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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19)

  曲陌听到‘jīng彩’处,也不由的红了脸。

  猫儿唱得欢实,隐卫笑得险些抽筋过去,一向云淡风轻的曲公子却有些坐不住了,不禁伸手拍在了猫儿的肩膀上 ,见猫儿回头看自己,才说道:“你若想唱,就换一个曲子。”

  猫儿见曲陌与自己亲近,心下这个高兴,张口便问:“你想听什么?”

  曲陌见猫儿眼中满是热qíng的期盼,心下一动,没忍折了猫儿的面子,应负地点了首意境破为悠扬的曲子。

  猫儿却是眼睛一瞪,嘿嘿一笑,说:“不会。”

  隐卫大哥已经为了防止自己笑场,动手点了自己的哑巴xué,一阵阵抽搐得那叫个痛苦。说真的,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曲陌的唇动了动,终是一句也没应上来。

  猫儿见曲陌又不搭理自己,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讨好道:“你放心,等我再学曲子,就学那首,然后唱给你听。”

  曲陌望着猫儿那双清透着波光潋滟的眸子,仿若繁星般璀璨着希望的光泽,终是点了下头,算是应了猫儿。

  猫儿开心,策马前行,却找不到住宿的客栈,看来, 只能在野外过上一晚了。

  猫儿怕美人饿到,便跳下了马,满山野地追着野兔跑,等猫儿终于大获成功回来时,曲陌已经在升起的火堆旁烤起了兔子。

  猫儿望着美人的白玉手,又看看自己的泥爪子,秉着破罐破摔道理,将手中仍旧活蹦乱跳的兔子塞到了曲陌怀中,自己抓过树枝棍子,抡着膀子做起了大厨,还不忘自夸着:“吃过我的手艺吧?那不是我自己夸得,绝对是一绝!”

  猫儿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曲陌就想起了自己训练了一年的信鸽,就这么变成了盘中餐!一年辛苦,换得一顿温饱?这样的买卖,他没有做过。

  虽然气恼,但当猫儿将兔子烤好后,曲公子还是动了手,将那诱人的香味咽下。

  一顿饭,在猫儿笑盯着曲陌中进行,好几会,曲陌被猫儿的目光盯地不太自然,险些被口中ròu噎到。

  吃好后,猫儿往树上一爬,将马儿让给了曲陌,说:“你去和‘肥臀’睡吧。”

  曲陌的背脊一震,手一颤,呆滞在原地。

  猫儿接着道:“‘肥臀’的大屁股可热乎了,你趴它背上,一准儿不冷。”

  曲陌转身,坐到树下,闭目不语。

  猫儿望着曲公子的头顶傻笑,觉得人美,连发丝都漂亮。猫儿一高兴,就喜欢手舞足蹈,这一折腾,树上那青涩的果子便噼里啪啦砸了下去,猫儿一急,伸手去接,结果动作过大,别在腰后的刀子就这么直直掉了下去,猫儿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前扑抓住刀子,人直直从大树上砸向树下的曲陌。

  曲陌手臂一展,一个顺势接力,轻巧地将猫儿放到了自己面前。

  猫儿平安落地,大口喘息着,呼吁着好险。

  曲陌目光一缩,定格在猫儿抓在刀刃的手指上,但见那鲜血顺着指fèng流淌成一条蜿蜒的痕迹。

  猫儿将刀子一收,甩了甩手上的血,就要往别的树上爬。却见白衣美人伸手扯住自己的手腕,然后掏出一条洁白的帕子,将猫儿受伤的手仔细缠绕上。

  那洁白得帕子与猫儿鲜血淋淋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是永远无法相融的两个世界,却又在这一刻,微妙地jiāo叉在一起。

  火烛在旁边噼啪跳跃着,映着那人微垂的长长睫毛,照着那人俊逸的儒雅脸庞,如同一抹颜色在碧池中dàng漾开来,让猫儿在不觉间……痴了……

  恍惚间,听见那人问道:“为什么要抢我?”

  猫儿呆楞的回着:“你是美人。”

  曲陌抬起脸,放开猫儿的小手,倚靠在树gān上,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猫儿望着自己小手上那洁白的帕子,恍然失神,旁边只有柴火在噼啪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猫儿困意袭来,原是趟在了火堆旁,后又迷迷糊糊地爬进曲陌的怀里,噌了两下,觉得即gān慡又舒服,嗅着小小的鼻子,满足地吸着美人特有的清香,呼呼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一声轻叹:“取美色……而逝年华……”

  若年华流逝,就老了呗,这是个简单的问题,猫儿动不得脑筋,已经沉沉睡去。

  斜阳依依谁与共(三)

  醒来时, 天色大亮,猫儿一个打滚从地上趴起来,却不小心挣开手上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抬目去寻美人,见美人已经坐到‘肥臀’上,原本被黑黑红红涂抹了的衣衫焕然一新,依旧如雪峰上的一片冰凌,gān净得容不了一点污渍。

  猫儿伸了个懒腰,冲旁边的一棵树上伸出手,说:“我也要吃。”

  大树没用动静,猫儿用完好的一只手推着树gān一顿摇晃,不过时,一向结果子的树上不但掉下了两张用油纸包裹的馅饼,还掉下来一壶水。

  猫儿用另一在手接下,贪心的继续晃着。

  树上终是传来一句极其隐忍低沉的磨牙声:“别晃了,东西都给你了,再晃,我就掉下去了。”

  猫儿不死心:“才不,我都闻到茶叶蛋味儿了,做什么只给美人吃,我没有?”

  树上的隐卫恨不得一头撞死,终是从树fèng中伸出一只手,将一个茶叶蛋扔给了猫儿。

  猫儿得了吃食,高兴得笑弯了眼睛,爬上‘肥臀’,将缰绳jiāo到白衣美人手中,自己窝在美人怀里,顶着jī窝头,扒开茶叶蛋,咬着大饼,喝着泉水,通体那叫个舒畅。

  曲陌的唇角悄悄弯起,这个脏兮兮的小东西,到是有些本事,总能将自己训练有素的隐卫折腾得人仰马翻。

  他探过猫儿内息,却是无一分内力,但耳聪目明,身形异常灵活,双手更有神力,若真与自己的护卫动起手来,除非暗算,不然并无胜算。

  这脏兮兮的小东西,虽然心xing直白,但还是有几分机敏。

  其实,在曲陌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子想出这么多的……咳……姑且说是赞美之词吧。

  ‘肥臀’扭打着屁股悠哉地晃悠着,猫儿吃完饭,本想随手抹一下嘴巴,但一看手中缠绕着的白色帕子,就改为用袖子擦嘴巴了,然后直勾勾望着手中的白色帕子嘿嘿傻笑两声,扯过曲陌手中的缰绳,攥在自己手里。

  曲陌见猫儿扯走了缰绳,心思有所动,又扯了回来,说:“我来吧。”

  猫儿固执得又扯了回去, 扫眼曲陌那细致jīng美的手指,说:“这绳子粗糙着呢。”然后大喝一声驾,又开始往‘绿林山’奔。

  没跑都远,路遇茶棚,第一次有了gān净概念的猫儿跳下大马,找店家要了些水,将自己那时常脏兮兮的小脸洗gān净,又忍着痛将曲陌的帕子洗gān净,拧gān,乐呵呵地塞进自己怀里,扯了衣服里子,又把手缠上了。

  一切打理gān净,就听旁边饮茶水之人在相互间谈论着小道消息。

  其中一个穿着粗蓝布的人说:“你听说了吗,成大将军的兵马刚被调回,边界战事马上吃紧。”

  另一个穿灰布衣的老汉说:“哎……我那儿子本应昨个儿就回来,可看样子,八成又得去打仗了。”

  粗蓝布衣人感慨道:“这一年到头打来打去,老百姓的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灰衣老汉点下沉重的头颅:“白骨皑皑是沙场,生死却是两茫茫,莫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好啊。”

  猫儿听着,只觉得浑身一震,耗子,不是要出征吧?

  若耗子走了,这还要上哪里去找他?又听那灰衣老头说什么生死两茫茫,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

  猫样的眼睛扫向马上的白衣美人,心里寻思着,既然这次美人能被自己掠来,那以后定然还能掠来,但耗子若去了战场,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袖子一掳,跳上‘肥臀’背,回头道:“美人,我现在不能带你去山上了,有急事,得回皇城。你等着我,我以后一定带你回去!”不待曲陌言语 ,大喝一声驾,如同跑出来时一样,毫无预计地又跑了回去。说得好听点,这叫随xing而至,兴尽而归。说不好听,这就叫做没计划xing,想一出是一出。

  曲陌坐在猫儿身后,单手搭落在猫儿那纤细得仿佛不及一握的纤腰,只觉得,如果自己用力捏下去,眼前这个毫无章法的人,就会安生了吧?

  本来没有想上‘绿林山’,却被这人qiáng抓了去;已想去了‘绿林山’,却又被这人qiáng行扯回皇城。曲陌很是无解,为什么一向布置jīng明的自己,一遇见这个完全不会玩牌的人就乱了章法?

  算了,既然皇城里现在如此异动,他也实属不好离开,有些事,还是要做完善准备的。至于那‘绿林山’,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一探的。暗中唤来‘血燕’,示意派四位高手前去一窥究竟。

  回到皇城时,已经是天色渐晚,猫儿一心去看耗子,生怕他转身就出征去了,结果忘了身后还驼着这么一个人。

  沿路打听,马蹄声声地跑到军营前,跳下马,在守卫的狐疑中,由左到右,由上到下地翻找着耗子的腰牌。

  守卫不耐烦地伸手要哄猫儿,却听一声大喝:“住手!”

  耗子大步由军营里走出,眼中的急切更是隐冒焦躁火光,恨不得五步并成两步跃到猫儿面前,一把将猫儿抱起,托到自己面前,急声问:“怎么才来?”

  猫儿坐在耗子的手臂上,伸手捏了捏耗子的脸颊,笑嘻嘻道:“本来想回山上的,却听说要打仗了,怕见不到你,又要失散好久,这才奔回来的。”

  耗子本来一听猫儿说要回山上,脸上已经出现怒容,后一听猫儿说放不下自己,面上豁然一热,直觉得心里暖和和的,qíng不自禁地唤了声:“猫儿……”

  猫儿看耗子盯着自己的眼神愈发炙热,竟嘘哗道:“耗子,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告诉你,别以为耗子大了就可以吃猫,猫可是山里大王,比老虎还会上树呢。”

  耗子意识到自己见到猫儿太过兴奋,竟失了男女之别,面上一红,将猫儿轻轻放到地上,扯起猫儿的笑手,就要往军营里走。

  猫儿这才想起跟着自己一起来的白衣美人,忙回去去看,哪里还有美人芳踪?就连自家‘肥臀’都被拐跑了!第一回,打劫不成,却让人惦记去了宝贝。不过,猫儿转念一想,‘肥臀’这是探入敌营了,方便她日子天天去喂糙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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