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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流_小鱼大心【完结】(74)

  猫儿躺在长椅上,翻个身,继续睡。

  娆汐儿乖巧道:“娘,猫儿的功夫可真好,汐儿羡慕得很。”

  癫婆娘慈爱地抚摸着汐儿长发,“你若喜欢,娘教你。”

  娆汐儿忙是渴望的点头,“那太好了,不如让猫儿耍一段拳脚,给汐儿看看,可好?”

  癫婆娘宠溺地望着汐儿,转目去看猫儿,但见猫儿躺在长椅上背对着自己,看样子是睡着了,便轻声道:“让猫儿睡吧,待她醒了,再让她教你。”

  娆汐儿暗中瞪眼,仰头时却是笑颜如花,撒娇似地抱住癫婆娘的腰,撒娇道:“娘偏心,汐儿一直孤苦无依,还没有半点技能防身,是要被人欺负去的。”

  癫婆娘无奈地笑了,想了想说:“不如为娘把功力传给你吧。”全天下的母亲,除了很少的个别异类外,怕是都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儿女,哪怕是要了她们的命,也是在所不辞的。

  娆汐儿一听,眼睛瞬间一亮,装着委婉推迟道:“不好,不好,汐儿要娘长命百岁,不能为了汐儿折损了身体。”

  癫婆娘听汐儿如此孝顺,更是疼爱有加,“无碍,汐儿只管放心好了。”

  娆汐儿天真的问:“真得吗?”

  猫儿蹭地坐起,“假地!”

  娆汐儿吓了一跳,忙抚住胸口,喘息着,“你??????你做什么吓我?”

  猫儿撇嘴,“你自己是老鼠胆小,怎么怨得了猫儿声大?”

  娆汐儿仿佛旧疾复发似的越发呼吸不顺,癫婆娘忙伸手为其把脉,微微皱眉,觉得娆汐儿身体并无大碍,怎会喘得如此严重?

  癫婆娘没有多想,也无意责怪猫儿,对于猫儿和汐儿,她是手心手背都是ròu。

  娆汐儿见无人搭理自己,自讨了无趣,却看出了猫儿对癫婆娘的qíng谊深厚,便拉着癫婆娘离开,将猫儿丢在原地。

  猫儿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久久不曾挪开眼睛。

  娆沥走入后花园,就看见猫儿眼巴巴地望着那二人身影,踱步上了台阶,站到猫儿旁边,风凉道:“你不是会抢劫吗?怎么不去把你的娘娘抢回来?”

  猫儿瞪娆沥一眼,“你脑袋真有问题,你当娘娘是物件吗?我若抢回来了,你当娘娘不会自己走吗?”

  娆沥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冷哼一声,硬气道:“没出息!”

  猫儿撸袖子,“你再说风凉话,我就揍你!”

  娆沥有些怕猫儿的拳头,却更顾及几分面子,终是将头一扭,“好男不跟女斗!”

  猫儿cha腰大笑,“就你?穿上罗裙八成比我还女人呢。”

  娆沥气得嘴唇都颤抖上了,咬牙低吼道:“你就当一辈子没人要的假男人吧!”

  猫儿嘿嘿一笑,在娆沥的不明所以中一拳头砸了出去,直接送娆沥一个眼青,大喝道:“欠揍!”

  两个人,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拳脚叠加到一起,甚至连为什么动手都有些模糊。

  猫儿一拳砸下,娆沥一脚飞来,猫儿横扫一腿,娆沥一肘子拐下。两个人由台阶上滚到台阶下,由台阶下滚到糙地上。到最后完全以孩子似的方式扭曲到一起,分别将对方压在身下,大声质问:“服不服?”

  摸爬滚打间,猫儿的脑袋突然磕碰到一块石头上,痛得她一仰脖子,却是好巧不巧地碰触到娆沥唇畔。当两张喘息着粗气的小嘴触碰到一起,那柔软的触觉令娆沥身体一颤。猫儿却是迅速移开脑袋,不想动作太猛,又是一头磕碰到旁边的怪石上,砰地一声,将自己给磕晕了。

  娆沥的手脚仍旧扣在猫儿的四肢上,任谁看了这个姿势都会觉得暧昧非常。而娆沥却并没有从猫儿身上起来,就这么睨着眼直勾勾地望着猫儿,有些恍惚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在悄然的笑意中,伸出手指捅了捅猫儿的脸蛋。又屏住呼吸试探xing地触碰了一下猫儿的红色唇畔,心脏猛地一跳,如此小心翼翼地低垂下头,yù含住猫儿的双唇??????

  猫儿幽幽转醒,看见娆沥那渐渐放大的娃娃脸,突然睁大眼睛,当即猛地往上一起,只听砰地一声,娆沥被撞翻了出去,随时喷出得就是两行子热qíng的鼻血!

  猫儿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呼嘘道:“你的鼻子还真有劲儿,把我脑门都磕疼了。”

  娆沥捂着川流不息的鼻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怕一出口,就会变成厉鬼似的狂嚎。

  第六十七章 捍卫关口水龙吟(一)

  猫儿没有等到银钩回来的消息,却听到关于离国边关告急的传闻。

  猫儿望眼金碧辉煌的宫殿,只觉得没有一点儿让自己开心的释然,于是,她没有打任何招呼,也不知道要跟谁打招呼,就这么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自从那晚曲陌撕了自己衣衫后,猫儿就不敢见他,隐约中产生了惧意。

  猫儿要得只是简单的感qíng,若参杂了这些复杂在里面,不但她会觉得累,还会产生一种混沌的逃避感。

  然而,猫儿不敢看曲陌的最大原因,确实怕看到他那苍白的脸孔,以及偶尔低咳的声音。曲陌单薄身体承受着的浓重呼吸,会让猫儿上不来气。猫儿知道曲陌病了,也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拳头的原因,只是她无法安慰,无法靠近,只有躲远了,也许才是最好。

  一直以来,猫儿全心全意追逐着曲陌的身影,怎么可能在朝夕间遗忘过去?只不过,银钩对她而言,确实并非无理取闹的存在。

  眼下这两个男人,却都如同迷雾般存在着,让一心求的安实的猫儿有些怅然,感qíng变得倦怠而空dòng,无法堆积以往的热qíng。

  如今一听说边关急报,猫儿长久以来郁闷的心思突然间像找到了发泄口,就这么带着唯一亲昵的“肥臀”离开了娆国皇宫,往边界赶去。也许,经过战场的洗礼,她才能看清自己最后存在的意义。

  猫儿离开时,恰巧花锄去看猫儿,但见猫儿偷偷出宫,自己也牵了马儿同行离去。这几日在皇宫中生活,虽然锦衣玉食,但他实在受不住皇宫里的勾心斗角,更看不惯娆汐儿趾高气昂处罚奴婢时的样子。

  因为三娘说过,让花锄无论如何都要护着汐儿,不可以让别人欺负了去。所以,花锄跟着娆汐儿来到了娆国。

  但,现在看在花锄眼中的,已经没有人可以欺负娆汐儿,反倒是她因一个不痛快就责骂奴婢,让他觉得从小玩到大的那个人变得有些面目狰狞,根本不需要他随行保护。

  花锄策马跟在猫儿身后,毫无眷恋地走了,连个只字片言也没有留,因为已经不知道要和娆汐儿说什么才好。

  猫儿出宫后就发现了尾随来的花锄,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彼此不适合皇宫生活。

  花锄策马立在猫儿身侧,问:“猫儿,你要去哪里?”

  猫儿反问:“你去哪里?

  花锄眼中含了一抹特属于少年的青涩,望向猫儿的靡丽小脸,鼓起勇气道:“猫儿,你随我走吧。”

  猫儿微愣,不明所以,又问:“你去哪里啊?”

  花锄却是一把拉扯住猫儿的小手,本想表白心中的感qíng,却不知要如何去说,不由涨红了脸,张口只能连续发出一个字,“我……我……”

  猫儿抽回了手,大咧咧地拍了拍花锄肩膀,笑嘻嘻道:“小锄头,你什么时候也磕巴上了?就别我我我的了,我跟你不同路,我去的地方不是小孩子应该去的,你还是回去找汐儿吧。若不喜欢皇宫,就去云游。只是这兵荒马乱地,你自己小心才好。若是再没地方去,就去银钩府邸,报我名号就成。”说完,大喝一声,策马离开。

  花锄望着猫儿消失的背影,心里难过的要命,怎么猫儿始终当自己是小孩?还将自己打发去银钩府邸,怎就如此没心没肝?自己即便讨饭,也不可能去银钩府上便是!

  冷风刮面,花锄望着猫儿背影直到消失,终是调转马头,像另一个方向奔去,开始了真正的游历生活。他要历练自己,让猫儿刮目相看,待日后归来,定不可让她小瞧便是!

  猫儿一直跑了很远很远,才策马回身去看花锄。轻轻叹息一声,不是不明白花锄意思,只是自己根本就没那份儿心思,只当花锄是弟弟,断不可能产生什么其他感qíng。早早断了,便是最好。愿花锄此番游历,能寻到让自己甘愿守候一生的幸福。

  大喝一声调转马头,不再留恋,猫儿策马直奔关口,跨越尸横遍野,在皑皑白骨间穿越,踏着被鲜血染红的泥泞,心中被一种萧然的感qíng充斥胸口,说不上是为哪个国而悲哀。

  眼见着接近三国动乱之处,猫儿一鼓作气策马扬鞭地冲进了成大将军帐下,不少士兵都认识猫儿,自然一路畅通没有阻拦。

  成大将军见到猫儿很是诧异,却为有此猛将前来助阵而分外开心。自从花耗去护送公主安全,成大将军这边就仿佛缺少了左膀右臂般吃力。所幸霍国暂时消停了下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家都以为他们在知晓娆离两国联姻时会停止进攻,却不想竟然突然发起攻击,看样子是想在顷刻间颠覆朝野。

  而且,此次霍军发起攻击极其凶狠,不但一招扼杀住了离军后方粮糙,更是数十万大军会师城下,将离军困入绝境之地。

  离帝听闻此消息后,竟一病不起。离帝这病来的实在蹊跷,尤其在此危急时刻,更不应该经此消息传出,乱了军心!如今,军心溃散,只能qiáng撑着守城,怕是霍国一攻即破。

  成大将军的担心布满额头,原本星星点点的白发已若杂糙重生,看起来非常无力悲凉。

  猫儿安慰撕得拍了拍成大将军的肩膀,朗声道:“这片土地,是属于离国的,就必然谐和评定。”

  成大将军攥紧手中战刀,闭上满是沧桑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在越发怒吼的风声中等待着兵临城下事的厮杀。

  阵前叫嚣声此起彼伏,刺耳的仿佛是擦拭不掉的耻rǔ。

  猫儿身无盔甲,但那策马立在城头的身姿确实英姿飒慡,那把别在腰间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更是活活明亮。

  霍国对猫儿的印象极其深刻,那是一种深入骨头里得恨,以及某种被可以掩盖住的英雄qíng结。对于qiáng者,弱者本身就有一种向往。

  猫儿的出现对于霍国起到不小的震慑作用,对方纷乱的马蹄bào躁的践踏在黑色土地上,那先锋部队将领将战刀对准猫儿,大喝道:“猫爷,来战!”

  猫儿站在城头,哈哈大笑起来,摆摆小手轻巧道:“改天吧,我现在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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