从不曾答应任何人连他自己也没把握的事,倘若对方要将他的话当真,他也没辙!

    “我懂了。”她脸上突然展现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

    这笑意看在樊溯的眼中,却不舒服极了,“换你说了。”他的嗓音挟着一丝冷硬,眼神也净是炯迫狭光。

    “嗯?”她佯装不懂。

    “你装傻。”他欺近身,邪魅地与她对裞,“好,我再问一次,你是否不qíng不愿地进宫,甚至后悔与我朝夕相处?”

    “我没……没有。”既已决定顺服,就没有所谓的qíng愿与不qíng愿、喜欢或不喜欢了,蔚晴告诉自己。

    他低缓地笑了,抽身站起,“无论你是真心或假意,都别想逃得过我的双眼,因为你不是戏子,根本无演技可言。”

    说完,他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道:“今晚你就睡在我的寝宫,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吧!”

    就这样,蔚晴看着他走了出去,恍惚间,她似乎在他俊逸的五官中看见了些许yīn郁;她感觉,他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快乐。

    ※※※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生息,蔚晴的伤势已痊愈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来,樊溯用尽天下良药、稀有补品,极尽所能地为她滋补身子。

    蔚晴常嘲笑自己这么被供养着,想不发胖都难。

    当然,身子既已复原,她担任武师的工作也当执行了。就在刚才,她已与小阿哥齐潞见了面,他果真是个顽皮捣蛋的十二岁男孩,身为天之骄子,多少带些骄纵之气,但不失开朗天真,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循循善诱,他还是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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