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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120)

  “你们二人紧追不放,我万般不得已,将汐儿藏至山dòng,yù将你们二人引开后再去寻她,却不想,你们二人更是狡诈,竟分开行事,一人追我而去,一人去掠我孩儿!”

  “当我甩开一人,再返回去寻找孩儿时,只看见地上一摊血水,哪里还有孩儿影踪?”

  “如此十多年过去了,我才寻得女儿,你们害得我好苦!”

  疯婆娘声声追讨,如重鼓敲心,令闻者不禁掬把同qíng泪,感念当时窘境,更是记恨那二人卑鄙!

  “西葫二老”知晓最近娆国派人追杀自己,亦知道娆池女没死,却不想那曾经的绝色倾城竟变成眼下这副疯疯样子,看来今日这仇必然逃脱不去了。二人当即警戒起来,怕他们偷袭。

  为虎添翼在酒不醉yù为疯婆娘痛下杀手时,曲陌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道:“‘西葫二老’,你们可能将猫儿腕间的‘噬力蛊’解去?”

  黑胡子快语言道:“解不了!‘蛊’与‘蛊引’是一体生,那瓶子落崖,定然找不回。且等着一辈子如同废人便是!哈哈哈哈……”

  曲阳眸子霍然一缩,沉声道:“既然如此,尔等且受死吧。”

  黑胡子叫骂道:“huáng口小儿,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叫嚣?”

  暗卫瞬间拔刀相对,大喝道:“岂敢对吾皇无礼?”

  “西葫二老”对看一眼,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绝境。他二人被bī到此,原本想借为离帝爱妃治病,求得安全,却不想,那爱妃竟是什么猫儿!真是要命的失算!

  无暇丝诳邝太多,疯婆娘等人已然发起进攻,哪里还会讲什么江湖规矩,对待这种无耻小人只需痛下杀手即可。

  疯婆娘、酒不醉、斩猪刀,一同出手制敌,留娆汐儿在猫儿身边,以为可保其安全。

  曲陌的暗卫由旁协助疯婆娘等人,以有序厮杀阵法将二人困于绝境。

  曲陌、银钩二人守在猫儿身边,保其不受伤害。

  高手对决,那瞬间便是生死一击。疯婆娘没有娆汐儿这个后顾之忧,又有酒不醉与斩猪刀倾力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数百个回合后,“西葫二老”已是体力透支,身受重伤,只做垂死困shòu之争。

  银钩眸子一转,出声喝道:“你们二人卑鄙无耻,全是罪有应得!”将手指向娆汐儿,感慨道,“且看此女温婉怜人,却常年流落在外,如今方与娆池女母女相聚,全因你二人从中破坏,可叹小人龌龊!你们之前所种毒因,必得今日恶果!且等着被分尸若gān,身首异处!”银钩伸手揽住猫儿腰肢往外去,亲昵道:“娘子,我们躲远点,这里血腥味儿真臭。”

  曲陌扫了银钩一眼,明白他的险毒用意,亦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貌似不再管这边事宜。暗卫自然撤离,保护在曲陌左右。

  一时间,娆汐和身边呈现空门,竟无人看护。

  “西葫二老”没想到那柔柔弱弱的丫头竟会是娆池女的女儿,不过细想到某处时,那白胡子当即笑得狰狞,亢奋地道:“好啊,好啊,你们今日用报仇雪恨,他日那女子将在睡梦中死去,用xing命为我们血祭!”

  曲陌、银钩的脚步一滞,心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两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曲陌转身,状似平静地问:“你是何意?”

  白胡子唇染血痕,发丝凌乱,狂傲地笑道:“当日我在山dòng中发现襁褓奶娃时,为了防止烧池女反扑,便在那奶娃身上下了‘睡岁蛊’。此蛊最不易察觉,却以吸人jīng髓为生,令人嗜睡如命。被附身之人,将在睡梦中死去,决计活不过十六年!除非……她不睡觉!哈哈哈……哈哈哈哈……”

  “饶池女,我原本是想让你尝尝戏耍我们二人的后果,让你因盅而受制于我们,惶恐不可终日。没想到,当时我寻到山dòng后,却碰上láng群,便随手将那娃娃扔下。不想,那娃娃倒是命大,没有死。”

  “也好,也好,让你再次尝尝骨ròu永别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想不到吧,千辛万苦找到的女儿,却又即将死去,此种滋味,你需好生体味,定然回味无穷!”

  在白胡子猖狂大笑之时,曲陌的眸子愈发深沉,银钩的手指悄然收紧,疯婆娘与酒不醉、斩猪刀却是猛地一震,皆将目光望向娆汐儿,又将目光转望向了猫儿。

  就在众人疑云丛生之时,“西湖二老”瞬间出手反击。黑胡子掩护,白胡子飞身扑出,一把钳住了娆汐儿的肩膀。

  饶汐儿一惊,忙挣扎反抗。

  白胡子眼见疯婆娘yù扑来救援,发狠之下捏断了娆汐儿的肩胛骨,在娆汐儿高亢尖锐的刺耳叫声中,白胡子冷冷一笑,对疯婆娘开口道:“放我们走,不然就扯掉她一条手臂!”

  娆汐儿已是惨白着毫无血色的脸痛昏过去,却又在白胡子那刻意残忍的一拍下痛呼醒来,汗水混着泪水倾刻间流下,痛得她直打哆嗦。她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求救道:“娘,救我,救我……”

  疯婆娘虽有疑惑,但却不会丢下一直认为是自己女儿的娆汐儿不管,当即喝道:“住手!不许伤她,我放你们走便是。”

  银钩一手拦下,声右寒江水:“先jiāo出‘睡岁蛊’的‘蛊引’再走。不然,你们今天休想离开!”

  白胡子挟持着娆汐儿,靠近受伤的黑胡子,见银钩仍旧不让分毫,心中气恼,眼露残bào,一手捏碎娆汐儿的另一只手臂,让那原本柔软秀美的手指变成一片残渣,在娆汐儿的凄惨嚎叫声中残忍地说道:“‘蛊引’啊?在我以为奶娃必死无疑后便随手丢弃了。现在,你们只需要想好,是要她现在就死,还是再活上一个月?”

  娆汐儿再次痛昏过去,又被白胡子拍醒,为的是让疯婆娘等人看清楚汐儿此刻的惨相,好与自己达成合约,放自己离开。

  娆汐和的身子不停地战栗着,痛得连发丝都抽搐起来,却是没有一分力气嘶喊,在眼泪鼻涕与血水的jiāo织中,她有些头脑不清地呜咽道:“放了我,放了我,我不是娆汐儿,我是花小篱,猫儿才是娆汐和,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娆汐儿的话震惊了众人,在不同人心中撞击出不同的反应。

  “西葫二老”以为娆汐儿故布疑阵,并不相信,又见众人放松警惕,当即钳住娆汐儿的胳膊,便yù飞去。

  猫儿恍然惊醒,大喝道:“放下她!”

  “西葫二老”哪里会听?瞬间抖出毒气,以烟雾障眼逃命去也。

  猫儿拔腿就追,怀中小白团被颠出。那白胡子回头看见了小白团,当即眼睛一亮,意想要扑回来将小白团掠走,却被黑胡子喝住,不无扼腕地逃命去也。

  猫儿体力不足,气喘吁吁停下,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挥银钩去追。

  银钩一颗心思都挂在猫儿身上,定然不会离开。

  曲陌见猫儿焦急,便示意暗卫跟去,确定那二人行踪。

  猫儿望着娆汐儿被劫走的方向气得直咬牙。

  猫儿虽然不喜欢娆汐儿,但三娘曾托自己照顾她,就定没有让他人劫走的道理。

  而今天娆汐儿被劫,却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一是贪恋虚荣,二是使计陷害猫儿,不然以猫儿的臂力,若在那二人逃命时掷出两块大石,定然也将人救下了。

  乱七八糟的事赶到一块儿,每个人皆各有所思,自然没有人看见酒不醉越发纠结的表qíng。

  第五十七章害人害己盅食命

  猫儿与癫婆娘等人叙旧后,将所经历之事讲出,众人皆恨了“西葫二老”,却对猫儿手腕处的银虫“噬力盅”毫无办法。

  重整心qíng后,众人决定去救娆汐儿。猫儿执意去救娆汐儿是因为受三娘之托,癫婆娘决意去救娆汐儿是因为要确定她女儿的真假。

  银钩等人忧心忡忡,却不愿违背猫儿的意思,因众人都被那“睡岁盅”骇到,完全乱了阵脚。

  然而,却没有人再提“睡岁盅”之事,就仿佛猫儿的嗜睡是正常一般,这是都宠着她,随着她。

  众人一同上路去追“西葫二老”,曲陌更是放下国事默默陪同,每个人都想从娆汐儿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让自己不用忧心猫儿无故的嗜睡。

  癫婆娘与猫儿、曲陌、银钩一车,她仍旧面染浓重彩妆,神色却有些局促不安地偷望着猫儿,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猫儿仿佛看出癫婆娘的心思,咧嘴一笑,抱住癫婆娘腰肢,撒娇道:“娘娘别担心,猫儿和汐儿都不会有事,无论汐儿所言真假,娘娘都是猫儿的娘娘,不会变。”

  癫婆娘颤抖的手指抚上猫儿脸颊,眼中弥漫上水雾,最后凝结成感动,在浓墨重妆的脸上缓缓流下,颤声唤道:“猫儿……”

  猫儿jīng神抖擞:“娘娘不哭,你看猫儿不闲,那汐儿更不是个爱睡觉的主儿,没准儿是那两个老混球逗弄咱们玩呢,等我恢复了力气,一定将他们砍成jī蛋样!”

  癫婆娘被猫儿比比画画的样子都笑,摸了摸眼泪,笑嗔道:“你这丫头。”

  猫儿冲癫婆娘眯眼笑着,样子一如儿时那般讨喜。

  癫婆娘瞧着猫儿,虽然在眉眼上看不出与自己相似之处,但越看越觉得这脾气秉xing像极了自己年轻时,也只有猫儿这般天xing,才能对上自己的心愿。

  癫婆娘细细追问猫儿与三娘、汐儿之间的过往,在心里愈发倾向于猫儿石自己亲生女儿的事实。

  其实,猫儿在听了“西葫二老”与娆汐儿的说辞时,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才是娘娘所生,然而她没有证据,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只得寻到娆汐儿后,才能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猫儿有些懊恼地嘟囔道:“我与汐儿时一天生辰,难道是娘与三娘抱错了娃娃?”

  曲陌与银钩也一直在想此中因由,听猫儿如此一说,曲陌心中有了计较,银钩却是忍不住不屑道:“那三娘分明是贪了富贵,将包裹你的小棉被给了自家女儿。”

  猫儿听不得别人说三娘不是,当即不快道:“不许说三娘,三娘不是那样的人!”

  银钩挑眉,反问:“那是怎样的人,才能昧着良心不讲真正的身世告诉你?”

  猫儿气红了脸,胸口起起伏伏,猛地一转身,怒吼道:“银钩,我生气了!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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