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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衣衫尽_锦竹【完结+番外】(47)

  于是,门外一片安静……

  白渊可知里屋已不是他要的新科状元了?

  ***

  白芷觉得,自己极为不正常。亦或者自己是个yín、娃、dàng、妇。因为到了后面,她自己控制不住地去迎合慕屠苏,而慕屠苏似乎也越来越放肆。两人如饥渴多年之人,久逢甘露,缠绵不休。白芷都记不清,那一晚多少次了,只记得痛并快乐着……

  痛并快乐着的享受过后,便是一大早,被早就计划好的白渊捉jian在chuáng。

  只是抓的不是他心心念着的新科状元赵立,而是他一心想毁婚约的大将军慕屠苏。

  白芷还记得那天天未明,白渊破门而入见躺在chuáng上,赤、身、luǒ、体的慕屠苏那刻,变幻莫测的脸,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白,qíng绪jiāo错极为复杂。

  白芷捂住被子,因一夜未眠做体力活,脸看起来极为憔悴。但最为憔悴的还属刚开荤吃太多的慕屠苏,那脸已毫无血色,面无表qíng的看了看傻愣愣站在chuáng边的白渊,朝他点点头,直接把白芷抱入怀中,继续睡觉。

  白渊已风中凌乱了……

  被慕屠苏抱进怀里的白芷试图挣扎,却听见慕屠苏低沉嗓子地呢喃,“你昨晚可不是这么拒绝我的。”

  白芷一怔,想起昨晚那般渴望他身子的自己,握了握拳,忍了。

  慕屠苏便抱着白芷,满脸笑意的背对白渊说道:“白大人,你这一片心意我心领了。既然令千金已是我的人,我自会负责到底,你放心。”

  白渊差点一口血要喷了出来。

  事后,白芷才明白当晚为何自己那般失态,原来白渊命管家在香炉里方了点料。白渊要的不是一人yù、火、焚、身而是两人同时yù、火、焚、身,来个以防万一!

  当时白芷心就寒了。这个父亲,连女儿都防,都不去相信。那她,又“孝顺”个什么劲?

  白芷与慕屠苏在西厢房被白渊当场捉jian在chuáng之事,当天便传遍了京城。白芷被恼羞成怒的白渊禁足在自己闺房,也是听红翘说起这事。白芷只觉头疼,后面的路真不知怎么走了。

  要么直接嫁给慕屠苏,要么削发为尼。总之,她是除了慕屠苏谁都不可能娶的女人。

  门被人一脚踹开,满脸是泪水的柳如冲了进来,想扇白芷一巴掌,被巴掌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柳如愤恨地道:“你怎么可以抢我喜欢的男人?”

  “那是个意外。”

  “意外?我看是你有意去勾引。”

  “随你怎么说。”白芷坐下,心里甚是不舒服。

  “别以为你这次能当将军夫人。恭亲王不可能答应让慕屠苏娶你为妻,最多勉为其难让你做个妾。谁让你是白渊之女?”

  白芷顿了顿。虽早有预料,但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一声。

  妾,又是妾。与前世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做了个名副其实的妾。她是否该满足了?白芷兀自笑了笑,抬头看悲愤jiāo集的柳如,“如果慕屠苏说纳你为妾,你是不是也愿意?”

  柳如一怔,拒绝回答。

  白芷冷笑,目光看得很远的地方,似对柳如说又似对自己道:“既然兜兜转转还是这般结局,自己走的路,自己负责。我不会让悲剧再重演一次。”

  白芷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已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

  自己酿的果,自己吃。她不够聪明,那她只好,昂起胸膛,承担这个果。一响贪欢,不枉她在人世间走这一遭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人qiáng上了,最后和qiáng上她的男人缠绵不休,我想也只有白芷这一只奇葩吧。囧~~~

  话说,我这人一旦开荤,就会多多益善……以后ròu多莫怪= =!

  白芷:我cao!

  慕屠苏:是我在cao,小白白……(摸小白白的头)

  ☆、49重生——尼姑

  白芷寻思着,该怎么做离开白府。她已被禁足,足足半月之久,出不去。白芷思考这事,已多日都未进食了。红翘以为白芷因那晚之事,见慕屠苏好些日子无所动静,忐忑不安所致,忙劝道:“小姐,将军口碑极好,定会对小姐负责的。”

  白芷依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红翘慌了,“小姐,若你实在担忧此事,红翘替你问问?”

  白芷眉梢动了动。

  红翘见白芷为之所动,心下一喜,“红翘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小姐问出个答案来的。”

  白芷点头,“那你把衣服脱了。”

  “……”红翘一怔,小脸一下子纠结起来,哭着脸道:“小姐,红翘还小,不卖身。”

  白芷扶额,淡淡地看她,“我只是想穿你的衣衫出去。仅此而已。”

  “小姐想去何处?”

  “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白芷未正面回答,只是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红翘吃惊地张着嘴,忙不迭地摆手,“小姐,你这是要与将军私奔吗?你们的关系已众所周知了,何必还要走上这一步?万万不可啊!”

  白芷只觉红翘构思奇特。她只道:“我只是想去做尼姑!”

  “……”红翘一愣,“尼姑?”

  白芷点头。

  红翘立即扯着嗓子喊,“小姐,你疯了?为何要做尼姑啊?”

  白芷皱皱眉头,“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

  红翘低头认错。

  白芷斜睨红翘一眼,“我已看破红尘,你只需把你的衣衫给我,明早我出门前,老实呆在我房间,别想打小报告,要不然,小姐我一定把你嘴撕烂。”

  白芷故意狠狠剜了她一眼,红翘受惊,哆嗦地点头。

  白芷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不要来打扰她。红翘边走边回头,yù言又止地挪到门口,闪着楚楚可怜的泪眼,给白芷最后一句忠告,“小姐,出嫁做尼姑没ròu吃的。”

  白芷一瞪,红翘便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白芷不想与慕屠苏再走一遭前世那样的经历。明知结果,明知是错,她何必再去遭罪?她深知自己的xing子,要么放下包袱爱得彻底,要么狠心不去爱,即使如今的她还对慕屠苏留有一席之位,但那种恐惧,已然淹灭了那棵躁动的种子。

  她这一世既然没人再会要她了,那么她去当尼姑好了。趁着慕屠苏还未下聘礼之前,做尼姑先。

  白芷原打算第二日穿红翘的衣衫,假装红翘从后门离开。谁想,她没等到第二天的来临,在当天晚上,等到了慕屠苏。

  听闻,他是爬墙进来的。

  白芷那会儿正伏在桌旁绣着女红打发时间。因她背对着房门,加上女红是细活,她一门心思扎了进去,对外界动静稍慢几拍子且迟钝。她只听见有男子闷哼叫了一声,也没多加注意,继续绣着手上的活儿。

  直到白芷听到似有脚步声bī近,她稍稍用心去凝听,便察觉有人在蓄意靠近自己。她全身紧绷,抓着手里的细针,灵巧的回身,打算猛地刺去。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拦截下来!慕屠苏蹙眉看着白芷,“谋杀亲夫?”

  “将军,你这样于礼不合。半夜闯进女子的闺房,是否有些过了?”

  慕屠苏失笑,并没有方才的冷然,轻轻弹掉白芷手上的细针,反手握住白芷的玉手,“想你了。”

  白芷一怔,想挣扎却挣扎不开。她有些负气地道:“将军,对于半月前之事,我想你该向我道歉。”

  “抱歉。”慕屠苏十分陈恳地对白芷认错。

  “……”白芷顿觉无语,完全没有她想要的效果。

  慕屠苏满脸宠溺地继续握着白芷的手,摸了又摸,怎么也不肯撒手,他从始至终,嘴角都羡起着点点微笑,毫无杂质的笑容。白芷先是挣扎,后瞧见他这副模样,眼眶竟泛起雾气。

  他这副样子,明明是对南诏小公主才有的样子,为何却在她面前表现出来。那样珍惜、宠爱又幸福满足的笑容。

  慕屠苏抬眼看了看白芷,见白芷一副要哭的模样,先是一怔,随后眸光淡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全无,他道:“和我在一起,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吗?”

  他误解了她为何想哭。

  白芷不答。慕屠苏放下白芷的手,目光死盯着白芷,“处子之身给了我,你是不是极恨我?我不仅掠夺了你的贞洁,还有你对未来的憧憬?比如你和裴九的未来?”他本不想这么问,明明知道她给他的答案一定会伤他,但他控制不住,他见不得她半死不活的模样。

  白芷扯着嘴皮笑了笑,“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也不会得到我的心,将军应该懂这个道理。”

  果然。慕屠苏一把把白芷搂入怀里,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我有说过想要你的心吗?”可他眼底的痛苦,还是那般突兀地流露出来。

  白芷忽然把手环抱住他硬实的腰际。

  慕屠苏一怔。掐着她下巴的手失了力气。白芷反转态度,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之上,她轻闭双眼,脑海不断盘旋前世那般轰轰烈烈的过往。这个怀抱,她付出了多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明白。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她为的是就是要他的心,即便他对她如此吝啬。她不恨他,不爱她不是他的错。她只恨自己,明明瞧不见希望了,她还是冥顽不灵,控制不住去爱他,爱到伤心,爱到绝望,更爱到轻生。她不过要一颗心,怎么难于上青天?

  这个拥抱,她控制不住,不知是感谢他的一时迷恋,还是抱一抱曾经的自己。

  “你会娶到你一生挚爱的女人,你们琴瑟和鸣,恩爱不减,你一生只想要她一人,小心的呵护,视若珍宝。你喜欢抱着她一起骑马,看山看水,你喜欢和她泡温泉,窃窃私语,你喜欢为她画眉,虽然第一次会画得很难看,但你会用心去学。你会用心听她说的每一句话,再累再苦你都想抱她一起睡。她不再是你的爱,而是你的命!”

  白芷回忆他和南诏小公主那般恩爱的过往,她只能蹲在一角眼睁睁看着,偷偷抹泪。那般清晰的记忆,深深刺痛着她的眼,泪水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白芷无声地落泪,慕屠苏怔怔地听着白芷说完这番话。少顷,白芷闭上双眼,泪水倾斜下来,再睁开眼,她泛红的双眼中,泪水已流尽,她控制自己的qíng绪道:“那个女人不是我。”

  而她,是多么渴望这个女人就是自己?

  她松开慕屠苏,后退了一步,离他有一臂的距离,她摊开手,手掌朝房门口,“将军,恕白芷无礼,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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