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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姑娘(婚后宠文)_馨婧【完结+番外】(4)

  他拉开和她之间的一段距离,扶着她的肩:“现在就补给你。”

  说罢,一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如chūn风般和煦温暖,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无比认真。

  “我愿意。”他在她耳畔如是说。

  她想,心动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瞬间,欢喜、羞怯、震颤、期待都涌在一起。

  她,读懂了他的珍惜和尊重。

  他复又圈住她,问:“我的赏儿今天想做点什么呢?”

  “我想去看爸爸。”她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地说。

  她听见他的回答:“好。我们去看爸爸。”

  是的,“我们的”爸爸。()

  ☆、贪心的坏姑娘

  ()

  在充斥着药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骆赏儿和文泽并肩走着。

  “爸爸的病房是哪间?”文泽问。

  “7号,前面就是了。”骆赏儿停下脚步,略微迟疑了下:“文叔叔,láng华和骆氏关系微妙,我又这么快就嫁给你了,所有的事qíng都是我和妈妈商量的。爸爸他还不知道,所以我想……”

  “我知道。”文泽也站定:“你先进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骆赏儿看着文泽,他宽容地笑笑,轻拍她的肩:“老人的身体最重要。”

  他优雅地转过身,走了。

  骆赏儿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很愧疚:他那样真心诚意地待自己,而她却连起码的在父亲面前承认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就算不生气也是失望的吧。

  可是,父亲的胃炎已经严重到呕血和间接xing休克的程度了,医生说,长期这样下去,很难说不会癌变。

  她很清楚,父亲老胃病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qíng才加重的,她不能再让父亲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骆赏儿缓缓地拔下了手上的美丽婚戒,对着窝在手心里的戒指喃喃着说:“对不起,现在还不可以。”

  ------ * ------

  病房里,骆秉恒看到女儿来了,开心得撑着病体坐了起来:“赏儿呀,怎么三天了都没来,爸爸都想你了。”

  “爸爸!”骆赏儿坐在病chuáng前,语气有点儿撒娇。

  骆秉恒的手抚上骆赏儿的脸:“你妈妈说你去同学家写论文了。”

  她看着爸爸消瘦凹陷的脸颊,心里堵得难受,她去握住爸爸的手:“韩澈想和我一起发篇论文,找我商量,这几天在她家里住的。”

  这是当时姚安然和她一起想出的借口,还真用上了。

  “嗯,好好写,学习上的事qíng马虎不得。你妈妈和骆生昨天来过了,骆生这小子又胖了,又调皮又淘气,和你三四岁的时候一个模样,乖乖的样子,实际上最捣蛋!”爸爸的眼睛里闪着为人父骄傲的神彩。

  “才没有,我和弟弟都很乖很可爱。”骆赏儿故作不满地嘟嘟嘴。

  “你还有7天就开学了,就不能天天往家跑了。爸爸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可就算好了,也会拖累你们。”他脸上那不舍的神qíng那么明显,好像是油尽灯枯的老人,有说不尽的遗憾。

  骆赏儿鼻子酸酸的,眼泪刷地就落下来了:“爸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一直在努力,láng华已经决定帮我们了。您不能这样泄气!骆生还那么小,您怎么忍心说这样丧气的话。”她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更停不住了。

  骆秉恒叹了口气,去擦她的泪水:“哭鼻子!小丫头!看你这样爱哭以后谁敢要你!”

  骆赏儿一边哭着一边腹诽:我已经嫁出去了的。

  骆秉恒最无法忍受女儿的眼泪,终于在水漫金山中举手投降:“好了,好了,赏儿不哭啦啊。爸爸错了,爸爸会好好治病,爸爸还要看着赏儿出嫁、看着骆生长大呢。”

  骆赏儿终于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骆董今天气色不错。”

  骆赏儿和父亲回过头来看向门口,文泽迈步进来,说:“冒昧来探视,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骆先生。”

  礼貌,却不做作,客气,却不敷衍,这是文泽。

  骆赏儿连忙擦gān净脸上的泪水,瞅着文泽不出声。

  骆秉恒对于文泽的到访很是诧异,但还是出于礼貌道:“托文董的福气,身体好多了。”他拍拍女儿的肩膀:“还记得文董吗?你以前叫过文叔叔的。”

  现在也在叫。

  骆赏儿站起来,无比别扭地说:“文叔叔好。”

  文泽听着她假装乖宝宝和长辈问好似的礼貌问候,发自内心地笑了:“你好,小丫头。”

  “文叔叔,请坐吧。”

  骆秉恒问:“文董今天来是要谈公事吗?”

  文泽坐下,斟酌了下,说:“不,公事上,骆夫人处理得很好。我难以想象一直居家相夫教子的骆夫人在这个时候能撑起大局。骆夫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很为她的勇气和魄力所折服,她实在是位不简单的女子。”

  骆秉恒苦笑:“可惜所嫁非人,是我造孽。”

  文泽说:“现在搞金融的,里面的比外面的多。您的案子我请律师仔细咨询过,还是有转机的。不过,我猜想,应该是谁摆了您一道。”

  骆秉恒点头:“是我们公司第四大股东于然,她举报我非法融资、cao纵股市,证据确凿,真是想直接要了我的老命,”他长叹口气:“我承认,早年的时候,为了公司盈利,我的确耍了些手段,可是没有严重到这样的罪名,那些证据我又无力推翻。想必,她为了报复我,是费了一番苦心的。”

  “恕我唐突,我能了解下前因后果吗?”文泽皱眉。

  骆秉恒脸上出现一丝尴尬,看看骆赏儿,终于说:“我们之间有一些感qíng上的纠葛,可是那都过去近十年了,她是个坚qiáng得让人钦佩的女人,是我负了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一切已经风平làng静,她对我也是疏淡有礼,”骆秉恒露出一丝苦笑:“哪想到,她还是记恨着我。她布局真是布了很久。”

  文泽坐在骆秉恒对面,低头沉思了片刻,说:“方便给我于然的联系方式吗?我想找她谈谈。”

  骆秉恒显然没有想到文泽会这么说。按理说,láng华接收了骆氏,文泽已经得到想要的,他这样涉入已经算是cha手骆家家务事了。

  最终,骆秉恒还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就有劳文董了。”

  ------ * ------

  骆赏儿和文泽走出病房不远就看到了给骆秉恒送午饭的姚安然牵着小骆生。

  小骆生见了姐姐很开心,搂住骆赏儿的腿就说;“姐姐姐姐,抱抱!”白胖胖、嫩生生的两只小手向骆赏儿伸开,很像他平时和她讨糖果吃的样子。

  骆赏儿笑得眼睛都成了弯月牙儿,俯下身抱起弟弟:“我们骆生来啦!姐姐也想你呢!这几天姐姐有事qíng,在家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骆生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点头,那样子太可爱了,骆赏儿忍不住在他光滑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姚安然见到骆赏儿还是有点愧疚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先礼貌地和文泽打了招呼,对着骆生说:“宝贝,叫叔叔。”

  文泽笑了:“叫姐夫吧。”

  小家伙看着文泽微笑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怯意,只是姐夫这个词他从来没接触过,他张张小嘴:“姐户!”

  大家都笑了。

  骆生在骆赏儿怀里动了动,穿着小鞋子的脚不小心踢到了骆赏儿的下腹。

  文泽见了,忙道:“没事吧?还疼么?”一边还伸手去隔开骆生的两只小脚。

  骆赏儿摇摇头说:“没事儿。”

  两人一抬头就看到姚安然一脸的笑意和暧昧的眼神,骆赏儿的脸顿时就了,文泽的话真是让人遐想,他刚刚的视线从姚安然那个角度看应该是……

  骆赏儿真想把自己埋起来!

  明明和文泽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像做了让人害羞的事qíng一样呢?

  文泽倒是坦然得很,一脸不在意。

  姚安然笑着说:“你们新婚,好好相处几天,你爸这边有我,你放心好了。看文先生那么关心体贴你,这我也就安心了。”

  姚安然看向文泽:“文董,谢谢您了,待我们家赏儿这么好。”

  文泽一手搂过骆赏儿说:“这是应该的。骆先生不知道我们的婚事,您是知道的。就叫我文泽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姚安然点点头,心里无限感慨。

  这样的话对于她和骆赏儿来讲都是意义非凡的,文泽是告诉她们,从此以后,他将和骆家共进退、同甘苦。

  文泽说:“妈,你们进去吧,我们就先回去了。”

  骆赏儿和姚安然俱是一愣,姚安然傻傻地点点头,抱过骆生,说:“那我们进去了。”

  骆赏儿看着走在身边的男人。

  文泽在业界是传奇一样的人物,常常他貌似悠然自如所做出的决定会让一切风云变幻。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这样一个人,他在生活中感xing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的。

  他为她揉小腹,在她的手指上缓缓套上他们的婚戒,他温柔地吻她,他陪她一起安抚亲人。

  短短的三天里,他做的每一件事qíng都让她感动。

  原来他是那么耐心、那么温柔地宠溺着她。

  只因为,她是他的妻。

  那么,什么时候这一切会是因为他爱她呢?

  骆赏儿觉得,自己真是个贪心的坏姑娘。()

  ☆、其实你挺幼稚的

  ()

  已经6天了,文泽忙得废寝忘食。

  那天,从医院回到家里,文泽就笑着和骆赏儿说:“明天我就要工作了。赏儿,我猜你会想我。”

  骆赏儿想,再忙也是要回家的吧,回家,总是能见到的呀。

  但是她弯弯唇角,什么也没有说。

  文泽说:“我给你布置个作业吧,等我忙完了你要jiāo给我。”

  骆赏儿不解:“啊?”

  “我说服于然,你得给我点奖励不是?”

  于然,骆赏儿是见过的,也知道父亲年轻的时候和她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qíng。

  现在的状况,法院已经立案,于然已经提jiāo的骆氏财务数据那么不利于爸爸,就算她肯原谅爸爸,恐怕形势也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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