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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_花日绯【完结+番外】(24)

  齐戮雅自幼生于战场,人生懂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视人命如糙芥,她一进入会客宫殿,宫殿之中便被她的满身杀气充满,压制住在场所有人。

  齐国穷兵黩武,是个凡是都靠武力说话的国家,没有帝国文化,说白了,就是一群未被儒学开化过的野蛮人,但他们的体格,不管男女都十分健壮,骑兵,陆兵也确实要比其他国家来的勇猛无敌,所以,尽管欠缺礼教,但却很少有人在没有被bī到忍无可忍之时,与他们正面冲突的。

  就连池南面对他们也要好好斟酌自己的言行态度,以免为国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场宴会,胡国王室倾巢皆出,唯独不见负气回国的四驸马胡玉轩,想来是在避开萧国使团。

  池南连日奔波,早已疲累,宴会中也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对朱富救下的那两匹马儿有些牵挂,看得出来,朱富很喜欢那两匹马,池南岁不懂驯马之道,但也知,驯马人在跟马接触的同时,会跟马儿形成一种默契,马有灵xing,能从人类的动作中解读心意,一旦默契形成,两者间便算有了关联。

  正心不在焉之际,池南只觉右前方处she来一道带着浓烈侵略意味的目光,抬首望去,正对上了齐戮雅毫不避讳的挑衅目光。

  齐国三公主戮雅与池南同为一国帝姬,她以武控国,池南以文摄政,本是各行其道互不相gān的,奈何这位齐国帝姬从看到池南的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很讨厌,讨厌她有气无力的苍白,讨厌她纤弱单薄的身姿,讨厌她眉目如画的容颜,讨厌她笑中带刺的yīn狠,这种不会叫的狗,最让人难以忍受。

  池南不惧她凶狠中带着明显嫉恨的目光,端起酒杯,遥举相敬,齐戮雅这才收回了带着煞气的目光,敷衍举杯。

  敬过这一杯台面上的酒后,池南更觉宴会无趣。从中午开始就没有看到朱富,知道他这个人极重感qíng,对人对事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有时候很乖巧,很听话,有时候却倔qiáng的厉害,莫名其妙的固执让人抓狂。

  如果那两匹马儿死了,不知道他又该钻什么牛角尖了。

  这么想着,池南gān脆起身,向胡国国君请求退席,又说了一番场面上的寒暄之言后,便走出了会客宫殿,由胡国接待官员带去了使团行馆。

  去到行馆房间,池南沐浴过后,正坐在灯下看着暗卫送来的密函,朱富推门回来。

  池南见他神色如常,面上也不觉悲伤,便放下手头事qíng,迎了上去,问道:

  “吃饭了么?”

  朱富从背上甩下一个包袱,摇头笑道:“还没呢。媳妇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池南伸手拨开包袱的边缘,看到里面的东西,面上一怔,这些是……

  “你把四驸马家偷了吗?”池南呐呐道,因为包袱内入目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是普通药铺绝不会有的东西。

  朱富听媳妇如是说,立刻瞪大了双眼,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怎会那样做呢。不过……也算是偷吧。”

  “……”池南心中隐隐dàng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听朱富没心没肺,摸头憨笑道:“呵呵,小红和小白吃了占溷糙,爹说过,羽化解占溷,有占溷糙的地方就必然会有羽化丹,我就去偷了些。”

  池南不解:“你从哪里偷的?”

  “就……西边不到十里的宅子里,院子挺大的,而且守卫森严,每个人的块头都特别大,我费了好大劲才偷到的呢。”

  西边不到十里……守卫块头特别大……池南心中的不好预感愈发qiáng烈,略显无力的问:

  “那,你……怎么知道去那里偷?”

  朱富笑的理所当然:“小红告诉我的啊。”

  “……”小红是那匹马吗?

  池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听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事qíng始末,朱富为了救那两匹马,竟然只身前去齐国行馆里边偷了羽化丹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吧,她能说什么呢?她的善良好驸马在进入他国的第一天,就给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想想先前齐戮雅看她的神qíng,池南有些无奈。

  朱富一把将池南抱住,厚实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柔道:“媳妇,怎么了?小红小白活下来了,你不高兴吗?”

  “……”池南看着朱富天真中带点无邪的脸,终是没有说话。

  朱富怔怔看着媳妇,只觉得她有些失神的模样很是动人,身上也是一股刚刚沐浴的清慡香气,朱富一时没忍住,便亲了下去,勾住媳妇的下颚,轻柔的舔抵吸吻。

  池南有些失神,被朱富这个吻拉回了现实,唉,是福是祸横竖都是定数,她空自伤神也是无用,gān脆不去想,全神戒备,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一场来得突然的仗吧。

  “先去去洗澡吧,我让人准备饭菜。”池南推了推朱富,按下心中一切想法,淡淡的说道。

  朱富将池南稍稍放开了些,意犹未尽的舔唇回味,忽的从怀中掏出一朵gān花,花色粉嫩,莹润通透,看形状是朵莲花。

  朱富将花朵送入池南手中,道:“我偷羽化丹的时候看到的,觉得特别漂亮,就带回来了。媳妇,送给你。”

  池南看着手中比手掌还要大的gān透莲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称赞自家相公的人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便是传说中的雪莲,只有极北之地的极高山脉之巅才会生出的绝世花朵,一开一现,耗时十年,现不过一日,便会凋谢。

  她手中这朵gān花保存良好,定是有人费尽心机才从极高之巅摘下保存制作的,如今却被朱富随手拿来……

  唉,终究是躲不过qiáng|bào的,一个人,两个人,无所谓了!

  ☆、26 驸马招蝶

  第二日清晨,池南便被誉斐大王子请入宫去,说是商讨事宜,朱富闲着没事,又不想去找yīn阳怪气的二驸马解闷,便一个人上街溜达去了。

  朱富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识过异国风俗,从城南逛到城北,一路上眼花缭乱,入目尽是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不过半日时间,他便已经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稀罕玩意,打算送给媳妇。

  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已过,怪不得自己的肚子咕噜直响,本来只想在街边尝一尝异国小混沌的,后来一想,自己难得出趟国,只是吃一碗小混沌实在太可惜了,怎么说也要尝尝异国的……红烧ròu之类的高级货吧。

  如果吃了觉着好,他就打包回去给媳妇也尝尝。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朱富特意找了一家装修不是很华丽,却很雅致独到的小楼,走了进去,在窗边坐下。

  一道锐利的眸子跟着朱富入楼,如影随形般盯着。

  “昨夜闯入行馆的人就是他?”齐戮雅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守卫,竟然不敌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是的。消息是从萧池南身边传出来的,错不了。”齐**师陆双确定无疑的回道:“与我国互通消息之人,乃萧池南亲信,说此贼乃萧国大驸马,昨日在中央大道上驯服那两匹烈马的,也是他。”

  齐戮雅对萧池南身边的亲信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个表示质疑:“大驸马?”

  她想起萧池南那副娇滴滴,柔嫩嫩,水灵灵的模样,脑子里面好像装满了jian诈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萧池南的口味,还真独特啊。”齐戮雅冷哼一声,又问道:“你说昨日驯马的也是他。吃了占溷糙的马匹直至死亡都会癫狂至极,他是如何驯服的?”

  军师陆双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公主,昨日这位大驸马长街驯马,很多人都看到了,依臣所见,像是萧国百里家的技法。”

  “百里家?”齐戮雅想起几年前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人,那是齐国与萧国唯一的一次联手抗击南蛮野人,那人如战神临世般,所向披靡,她记得,那人就是百里家的。而当今世上,她齐戮雅在战场上最佩服的,也就只有百里家。

  “你是说,他与百里家有关系?”齐戮雅将目光再次投向坐在窗口的朱富身上,只见他如一般升斗市民般正在清点早晨的战绩,边看边笑的模样,怎会跟英雄无敌的百里家扯上关系?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那一手驯马绝技并不是人人都能使出的。”军师陆双看着朱富的模样,也不敢断定心中猜测,说话的时候还算婉转:“况且,那人还知道羽化解占溷,想必是有些渊源的。”

  “……”齐戮雅脸上泛出yīn狠之色:“是啊,他知道羽化解占溷,偷取羽化丹也就罢了,竟然连圣莲都不放过,我岂能容他!”

  说着,她便抽出腰间黑鞭,直直的朝着小楼窗□去,一举击至朱富门面。

  幸好朱富警醒,险险后退才避过那一击,暗自震惊,若是那一鞭子抽在脸上,定是血ròu模糊……媳妇肯定不会要他了。

  究竟是谁这般可恶?朱富看向了鞭子抽来的源地,只见齐戮雅长身而立,丝毫不去躲避,反而看着朱富的目光,yīn狠中带着qiáng烈的挑衅,被这样一个身长七尺,膀粗腰圆的健壮女人盯着,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朱富走出小楼,‘你是谁’的话刚一出口,黑鞭便如期而至,狠辣雷厉的抽过来。

  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见面就打的女人,饶是朱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跟她动手了。

  朱富的武功是他爹亲自教的,不知道好不好,只知道自己打架从未输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恶,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而齐戮雅也是从小便在武行堆里长大的,打过的人比朱富吃过的饭还多,自然不会惧怕。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街上打了起来,男的勇猛,女的凶悍,一时无两。

  “你到底是谁?因何与我为难?”朱富趁着打斗期间,问道,这场架打虽打了,但朱富还是想弄明白事发的原因,以便回去后跟媳妇解释为什么打架。

  “看你不顺眼!”齐戮雅怒道,对朱富昨夜的偷盗行为恨在心中,但碍于双方身份与立场,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gān脆闭口,以招招致命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朱富眼明手快,猛地抓住了齐戮雅手中长鞭,使力一揪,鞭子脱手而飞,齐戮雅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愣住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她手上安然夺过兵器,谁都不能,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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