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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103)

  猫儿疑惑,使劲地盯着银钩看,也没看出个门道。

  银钩装作叹息,提示道:“花蒲村。”

  猫儿眼睛睁大一分。

  银钩接着道:“两只鸟儿。”

  猫儿眼睛又睁大一分。

  银钩单手抚额:“怎么这么笨呢?”

  猫儿瞪:“银钩,你找打!”

  银钩讨好地一笑,非常不qíng愿地继续提醒道:“还记得你曾为一个小男孩用糙药医治腿伤吗?你还抢了别人的花环给小男孩带上,只说他是你的新娘。”

  猫儿陷入疑云,就在银钩眼巴巴的等待中,猛然一拍浴水,大喝道:“你就是与我家大狗抢狗食的狗儿!”

  银钩原本激动的qíng绪瞬间瓦解,抽搐着嘴角道:“能不能不提和狗抢食那件事儿?”

  猫儿却激动地抱住银钩,欢实地叫嚷道:“狗儿,狗儿,真是你!”

  银钩在窒息中努力吸气道:“当初抢了狗食,却差点儿被你打死。”

  猫儿无辜地松了手:“那时你还不是我小弟,我当然不能照顾你。”随即疑惑道,“不对啊,我记得你那时候也不是很高啊,感觉上好小。”

  银钩亲昵地用唇蹭了蹭猫儿的小嘴,沙哑道:“我那时候还没发育好,你看,这身高都是后两年蹿起来的。而且,你那时救的不仅是我的腿伤,还有我生存下去的信念。”

  猫儿不好意思了,躲闪起来。

  银钩喃喃诱惑道:“别动,让我亲亲。”

  猫儿在银钩的亲昵中红了脸,心跳越跳越快,忙躲开,喘息道:“不行,这么亲下去,我的心要跳出喉咙了。”

  银钩眯眼笑了,爱怜地抱住猫儿,摩擦她的背脊,犹如安抚小动物般温qíng。

  猫儿呼吸顺畅了,才道:“银钩,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多大呢。”

  银钩亲昵地说道:“我长娘子四岁,即将二十。”

  猫儿又问:“那你为什么去了花蒲村?后来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银钩反问:“把你的终身托付给一个不清楚过去与未来的人,感觉惶恐吗?”

  猫儿眨眼:“你是银钩啊,马上二十岁了,怎么说不清楚呢?”

  银钩璀璨一笑:“甚好。”

  猫儿被绕迷糊了,却没忘自己的问题:“你还没说为什么去了花蒲村?后来又为什么不告而别?”

  银钩亲昵地靠近猫儿,眼含风qíng,唇微张地诱惑道:“如此美色当前,你还想问吗?”

  猫儿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说拉倒。”

  银钩环住猫儿,用鼻尖亲触着猫儿的鼻尖:“去花蒲村是因为被人追去,离开亦是因有人追来。

  “我后来才知道花蒲村闹霍乱,也去花蒲村寻过你,却见村子因山体滑坡被封了。那时也曾以为你已去了,但原本牵连并不多,只是在伤心中有些惋惜而已。

  “可我又觉得你不会轻易死去,便在酒泉镇打听一番,晓得一个眼睛圆圆的小泥娃娃曾拳打众小孩,恶霸得很。我猜想,那人便是你,不会错。虽不知你去了哪里,但没死就好。

  “后来,你来了皇城,让‘肥臀’在我店里撒欢尿尿,我便在心里暗道,如此有趣的娃娃,怎么可以轻易放过?既然你来到我身边,就断没有让你离开的道理。瞧,猫娃现在不是在我怀里吗?”

  在银钩的款款呢语中,猫儿仿佛受到了蛊惑般向银钩贴去。银钩难得好心地提醒道:“会腰痛的哦。”

  猫儿大义凛然:“我不怕痛!”

  银钩笑成了狐狸样,既然猫娃不怕痛,他又何必做君子呢?昨晚是酒醉猫儿,今日是生龙活虎的大虫,他的娇妻,还真是憨态可爱,靡丽多姿。

  晚风徐徐chuī动酒香,将那郎qíng妾意缠绵得悱恻异常。

  浮华阁里仍旧歌舞升平,与外界的兵荒马乱形成qiáng烈对比。有人买醉,有人买笑,有人高歌,有人嬉闹。

  二楼好风景处,沙影重叠,勾画人影绰绰。

  猫儿穿着与银钩同样花色的艳丽女装,赤足散发,懒散地依偎在银钩怀里,有些犯困地享受着银钩的喂食活动和偶尔的窃吻行为。

  忽闻大厅里一阵躁动,在一团委靡小调中突然响起一个异常愤怒的清脆声音:“猫儿,你给我死出来!”

  猫儿一个激灵坐起,一拍有些困意的脑门,暗道糟糕,把岚琅给忘了。

  猫儿趴在栏杆上的身影与岚琅正好打了个对脸。岚琅一抿唇,推开阻拦他的人,噌噌蹿上二楼,一把掀开那旖旎的层叠纱帘,将眼烙在猫儿与银钩身上,仿佛要烧出两个窟窿般愤怒。

  猫儿觉得自己不太仗义,对岚琅咧嘴一笑,抱歉道:“那个……我来找银钩,忘了时辰,你别生气哈。饿了吧?这里有东西,在这儿吃就行,还有屋子,我们也在这儿睡了。”

  银钩微眯着桃花眼,将岚琅的愤怒看在眼中。他笑盈盈地揽住猫儿的小蛮腰,亲昵地将猫儿抱入自己怀中,用肢体宣告着所有权,还沙哑暧昧地唤道:“娘子倒是毫不客气。”

  猫儿转头:“你不许?”

  银钩风qíng地一笑:“娘子说了算,吃住皆可,要姑娘服侍也没有问题。”转而唤道,“来人啊,找两个姑娘陪这位岚公子。”

  老板发话了,老鸨忙招呼两位姑娘过来。

  岚琅气得不轻。他虽有心计,也够手狠,但毕竟不是银钩那个级别的对手,在两位姑娘的手搭落腰际时,整个人瞬间bào起,掉头,大步跑了出去。

  猫儿眼见岚琅跑了,忙起身去追,却是穿不惯女装,一下子摔了下去,还张牙舞爪地用手一扯,只听嗖的一声,猫儿眼前就出现了两条**luǒ的大腿。

  原本热闹的欢场瞬间变得落叶有声。

  在万籁俱寂中,岚琅的身子定格了。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裤子,却从**的双腿之间看见猫儿紧紧抓在自己裤子上的那只手,只觉得有些什么东西轰地冲上脑袋,让他在下一刻发出鬼嚎般的号叫:“啊……”

  猫儿一个高蹿起,忙捂住岚琅的嘴,用蛮力将其拖进层叠纱帘中。

  反应过来的岚琅死命挣扎,却在瞧见银钩那饶有兴趣的目光时霍然不动,僵硬着手指将裤子提上。

  猫儿见岚琅不再挣扎,才小心地放开手,咦了一声道:“裤子提上了?”

  岚琅攥紧拳头,惨白了脸。

  银钩笑睨着猫儿,问:“他腿可有我腿白?”

  猫儿认真回想,蓦然发现银钩笑得异常危险,忙摇头道:“没……没看清。”

  银钩伸手,将猫儿扯入怀里,轻捏猫儿鼻子:“冒失。”

  猫儿冲岚琅道:“岚琅,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来,我们吃果子,可好吃了。”

  岚琅现在的心qíng已经很难形容,他不想掐死猫儿了,反而想掐死自己了,最好是将自己的血ròu一块块卸下来后,再狠狠捶烂!

  他看得分明,猫儿颈间有吻痕,那是属于银钩的痕迹,而此刻银钩貌似大度地挽留自己,实际上是变相地折rǔ自己!他不但要自己败得一塌糊涂,还如此侮rǔ,好狠的手段!

  岚琅的心思起起伏伏间,脸上颜色白了黑,黑了白,最终一抬头,冲猫儿笑道:“好,我就先住在这里了。”

  银钩轻挑起眉梢,斜睨了岚琅一眼,唇边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岚琅笑意吟吟地望着银钩,两人眼中的光束有着利器所不能媲美的锋利,在猫儿没有察觉的空隙中,拼杀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毒素。没有人知道银钩与岚琅,到底有何种过节,却隐约感觉到,绝对非同一般。

  猫儿一抬头,两人忙别开相互搏杀的眼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岚琅拿着猫儿递来的水果,轻声笑道:“原先只听说过银公子‘风流钩月’,三国各处皆有红颜知己,不知这次要在离国逗留多久?”言下之意,自然是提点猫儿,让她明白银钩有多风流。

  银钩用袍子盖住猫儿的小脚,这才懒洋洋地回道:“红粉已是过往点缀,家有悍妻怎敢处处拈花留qíng?”

  猫儿圆滚滚的眸子转来,有些不悦:“我是悍妻?”

  银钩忙拾起一颗葡萄塞进猫儿小嘴,软话道:“我喜欢悍妻。”

  猫儿托腮,抱腿,认真道:“我觉得自己很温柔。”

  银钩有些无语,开始不明白温柔二字做何解释了。

  猫儿见银钩面露狐疑,便一把揪住银钩的衣袍,瞪眼大声问:“你说是不是?”

  银钩忙点头,伸手抚摸猫儿的发丝,给予肯定:“非常温柔。”

  猫儿笑了,松了手,又乖巧地趴到软毛地毯上,猛攻糕点。

  岚琅觉得猫儿和银钩在一起的画面诡异得非常刺眼,也对他们的相处模式有些诧异,心思一转,又挑起事端道:“银公子,那日在酒楼,看猫儿受rǔ,你怎不出手相助,还是另有隐qíng?”

  银钩笑睨着岚琅,不温不火地道:“既然岚公子都出手相助了,银某立于一边收拾残局就好。不过……岚公子的娘子之称,听在银某耳朵里,还真是有几分刺耳。”

  岚琅无辜一笑:“我与猫儿一路行来,同吃同住,自然亲近异常,若礼数不周,还望银公子见谅。”

  银钩提杯饮酒:“我这人素来小气,怕是很难见谅。”

  岚琅低头为自己倒酒,决计不让人道:“那还真是银公子的气量问题。”

  银钩挑眉魅惑一笑:“哦,我怎么觉得这是岚公子的人品问题?”

  岚琅倒酒的手一顿,倾撒出几滴佳酿:“银公子,好锋利的牙。”

  银钩低笑道:“这也是日后磨炼的,我像你那般大时,绝对没有你此番伶牙俐齿。看岚公子此番厉害,到了我这个年纪,怕是连骨头都啃得动的。”

  岚琅手指攥紧,脸色苍白,却是斗不过银钩,只得用迂回政策,唇角绽着微笑,卖乖地将剥了皮的果子递给猫儿。

  猫儿有些犯困地伸手接下。

  银钩却轻轻一拍猫儿的手,让那果实弹起,以唇接住,抬起猫儿的下颌,低头,以袖遮挡,嘴儿对嘴儿地喂到猫儿口中。

  猫儿脑中的弦噌地断了,脸似红霞遮面,烧成一团炙热,小脑袋噌地钻进银钩怀里,便再也不肯露脸。

  银钩瞧着憨态可掬的羞涩猫儿,伸手将他娇俏的红脸娘子抱起,赤足踏在软垫上,含笑道:“岚公子随意,银某家中急事,先入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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