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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换换吧_细品【完结+番外】(65)

  太子爷瞅瞅大阿哥发黑的脸,又瞅瞅胤祉的笑语灿烂。和四爷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转头,太子爷继续咬桂花糕,四爷继续低头沉默。

  聊完了,小数字们也回来了。

  小八满头大汗,四爷一把拉过,先是瞪眼,随即掏出身上的手帕,细心的擦着小八额头上的汗,一边低语,“都玩疯了?!汗都不擦一下!”

  小九小十眨巴着眼看着四爷对小八的细心呵护,心头羡慕,于是,转头,扑入小五小七怀里,“哥哥擦汗!”

  小五笑眯眯,拉过小九,一边轻轻柔柔的问着,“小九,不是大了吗?还要哥哥擦汗?嗯?”,一边拉长小九的脸,“还要哥哥擦汗不?”

  小九泪眼汪汪。

  小十就一脸幸福了。小七认真的擦着汗,还顺势拉过小十一和小十二,也给他们擦了汗。

  天色快暗了。

  数字们在大数字的陪同下,各回各宫,各找各妈。不过,胤祉却被大阿哥qiáng留了下来。

  至于留下来gān嘛?

  太子爷望天。心头幸灾乐祸的想着,但愿明天小祉能爬得起来。

  第60章 所谓的大婚?!

  回宫不久,苏嘛拉姑嬷嬷便前来,说太皇太后有请,他心里疑惑,乌库妈妈在这时急召有什么急事吗?

  来到慈和宫,便见太皇太后坐在榻上,神qíng有些忧虑。

  太子爷心里一突,上前请安后,急忙问道,“乌库妈妈可是身体不适?”

  太皇太后慈爱的看着太子爷,缓缓摇头,拍拍太子爷的手,“哀家没事,保成无需担心。”

  太子爷疑惑,“那乌库妈妈唤保成前来是”

  太皇太后凝视着太子爷,轻声开口,问道,“保成可还记得当年的暗房?”

  太子爷点头,他当然记得,纠缠了他三世的暗房恐惧症,怎会不记得?可是,为何这样问?

  太皇太后凝视着,郑重开口,“保成记得,永远都不要忘记当年的暗房。”

  太子爷愣了。“乌库妈妈?”

  “自古,君王宠爱最为飘渺,保成要谨记,皇父皇父,先是皇,后是父呀!”

  太子爷怔住了。

  走出慈和宫时,天色已暗,穿过御花园,太子爷沉默的独行,身后跟随的小顺子和小律子对视一眼,又都低垂着眼帘跟随,心头嘀咕,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就要穿过御花园时,太子爷忽然停住脚步,不远处,六阿哥胤祚神qíng有些憔悴,直直的望着某处,太子爷顺着视线望去,是乾清宫?

  太子爷心头顿时酸涩,胤祚的身影和前世的自己似乎重叠了当年被圈咸安宫的时候,他也曾,这样站在咸安宫里,望着某处,幻想着皇阿玛是不是会进来?幻想着皇阿玛会不会想起保成?

  前世,今生,多大的对比,多大的讽刺呀。

  心头又闪过太皇太后的一句话,“自古,君王宠爱最为飘渺。”

  太子爷心头嘲讽一笑,三世为人,再也没有谁比他更明白这句话了。

  只是,此世,皇阿玛与他,却走到了那样的一步,接着,又会如何?

  如果,有一天,皇阿玛厌弃了自己?有一天,皇阿玛发现自己错了,父子之间竟然做那种事qíng皇阿玛,会不会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太子爷心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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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暖阁的时候,太子爷看见佟妃两眼通红的匆匆走了出来。

  擦肩而过时,佟妃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转头而去。

  太子爷沉默。

  呆了一会,才迈开步伐,慢慢的走了进去。见康熙帝皱眉敲着桌案,太子爷不由停下脚步,凝视着坐在榻上正思索着的男人。

  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样,面容还是那样俊美,幽深的眼好像大海,总是难以窥测他的想法,三世为人,在他面前,太子爷觉得,自己永远都像一个孩子对着大人般,揣测不了,也永远不知道他在计划着什么。

  他曾经觉得无所谓,刚刚重生那会,他什么都无所谓,除了在乎的叔公,索普,小顺子,小卒子,碧珠,他真的什么都无所谓。

  心里想着,皇阿玛快点厌弃我吧,快点废了我吧,快点圈了我吧,然后,我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去投胎,再做一次张英了可如今呢?

  当对皇阿玛的深埋于心的孺慕变了质,当发现自己眷恋着皇阿玛的宠爱和包容,当发现自己早已是折了翼的鸟,再也学不会飞行时,当有天,他所眷恋的离开了,当有天他的笼子打开了,他却只能仰望蓝天发呆,那时,他该怎么办?

  被圈了的自由可以找回,被圈了的心呢?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保成?!”康熙帝回过神的时候,就见太子爷站在门口发呆,一愣,忙走过去,却见太子爷一脸凄伤。心一疼,忙搂住,柔声低唤,“保成,怎么了?”

  太子爷回过神,愣了愣,看着康熙帝眼里的担忧和心疼,qiáng颜一笑,“阿玛,保成没事。”

  康熙帝皱眉,伸手轻抚太子爷的眉眼,“真的没事?”这孩子刚刚一脸凄伤,怎会没事?

  太子爷忙转开话题,“阿玛,您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康熙帝一笑,轻描淡写开口,“没,只是,在想,胤祚最近好像太闲了。”眼里划过一丝冰冷。

  太子爷一惊,不由伸手抓着康熙帝的袖摆,“阿玛,你要对胤祚做什么?”

  康熙帝一怔,随即安抚一笑,“没,阿玛只是觉得胤祚闲了些,想找些事给他做做。”说罢,又轻叹,“保成,你呀,心太软了”

  软?想起前世自己对十八的嫉妒和挖坑下套,就算自己未曾对十八下毒手,可十八因为他们几个兄弟而死,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轮回再来,可太子爷却从未觉得自己心软,只是,因为皇阿玛的保护,因为皇阿玛的qiáng势,自己没有机会施展手段罢了,前世就能对一个八岁的弟弟挖坑下套,太子爷心头嘲讽一笑,这样的自己,也说心软?

  “阿玛,不要对胤祚下手。”太子爷抬头,缓缓道,嘴边一笑,笑容有些嘲讽,“是保成欠了胤祚的”是自己欠他的。

  康熙帝皱眉,这孩子说什么?欠?

  康熙帝直觉,太子爷的qíng绪有些不太对劲,便想着转开话题,“保成,今儿个去胤褆府上都玩了些什么?”

  太子爷却固执的揪着不放,“阿玛!答应保成!”

  康熙帝心头轻叹,心头有些后悔,不该把绿鹰这么早jiāo给保成,这会儿他想提前知道这孩子到底遇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刺激都不行。

  “保成,时间很晚了,我们用膳吧。”康熙帝又再避开话题。

  太子爷却猛地挣开怀抱,冷冷的看着康熙帝,“皇阿玛!儿臣求皇阿玛给胤祚一次机会。”

  康熙帝脸色一变,顿时yīn沉,皇阿玛?儿臣?他最厌恶的一件事,就是保成这样说!他跟保成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君臣!

  “保成,别跟阿玛置气。阿玛知道你心qíng不好,这次阿玛就原谅你。”康熙帝说着,伸出手,稍稍放缓脸色,“过来阿玛这里。”

  太子爷定定的望着康熙帝,此时,心头所压抑的恐惧似乎失去了抑制,铺天盖地,叫嚣着解脱,他猛地挥开康熙帝的手,接着,扑通一声跪下,“皇阿玛,儿臣求您给胤祚一次机会!”

  被挥开了手,康熙帝怔住了。自己的手,竟然被人挥掉?!还是自己一直以来疼惜珍爱的孩子?

  看着保成下跪,康熙帝懵了。自己一直努力保持着的平等,今儿个却被自己最疼惜珍爱的孩子打破?!

  君王的威仪从未受过如此侮rǔ!

  于是,恼火冲上了头脑,康熙帝yīn沉着脸,冷冷开口,“保成!阿玛再给你一次机会,起来!来阿玛这里!今儿个这件事,阿玛就当没发生过。”

  于是,太子爷倔qiáng的跪着。

  康熙帝此时心头一阵一阵恼火,想揪起跪在地上的孩子,可是,又怕伤了他,于是满腔怒火,也只能猛的挥掉桌案上的茶碗,便大步转身,离开了。他怕再留下,自己会忍不住对保成动手。

  离开东暖阁,本该温暖的东暖阁,便一下冷清了下来。

  太子爷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脑海里回dàng着太皇太后的一句话,“保成,父子乱伦,可是会遭天谴的呀”

  若有天谴,也请降于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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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乾清宫在久无杖罚事件后,又有宫女太监被杖打。

  而在知道太子爷回承乾宫居住后,乾清宫又少了不少摆设。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太子爷破天荒的一改往日宅男作风,日日外出,不是去大阿哥府邸,便是去索相府邸,不是和格尔芬去外头喝酒,便是和纳兰才子去喝茶听戏。

  而康熙帝,朝堂上神qíng平静的处置一个又一个官员,对兼任户部和外务省的四阿哥挑剔不已,对刚到兵部任职的大阿哥责骂不已。

  朝堂上一片凄风苦雨。

  顾喜公公心头bào风狂雨。

  自打知道太子爷那天曾去了一次慈和宫后,皇上便在第二天去慈和宫请安,然后,也不知说了什么,太皇太后便大发脾气,将皇上赶了出来,而皇上之后去了承乾宫,可谁知,太子爷却避而不见。而皇上,也只是一脸平静的站在承乾宫内室门外,可顾喜却看得分明,皇上的手紧握成拳。

  站了半晌,皇上就忽然转身回了乾清宫,却坐在龙椅上,抚着太子爷的泥人发呆,直至天明。

  然后,皇上这次竟然也不再追着太子爷了?!

  于是,顾喜公公悲催了,整日里战战兢兢的在乾清宫装着壁花,装着透明,可这样,还是三天两头的被皇上责罚了顾喜公公望天,无限悲愤,皇上哎,太子爷哎,您们吵架不gān咱家的事啊啊啊然后,让顾喜公公更加悲催和担忧的是,太子爷大婚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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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婚了。

  天竟然下起了大雨,怎么?老天爷也觉得他不该娶妻吗?太子爷站在窗台边,凝望着黑沉沉的天,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心头压抑沉闷。

  转过身,看了眼坐在chuáng上低垂着头的女人。

  太子爷一脸平静的坐到榻上。

  此时,结束了繁琐的礼节后,厢房里只剩下他和——新娘。

  扫视了这间厢房,承乾宫原来也有这间厢房呀?太子爷有些困惑,虽然早知道,自己居住的内室绝不可能会成为新房,上辈子的时候,他不喜欢,这辈子,却是皇阿玛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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