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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_沐清雨【完结+番外】(26)

  警队队员顺着厉行的视线看过去,九点钟方向百来人的方队犹如一块磁铁般相互吸附着,步伐整齐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一百来人的个体组合而成。

  前来参训的警员都知道五三二团是一支倍受军里关注的部队,其侦察兵更是是王牌中的王牌,军事素质相当过硬。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想到为期半个月的集训,众人忽感压力。

  领队的是副连级军官陈卫东,他在远处站定,朝参谋长敬礼。厉行抬手回以标准军礼,陈卫东领会,将队伍原路带回。

  厉行不再多言,他相信眼见的说服力大于口说。于是,集训拉开序幕。按原定计划第一阶段的训练由助教完成,厉行离开训练场。

  毕竟都是老警察了,即便受了视觉冲击,如此枯燥乏味的训练还是被警队的队员们忽视和鄙视了一番,可当助教毫不客气地喝令卓尧就地二百俯卧撑,谁也不敢起刺了。

  什么叫杀jī儆猴?一入军营深似海。

  然而参训队员里也有认真的,例如贺熹。集训的名额得来不易,贺熹丝毫不懈怠。而她底子似乎也不错,在清一色的男队员中没显露出半点劣势。一整天下来,助教都赞不绝口:“小霸花不赖啊。”

  转头望着贺熹变得严肃的神qíng,感受着一个女孩儿面对挑战时bào发出来的专注和热qíng,卓尧不再计较她时不时发作的倔qiáng和冲动,无法不欣赏。

  结束一整天的训练,贺熹和队友们一起到食堂用餐。之后根据分配,大家被带到临时宿舍休息。因为是女孩子,贺熹的住处和其他人不在一起,由助教亲自送她过去。

  对于五三二团贺熹如走平地,不无意外地站在家属楼下面,贺熹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心想厉行咱俩的帐又有得算了。没错,贺熹的住处,就是团参谋长厉行的专属房间。

  厉行的房间非常整洁有序,是一名军人应有的整齐划一。窗明几净自是不必说,刀削似的豆腐块被子极为显眼。不过贺熹可是完全不客气,助教离开后,她直直躺在厉行那张双人chuáng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贺熹翻过来滚过去破坏厉参谋长的内务时,她敏锐地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在钥匙声响起时,贺熹噌地起身,三两步奔出卧室,冲到客厅躲在门后,摆出格斗姿势。

  厉行刻意放轻了开门的动作,本想给贺熹搞个突然袭击。结果推门的动作才完成一半,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瞬间挡住视线,紧接着,感觉到她修长的腿带着风声扫过来。

  厉行没敢怠慢,他侧身移步的同时抬高手臂,稳准地格挡开贺熹出其不意的进攻。然后,他化被动为主动,顺势屈肘,试图击向贺熹的肋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贺熹果然上当,她急于闪躲,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旁边。厉行弯唇,长臂一伸握住她手腕来了个反剪,随之将人带进臂弯里,微微嗔道:“傻乎乎的。我能真打你嘛,躲什么?”投she到贺熹脸上的目光具有野xing的温qíng,厉行俯过身低声道:“还是想我了—投怀送抱?!”

  半生熟26

  贺熹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小丫头,尽管与特种兵出身的厉行实力悬殊,但她的单兵作战能力是不容忽视的。一场偷袭未见成效,她本就不服气,又见厉行故意逗她,脸上更挂不住了,心想反正他不会松手摔着自己,竟单腿着地支撑身体的重量,出意不意地踢出右腿,想从后面攻击厉行的手臂。

  厉行的防范意识是随时都有的,不敢说她转转眼睛就清楚她要gān什么,可对于贺熹不服输的脾气还是了解的。意识到她又要出招,他从容不迫地单手扶住她肩膀,右手快速抬起,反挡住她的进攻。然后动作利落地拦腰将人抱起,坐在沙发上。

  将贺熹抱坐在大腿上,厉行似笑非笑地凝视她绯红的脸颊:“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以武力解决问题是吧?”

  贺熹倔qiáng地不肯依进他怀里,挺直了背脊驳斥道:“谁让你欺负我。你是没看见队友们看我的眼神,还有那个助教,就像我来参训就是为了谈恋爱。”末了还不解气地使劲捶了厉行肩膀一下,抱怨:“都怪你,gān嘛安排我住这啊。我不管,我要去我哥那。”

  手臂略微用力让她倚靠在怀里,厉行弯身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和你们训练本来就没有实质xing的联系,总不能因为教官是我,你就不参训了吧?”以手指梳理着贺熹额前散落的碎发,厉行耐心地给她讲道理:“部队是什么qíng况你最清楚不过,除了家属院哪里有适合你住的地方?总不至于我厉行的女朋友要被安排到别的gān部的宿舍吧?已经前豺láng后虎豹了,都到我跟前儿了就让我省点心吧,行吗?”

  闻言,贺熹胡撸一把厉行jīng短的头发,似娇似嗔地说道:“我哪有不让你省心啊,什么豺láng虎豹,都是你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骑坐在厉行腿上,贺熹孩子气地掐住他的脖子:“那你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这下好了,人尽皆知,你说我脸往哪儿搁,啊?”

  说得好像他多见不得人似的。双手圈住贺熹纤细的腰,厉行配合着她故意翻白眼装死:“我这不是想给首长一个惊喜嘛,怎么反倒犯错误了呢?”

  “惊吓还差不多。”贺熹晃了晃他的脖子施以惩罚,要求道:“你给我道歉!”

  厉行笑,笑容泛着特有的慵懒气息,收紧手臂让贺熹紧贴在怀里,他将唇贴在她细滑的颈间,轻轻啄着:“怎么道……嗯?以身相许行不行?”

  记得曾子航在“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一书中写道:“从生物属xing上来分析,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氓。”由此可见,男人没有所谓的正经不正经,只有动qíng不动qíng。比如厉行,心爱的女孩儿就在怀里,他把持着没直接把人连壳带ròu全部吃掉,只是嘴上吃点豆腐绝对不算禽shòu行为。所以说恋爱中的厉行,不再是一名军人,而是一个男人。

  温热的气息灼烫着贺熹的肌肤,令她有种眩晕感。双手本能般抓紧厉行的肩膀,她的头微微后仰,底气不足地耍赖:“你想得美,我不管,反正你得道歉……”

  “好,我道……”话音消弥,厉行突然用力在她颈间吻吮了一口,以唇在贺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上烙下专属于他的爱的印记。

  那种唇贴在肌肤上的苏麻感,以及被吻吮的瞬间那种有点疼,又让人渴望的陌生而异样的感觉令贺熹的身体颤抖了,她qíng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她似呻吟般的声音刺激了厉行,将她搂入怀里,拥紧,他以略显粗糙的脸颊蹭蹭她的,平复了片刻才以罕有的qíng浓的声音询问:“小七,什么时候嫁给我?”明知道不该如此急切,明知道现在不是最恰当地谈婚论嫁的时间,厉行却控制不住地说出了心里话。

  结婚?似乎是件很遥远的事qíng。当年厉母的话还犹言在耳,即便她现在不在了,即便和厉行之间的默契与共鸣仍在,贺熹心里的那道坎也还没有迈过去。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不知所措的qíng绪,她很少有。

  感觉到贺熹放松下来的身体倏地僵直,厉行明白了。不给她退开怀抱的机会,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我只是想预定老公的名额,没让你现在决定。”弯唇一笑,他又道:“我这不还在试用期里嘛,有点紧张。”

  紧张是因为在乎。贺熹明白。回想厉行十八岁时,他们承诺彼此坚持四年,结束分隔两地的恋爱生活;到她十八岁时,他们以为再熬个四年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彼此的另一半,牵手走进人生的另一个阶段;然而,世事事料,那么好的他们却还是分开了。可他要娶她为妻,她要嫁他为夫的初衷,十年,都未曾实现。

  十年,漫长得像一个轮回。想想,就让人觉得唏嘘。可好在,她们的缘份,已满千年,早晚都会瓜熟蒂落。所以其实,也不急于一时。

  厉动的声线很特别,低沉得仿佛磨砺过的沙砺,恰到好处,入耳有种异样宁谧而坚定的真实感。贺熹听着,心尖微微颤动,那种毛茸茸的感觉撩得她的心柔软得仿佛要溢出水来。搂紧他的脖子,她将小脑袋歪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一个简单的依偎动作,显得贺熹格外的脆弱,格外地想要依靠厉行。

  忽然间,厉行什么都懂了。包括那些她没有说出口的他母亲曾经的反对与伤害。

  那是给予他生命他至亲的母亲,她的过错,身为儿子的厉行有责任承担。而且她已经过世了,他不可能不原谅。可厉行舍不得要求贺熹,他舍不得。他只想用他的爱去抚平她心上的那道伤,让她不再疼,让她幸福。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厉行转移了话题:“步伐太快了啊,恋爱还没谈够呢,是吧?这样,让我的小七好好享受一下女朋友的特权,好不好?”

  他的心思她也懂。往他怀里拱了拱,贺熹嘟哝:“什么特权,随意打你啊?”

  唇角边晕开一丝笑意,厉行宠爱地说:“这可怎么整,成天就想着收拾我。”

  贺熹梗着小脖子辩驳:“谁让你身手那么好,人家总是占不到便宜,你就不能让让我啊?”

  “哪次没让你?”贴贴她的小脸,厉行坦言:“每次见你我的警觉程度都快达到一级战备了,就怕被你出其不意地修理一顿。而且你一急就一副拼命的架式,我真担心控制不好力道碰伤了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那还不记恨我一辈子。”

  贺熹揪他耳朵:“我哪有那么凶!你说,我很凶吗?凶不凶?”

  厉行纵容地笑着。这时,门外响起一道清甜的女声,牧可探进半个小脑袋替他回答:“很凶!”

  贺熹被突然cha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被厉行搂着,险些从他腿上跌到地上。

  意外于牧可的到来,更懊恼光顾着“打架”忘了锁门,厉行苦笑,“嫂子,你怎么来了?”其实他真正关心的是,你来多久了?

  贺熹的小脸红得不行,她动作利落地从厉行身上爬下来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无意识地搓了搓身上的迷彩服,才恢复了些元气批评道:“嫂子你怎么那么不厚道呢,偷听啊。”

  牧可撇嘴:“我才不稀罕偷听呢。我是来告诉厉参谋长一声老杨班长给你准备了晚饭,提醒你别忘了带上媳妇儿过去吃。还有,明晚贺泓勋请吃饭,后天政委安排。行啦,我的任务圆满完成,回家睡觉。”

  等牧可走了,贺熹问:“你都告诉他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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