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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56)

  银钩见猫儿不语,继续道:“正所谓上辈子的一千次回眸笑意,才换却了今世的一次牵手而行,你我之间……”

  猫儿恍然道:“银钩,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上辈子咱家就回头玩了呢?”

  银钩的嘴角动了动,隐下了抽筋迹象,努力告诉自己,对于这个小东西,要慢慢开导,不过,若是一直这般不懂风qíng也好,免得让他人看去,自己跟着闹心。瞧瞧,自己这一脸的红疙瘩,不就是这几天被猫娃和曲陌的眉来眼去气得!

  猫儿又问:“银钩,你到底是谁啊?哪个才是真脸?你这一天变来变去的,真锻炼我的脑袋。”

  银钩眼含电波唰唰着猫儿,“最美的当然是我,等这脸消退了红豆,你再细看。不过,即使我变来变去,不也没逃过您的法眼吗?”

  猫儿被捧乐,呵呵笑起,“那是,除非你哪天易容成牲口,不然我都认出你来。”

  银钩感动异常,有种冲动,想要掐死猫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蛋。一挑眉峰,问:“说说,这回是怎么认出的?”

  猫儿一挺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就觉得你是,你就是。”

  银钩彻底拜倒,心中悄然升起了感动,这个小东西,心里是有他的,虽说不上几分,却也并非无qíng。

  银钩心里暖融融,仍旧不忘继续灌输猫儿关于自己的形象,接着诱惑道:“是不是对我玉树临风的背影有所印象?还是对我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魅惑所吸引?再或者说是以我言谈风趣别树一帜的高深见解?”

  猫儿小手一推,示意银钩停止,分外认真道:“银钩,我跟你说实话吧,就你这碎碎叨叨的嘴出卖了你。我认识的男子虽然不多,但像你这么能扯老婆长的还真没有。”

  银钩点头笑着,笑着,笑着,却是笑得愈发狰狞,一把扯住yù往后逃的猫儿,掐到自己面前,低吼道:“我这不叫扯老婆长,叫妙语连珠,懂不懂?!”

  猫儿摇头,却又立刻点头,接着忙又摇头。

  如此这般下来,银钩已是呼吸急促,单手抚起猫儿的下颚,眼含迷离地缓缓贴近,为那眷恋的容颜所悸动了灵魂……

  就在银钩的唇轻触而来时,猫儿亦紧紧盯着银钩的脸,在这缓缓贴近的两厢qíng动中,猫儿喃喃道:“银钩,你脸上一共有二十一颗红豆豆。”

  银钩身子僵硬,沉默了……

  浴池水渐冷,两人分别爬上岸,都换了猫儿的gān慡衣服。

  猫儿的衣服穿在银钩身上,小得有些可笑,但银钩却不甚在意,瞧着猫儿偷笑,他心qíng倒是极好。

  猫儿躺在chuáng上qiáng支着眼睛时,模糊的问:“银钩,你今天怎么想着变回二十一颗红豆脸了?”

  银钩为猫儿擦拭着头发,轻声道:“这不是被水一泡,露出芙蓉娇颜了嘛。”

  猫儿咯咯一笑,睡意更加朦胧起来。

  银钩望着吧嗒吧嗒小嘴准备睡觉的猫儿,眼神自然柔软下去,却是一手掐上猫儿脸蛋,嘱咐道:“明天我还是斐公子,你可知晓?”

  猫儿拍走银钩大手,含糊道:“放心,我懂得,不揭穿你。你戴着面具我就叫你斐公子,你披皮我就叫你老驴。”

  银钩一头黑线铺天盖地袭来,待想去更正猫儿时,那小家伙已经酣睡得正是香甜。

  银钩的手指温柔地抚摸上猫儿脸蛋,若自言自语般叹息道:“小东西,我怎就见不得你愁呢?”其实,银钩之所以今天以真面目示猫儿,却是晓得猫儿今日定然不慡,又怕她想得太多不能消停,这才现了身,逗弄一番。再者,银钩也是有自己算计,知道曲陌虽是为联姻而来,但离国皇上却没在圣旨中指明到底是哪位皇子yù娶哪位公主。旁人可能皆以为是为太子筹备婚事,达成两国友好邻邦。但那香泽公主的态度却是十分明显,若要嫁,也定然是“九曲一陌”的曲公子。

  楚汐儿的那点伎俩上不得台面,与香泽公主一比,俨然不是一个层次。

  银钩既担心猫儿受挫,亦希望猫儿败阵,只是……他怎么就见不得猫儿萎靡落寞呢?这才想着坦白从宽,至少让猫儿确实自己的真实,若有什么事qíng也知道找自己商量一番。他不指望猫儿能时刻想着自己,但至少,在猫儿需要时,却是能找到他的身影。

  再者,银钩也并不想用斐公子的身份在娆国明目张胆的晃悠着,总得名正言顺换回猫娃的相公身份才好。虽然这绿帽子可能还要顶段时间,但他却有一辈子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男人多狠多嫉妒的小东西靠着!他就不信了,凭自己的心思,会拿捏不住猫儿的小心肝!

  不过,这个小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慧,看似直白的xing子,倒也敏感得令人讶然。虽然银钩时常故意露出马脚给猫儿揪住,为的是引着猫儿时刻想着自己。但却没想到,这小东西还真是个认死理的,一旦怀疑了,基本上就确定了。

  但,小东西却不鲁莽,在状似大咧咧的外表下用心观察着,还真是个有趣的猫娃。

  这就是他的小娘子啊,总得让他处心积虑的接近,却也总是给他黯然和欣喜。

  前些日子引她去颜色阁,亦是让她心里在隐约间惦念自己几分,生怕这个粗心的东西将自己漏了出去。

  银钩望着酣睡的猫儿轻弯了腰,在那微张的 饱 满唇瓣上轻触一下,眼含笑意地站起身,提着被自己拧gān的衣袍,仍旧穿着宫女为猫儿准备的白色里衣里裤,就这么露着手臂和小腿,在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守夜宫女眼前赤足走了出去。

  银钩走了没多久,曲陌的身影正好失之jiāo臂的出现。

  一拢白衣静静站在猫儿chuáng旁,望着那孩子般毫无戒备的睡颜,终是眼含柔qíng地无声靠近,缓缓俯身,yù往猫儿的红唇亲昵而去。

  曲陌的发丝滑入猫儿的颈项,瘙了猫儿的痒,猫儿身子一抖一巴掌拍去,曲陌闪身躲开。猫儿胳膊落空,却是翻个身继续睡着,口中含糊不清地喃喃道:“银钩,别闹。”

  曲陌原本倾柔的脸瞬间僵硬,眼中刹那间bào起风雪,她,竟然在睡梦中唤银钩的名字!转眼扫去,不由得瞳孔一缩!但见猫儿细腻润白的颈项间竟有隐约红痕,若妖艳有毒的带刺玫瑰般刺痛了曲陌的眼!

  曲陌的唇角缓缓勾起笑颜,却若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般危险。

  眸子乍冷,转身离开,一如他来时悄然无声。

  虎口凶恶险重生(一)

  天气和煦,百鸟争鸣,偌大的皇家猎场中健马飞驰,红旗招展,擂鼓喧天。

  曲陌永远不染纤尘的白色骑装煞是jīng神,衬得人少了些画中飘渺味儿,却多了些朗朗俊儿郎的生机勃勃感。

  斐公子换晃悠悠地骑在马背上,看似像模像样地背着一桶竹箭,却嚷嚷着:“打猎啊,太血腥了,真怕不适应我这爱惜小动物的善良xing子。”

  曲陌眸子扫来,沉声问:“你还要装到何时?”

  斐公子伸个懒腰,冲曲陌噗嗤一笑:“别说我装得连你都骗了,这话却是连和尚都要笑了。不过,你憋到现在才对我讲话,也实属不易。你我之间,还真相互挂念牵扯非常啊。”

  曲陌转望远山层叠,“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输,心服口服,为影为奴。”

  斐公子懒洋洋地捶着肩膀,“能不记得吗?不然我也犯不着一年中换几幅面孔示人。”

  曲陌清冷道:“若我给你一个重新争过的机会,你愿以什么来换?”

  斐公子眼含锋利,“若以远离猫儿为代价,我看您还是省了那份心。”

  曲陌冷笑,“当初,你未赢;今日,你未胜。”

  斐公子呲鼻,“别把话说得太满了,鹿死谁手,还未定论。”

  曲陌眺望远方山峦层叠,警告道:“你若以猫儿为赌注来解当年之气,我劝你尽早离去,免得最后伤人伤己。”

  斐公子邪魅一笑,“你不是我,怎知我心?”

  猫儿此时骑着“肥臂”踏糙而来,一马挤进了两个看似闲聊实则波涛汹涌的人中间,欢实兴奋的笑着,“曲陌,我们去追兔子好不好?”

  斐公子瞪猫儿一眼,策马离开,恶毒道:“追兔子?别撞树上!”

  曲陌扫眼猫儿颈间半隐的红痕,面色一沉,策马离开。

  猫儿紧紧跟去,继续央求道:“你嫌弃兔子小啊?那咱追狗熊也成,我还想弄件皮毛做帽子戴呢,一定特暖和。”

  曲陌心泛醋味儿,仍旧不语。

  猫儿瞧着曲陌不搭理自己,也跟着沉默了下去。

  两人无声踢踏着马步,半响,曲陌问:“你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猫儿疑惑,想了想,笑嘻嘻道:“若你觉得狗熊太大不好看,那我们就去追白狐吧。”

  曲陌缓缓勾起唇角,却是清冷得令人胆颤。

  猫儿有些狐疑,难道曲陌知道斐公子就是银钩?所以试探自己来着?可是,自己既然答应了银钩不说,即使刀bī了脖子也不会说,只是……这人却是比刀子还让自己心痛的男子。

  猫儿着实为难了。

  这时,香泽公主骑了一匹通体雪亮的白色大马过来,在曲陌身边停下,英姿飒慡道:“公子,不如我们赛一场如何?”

  曲陌点头,“好。”

  两人呼啸而去,猫儿眼巴巴看着,只觉得那飞驰在青山绿水间的两个白衣身影怎么就这么……和谐呢?和谐到没有自己可以cha足的身影。低头看看自己那一拢黑色劲装,有些难过。

  狩猎场里热闹非凡,猫儿骑在马上有些意兴阑珊。楚大人因年事已高,不便骑马,陪在娆帝身边闲谈着。娆沥声称昨晚不慎摔了一跤,伤了骨头,便陪在娆后身边尽起孝道。

  楚汐儿骑了匹xing格温顺的红枣大马,紧紧跟着耗子身边,生怕自己摔下来似的。

  斐少爷见猫儿与曲陌冷战,知道八九不离十是因为自己,狡黠一笑,策马回来,chuī了声响亮的口哨,恢复起了吊儿郎当的声音,冲猫儿调笑道:“小东西,别这么无jīng打采的,这天底下好男人不多,可偏偏你面前就有一个,珍惜啊珍惜,懂否?来,我家的土霸王怎么能被别人给了气受?咱家去she杀只大白虎,那花纹可漂亮了,回来做两顶帽子戴。”

  猫儿一听,只觉得底气足了,冲斐少爷璀璨一笑,“对!我们去she大白虎!皮做帽子,掌做鞋!”

  两人对视一眼,欢笑着往丛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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