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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美公主_爱琤【完结】(12)

  “时痕,你还杵在这做啥?还不快去指挥扎营啊!”他立刻心急地吼向萧时痕,而萧时痕早不知等这句话等多久了。

  “是!”他心花怒放地应完,便拔腿一溜烟地离去。

  萧时痕的把戏有了一套、两套,便不会介意再来第三套、第四套。

  当袭月和-阳在野外用餐完毕,准备回营帐休息时,两个人站在一顶小帐篷外,一同傻眼了。

  袭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况。当然又是同样的说辞:数算人点错人数,帐篷少了一顶!

  当袭月还呆楞错愕的同时,-阳已抢先一步,反应过来。

  这个死时痕!他心底不停暗骂。殊不知他自以为“贴心”的安排,正是他们之间的罩门啊!

  新婚之夜的教训还历历在目,-阳可不敢犯第二次错。他gān咳了两声,连忙声明:“呃……袭月,你先别生气。我……我也不知会有这种qíng况发生。”他看到袭月缓缓转向他的明澈大眼,心头更是紧张。“那……那这帐篷留给你睡好了,我去找时痕挤挤。”

  他吓得一溜烟便跑了,就怕又给她瓜田李下地以为是他有不良企图。

  袭月连喊住他的时间都没有,但她还是直觉地叫出他的名字。

  “殉~~~~”可是她终究没喊回他,那第二个字仿佛凝在她嘴边,怎么也出不了口。

  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某顶帐篷中,楞了半晌后,突然咬着下唇,气闷地撇过了头。

  她不知道她喊他要做什么,难道要邀请他回来和她同睡吗?

  袭月心中满是怅怅的失落感,而她为此不禁感到更加气恼。

  她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他自动自发地顺从她的心意不是好上加好,她gān嘛还无端无故为自己找罪受?

  她愈想心中愈不舒坦,更怨怒地跺了好几下脚,纤手仿佛出气似的用力一揭营帐,整个人便钻了进去。

  算了算了!什么都别想了!

  她拉起棉被,牢牢地盖住了头。

  这个时候还是赶紧进入梦乡,才能躲掉一些她不明了、更不想去明了的莫名心绪!

  除了女眷以外,-阳绕遍了所有的帐篷,得到的竟是同一个结论~~~~所有地方都塞满了,再没地方可以容得下他了。

  他站在最初的营帐前,泛着无边无际的苦笑。这天下间还会有比他更卑微的皇子了吗?

  如果他坚持将帐篷留给她,唯一的代表意义便是~~~~他今晚非得露宿野外。

  高原上的温差剧烈,白天还暖意洋洋,到了晚上却寒风刺骨-阳站在篷外,一阵冰风chuī来,他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大寒颤。

  他真要继续坚持吗?-阳冷得双手抱胸直打颤,心中还不停地挣扎。但是等到他再也忍不住地打了个大喷嚏后,他也坚持不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营帐一角,俏声细语地轻问:“袭月,你睡了吗?”

  袭月从盖上被子后,便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想爹、想娘、想大宋皇帝和她家之间的冤仇,而其中想得最多的当然是他。

  她一时之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等他的声音愈来愈清晰,还明显地带上了鼻音时,她终于奇怪地翻起了身。

  “-阳?”她瞪大了眼,盯着那蹲在帐外、正可怜兮兮瞅着她瞧的皇子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冻成这样?”

  他的鼻子都红了!袭月心猛地一疼,直觉便伸出衣袖为他揩去了鼻下浑然不觉流出的清澈鼻水。

  “袭月,我找遍了帐篷,结果没人愿意分我一个位置。”她对他的好,让他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

  “结果你便在外边冻成这样?”他是江南人,chūn风沐雨惯了,哪曾受过这种严酷天气?袭月愈想心愈疼,不禁疾声责问-

  阳更是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搔搔头。“袭月,现在我只剩下你了,你……你可不可以分我个位置……”他突然警觉地抬起双手,“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袭月真要被他打败了!她凝望着他诚挚中又带点傻气的脸庞,心头qiáng烈晃动。

  她怎能拒绝这样的他啊!

  过了好久好久,对-阳来说仿佛有几世纪之久,袭月终于徐徐叹气。

  “袭月?”-阳小心翼翼地紧张着,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你还等什么?还不快进来?”袭月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蹙着眉低柔斥责他。

  “啊!”-阳这才领悟了她的应允,连忙大喜过望地钻进了营帐。

  “哪,这里有被子。”袭月将帐内本就多出的一chuáng被子推到他身边~~~~看来这萧时痕本来就没安好心眼。

  “唔,谢谢。”-阳含混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便钻进被窝里。他大大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是他适应的温度啊!

  “晚安。”虽住进同一个帐篷,但袭月还是谨记着大国主的教诲,不敢和他有太过接近的距离。她礼貌xing地道过了晚安,便整个人背着他翻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静默的气氛持续了好久好久,-阳的被窝却——地发出了些许声响。

  “嗯……袭月……”-阳憋了好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开口。

  袭月没说话,但她拉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天气真的好冷……你可不可以靠过来一些?”他不是心存轻薄,可是他真的冷得受不了了-

  阳紧张不安,生怕她又误会,他心头惴惴地望着袭月乌黑的后发,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阳的期待也一点一滴地消逝。

  算了,这本不是她会愿意的事。等过了不知道多久,当-阳认命地正准备要放弃时,袭月却动了。

  她翻过身来,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好与他正面相觑-阳的心头猛地一撞。

  袭月缓缓地挪动身躯,直到两个被窝紧贴在一起。她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到他身上,自己则钻进他的怀里。

  “袭月……”-阳呼吸一紧,心像被涨满了什么一般那样痛。

  袭月伸出手,紧紧地环着他,像是想把身上所有的温暖全过给他。

  “你真傻。”她闭上眼睛,轻轻开口,声音有些哽咽。“究竟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为了一句承诺,他在刺骨寒风中跑遍了各营帐;更因为了顾全她,竟让自己在帐外受冻了这么久。袭月触碰着他冰冷的手脚,只觉得胸口疼得都要裂了。

  “为什么?”-阳也伸出手环抱她,唇畔浮出淡淡笑意。“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

  她的发顶颤了一颤,迅速地吞咽那她不敢发出的呜咽,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些,口中却不由得急急地低声道:“但是我不爱你……我不能爱你的……”

  “没关系。”-阳已经想通了,他充满柔qíng地吻着她溢满芳香的发顶。“我可以等,等到你能爱上我的那一天。”

  她又是一颤,更是激动地碎声道:“不会……不会有那一天的!”

  “会的。”他不因此而受伤,只是更坚定地宣示。“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到来,而且,我会等。”他会一直等!

  他会用无限的耐心和爱心去等待她敞开心房。他坚信,只要他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对他露出那全世界最美的甜蜜微笑!

  他的语气是那样地坚定,倒让她连任何反驳的话也想不出了。她搞不清这是因为她累得无法争辩,或是被他给说服。可是她紧闭着双眸,身子更贴向他。

  她颤抖着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尽qíng汲取着他身上如阳光般的慡朗气息。

  他始终是那样地引人心动啊……从那第一面开始……

  袭月的神智开始昏昏沉沉,被睡意所侵袭。但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前一刻,她不由得迷迷糊糊地想着~~~~

  还说什么不能爱他呢,其实她早……其实她早已经……

  帐外响起了一阵鸟类击翅的声音,但袭月已什么都无法想,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营帐内陷入了完完全全的一片寂静,两人相依而眠的景象美得像幅画。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视线好久好久才离开了他们小小的营帐。

  一只大雁啪啪地停在带着黑褐漆皮手套的手上,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纸条,轻轻塞进了大雁脚绑的信筒。

  那人轻轻地抚摸大雁的头,对大雁柔声低道:“去吧,好好把讯息带到。”

  大雁仿佛了解地低鸣了两声,待那人手臂用力一震,大雁疾飞而起,很快地深黑的毛色便融进了满天星斗之中,再也分辨不出哪边是雁、哪边是夜了。

  既然错过了原定路线,他们索xing略过易州,直接来到下一个驿馆定点~~~~宣州。

  当他们来到宣州行馆时,厅内已有大票人影守候了。

  “殿下千岁千千岁,臣等恭请三皇子殿下圣安。”-阳的脚步才踏入行馆大门,等候的人影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向他跪安。

  “诸位请起。”-阳笑容可掬,伸手扶起了为首的两位。“寒将军,近来边疆战事可吃紧?”

  他首先望向朝中数一数二的忠勇大将~~~~宣州守将寒骥。

  他俊秀的眼中暗暗闪着赞赏。他在宫中便常听见寒骥的英勇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不同凡响。

  “托殿下鸿福,近来一切安好。”也许真是忌惮了寒骥的威猛,近来金人安静许多,犯边之事也少闻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阳微笑地点点头,继而转首便关心地问向袭月,“袭月,你累不累?要不要先进屋去休息?”

  “嗯,有一点。”袭月软软地依在-阳的怀中,经过短暂的旅程,却似某种奇妙的改变,她再也无法像初时那般坚定地拒绝、远离他了。

  他搂着娇慵无力的她,心qíng大好。听她说有些累了,他立刻心疼地拥着她,快步向行馆内行进。

  “殿……殿下!”被忽略的宣州钟太守qíng急地追在他们后面跑。“属下今晚设了接风宴,是否能请您与皇子妃一道赏光?”

  “再说吧。”-阳低头望了望袭月一脸疲态,哪里还有心qíng理什么接风宴,随口敷衍地应了声,便拥着袭月消失在行馆大门之后。

  他是这样地专注于袭月,倒没注意到,被他难堪遗留在门外的钟太守,眼里恻恻点燃的yīn谋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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