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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圈_花日绯【完结+番外】(51)

  “老娘真是瞎了眼哇,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们这些láng心狗肺,杀人不眨眼的渣宰,把我们娘儿俩送到了火坑,断送了前程不说,连命都快被人糟践死了,我真是命苦哇,命苦哇……”兰姨不顾形象,双脚在地上前后狂蹭,双手不住拍打地面,忽然指着朱富再一次开骂: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做驸马?你为什么要让那个贱公主赶我们出去?你为什么有个叫朱大壮的爹?你爹为什么有个老匹夫的仇人?就因为你爹的仇人,他才不安好心的把我们娘俩送到了那个毒女人的手掌心里,是你!”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的莫名其妙,望着无奈的朱富,同qíng万分。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贱人公主也不得好死!你们,你们,你们通通不得好死!全家死绝,老娘诅咒你们全家死光光,死光光!”

  兰姨越骂越顺口,越骂越恶毒,让人心中极其厌恶,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就在这时,兰姨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鞋子重重的甩到她丑陋的脸上,留下一只带着血丝的鞋印。

  众人暗自叫了声好,追溯根源朝着鞋子甩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朱爹正抬起另一只脚脱鞋,二话不说,用足了十足十的劲道,再一次将鞋子甩到了兰姨的脸上。

  正骂得起劲,根本没料到会遭此横祸,兰姨两眼一翻,顶着两只鞋印昏死过去,众人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朱爹赤足俯望众人,唇角掀起讽刺的微笑,一挑右眉,仿佛在道:一帮没用的废物,看看老子是怎么对付这种疯妇的?服了吧?

  朱富让人将昏死过去的兰姨扶进了府,耳朵受伤血流不止的丞相爷在属下的劝说下,也同意今日暂且休兵,来日再战,临走前,对朱爹扬了扬手指,愤慨的吼道:

  “我们的账,来日再算!把脖子洗洗gān净,老夫隔日来取!”

  “滚滚滚!老子日日洗gān净了脖子等你,只怕有些人还未等到我死,自己就踩进棺材里去了!”

  百里丞相颤抖着手指,还想说什么,朱富见状,赶紧推了一把老爹,配合丞相府的人将血淋淋的丞相扶上了马背,让他们赶紧回去给相爷医治才是头号要紧的事。

  丞相走后,公主府门前只剩下朱富与朱爹两人,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朱爹忽然接受到来自儿子的冷硬目光,顿时气短,缩了脖子埋了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

  朱富见他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时候爹就告诉过他,他是捡回来的孩子,可今日听来,好像也有不尽然的地方,真是如何,他不知道,难道他真如丞相所言,他是他的孙子,十几年前被老爹偷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朱富揪住想要开溜的老爹,正色问道。

  朱爹急得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就在朱富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吼他的时候,他一个挺身,从朱富的钳制下脱身而逃,一溜烟不见,给朱富留下了一句话:

  “哎呀,就是那么回事嘛,老子现在还不想说……”

  “……爹!”

  朱富看着老爹绝尘而去的身影,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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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大堆的事qíng弄得心烦,朱富将兰姨安排在最北面的小院子里,要专人看守在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兰姨出院子一步。

  简单用了点午膳,朱富赶回了衙所,刚一进门,便看到三驸马、四驸马与六驸马坐在厅内,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就是来找他的。

  朱富不解他们为何找他,却被三驸马搂住肩头一阵痛哭,呜呜咽咽就是不说原因,朱富一头雾水,想安慰都不知道从何下口,转向四驸马与六驸马,只见他们也是神qíng落寞,郁郁寡欢。

  之前发生的事qíng都被神秘人一夜间全都解决了,照理说,他们应该拨开云雾,怎么还是深陷愁苦,不能自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富拍拍哭个不停的三驸马,想让他冷静一些,将事qíng原委说出来。

  “唉,你别问了,问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三驸马哭着哭着,突然从朱富肩上抬头说道。

  “……”朱富无语,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来这里找他gān什么?

  “大驸马别问了,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邀你一同吃顿饭,喝些酒,解解闷吧。”六驸马莫惊鸿向来慡快,这回竟连他都不说,朱富心下大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呢?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斯文的四驸马纸扇微晃,文绉绉的吟了这么一句诗,弄得朱富更加迷惑。

  盛qíng难却之下,朱富便被他们三两相携出了衙所,去到了城中买醉圣地——望江楼。

  望江楼楼开八扇门,意为迎八方来客。坐北朝南,楼后便是源源滚滚的望江,一望无际,视野甚是开阔。

  朱富他们入楼,小二立刻上前招呼,瞧着他殷勤的态度和言辞,六驸马莫惊鸿倒是常客,楼上还有为他专门预备的雅间,专供他宴客赏江水之用。

  四人坐下后,六驸马二话不说,开口就要了十坛女儿红,却被三驸马奚落:

  “哈,还没吃够女人的苦吗?喝什么女儿红?烧刀子,老子要喝烧刀子!”

  三驸马这番话后,除朱富之外的三人再一次陷入愁肠之态,朱富忍无可忍,一拍桌面,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不说的话,我可走了,这喝酒也得喝得明明白白不是。”

  那愁苦三人对望一眼,决定由三驸马开口最为合适:

  “老朱哇,你的火气别这么大,哥儿几个都知道,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咱们也不好受啊。”

  “什么受害者?”朱富喝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三驸马话中的意思。

  “就是安容!”六驸马一把抢过小二正准备摆上桌的酒坛子,劈开封尘仰首便大大喝了几口。

  朱富眨巴眨巴眼睛:“安容?”

  就是那个一回来就打他媳妇注意的痞子安将军?他怎么了?

  “对,就是安容!”三驸马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跟朱富坐得更近,用一副‘我知道你很苦’的表qíng安慰着他。

  朱富稍微将三驸马恶寒的脸推至一旁,还是不解:“安容怎么了?”难道他也对其他几位公主下手了?这个流氓!

  “老朱!你就别瞒了,你和安容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朋友妻不可戏,虽然你们不是朋友,但好歹长公主也是有夫之妇,他,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三驸马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容一回来抢的是他的媳妇呢。

  朱富这下才有些了解,他就说嘛,这些人怎么会找他一起喝酒,看来是安容上门抢妻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他们这才跑来安慰他。

  可是……不对呀。

  就算是来安慰他,但他们为何一个个都是这副神qíng?感同身受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怎么做不出这种事?”六驸马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拍,朱富杯中的茶水震了三震。

  “唉!”四驸马从来不喝酒的人,今儿竟然也倒了一杯,二话不说仰首喝下。

  朱富再也忍不住:“安容就是做了,也是对我和池南做的,你们为何叹气呢?”

  兄弟感qíng好,也不是这么好的吧。

  三驸马也学着四驸马的模样,无病呻吟的叹了口气,终于道出事qíng真相:

  “安容……他就应该是全天下男人的公敌,像他这种无事招蜂引蝶,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女xing纷乱的男人,就该被人道毁灭,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我等有妇之夫的噩梦,是我等的地狱!”

  “……”朱富隐约听出了什么:“难道……他也去招惹三、四、六公主了?”

  “没有。”四驸马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

  “老朱!这世上的事qíng又怎能完全说清呢。有些时候,他不来招惹你,可你却偏偏不受控制,去招惹他……”

  “……你是说……”

  “自从安容回来之后,这才两天啊,卿蝶就跟打了jī血,没了命的吵着要见安将军……每天雇人跟踪不说,还阻止同好定点守候,我,我,我这个绿帽子,戴的着实冤枉呀……”

  “不仅三公主,星辰也是如此。”四驸马落寞望江。

  “安乐也变了。”六驸马无限惆怅。

  “……”

  朱富这才了解了事qíng的真相,没想到,那个痞子一般的安将军竟有如此大的魅力,竟惹得众多女子为之倾倒,而他自是属意池南,一时间,朱富也被其他三人的qíng绪带动,陷入了忧思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O(∩_∩)O~,几个驸马同病相怜哇……伦家日更这么多天,求表扬……

  ☆、55《驸马圈》

  在望江楼喝完了酒,几位驸马惆怅的趴在窗口看望江之水翻滚cháo涌,送走天际最后一片彩霞。

  落寞伤感的走出楼台,各自府内便有家丁同时来报:

  “几位驸马爷让小的们好找,今日宫中设宴赏荷,太后要为安将军接风洗尘,几位公主已然前往,还请驸马们整装而行。”

  “……”

  传信的下人们一走,三驸马便开始了呼天抢地:“天哪,如今连太后也沦陷了吗?安容,老子与你势不两立!”

  四驸马听后越发颓废,六驸马对酒抒怀,朱富一把拉住快要掉下楼台的微醉三驸马,大感无奈。

  赏荷夜宴,太后为安将军接风,朱富直觉今晚的仗,不好打啊。

  三驸马趴在栏杆上吐掉了一些胃里的酒水,嚷嚷说早晨出门的时候为了安将军一事跟三公主卿蝶吵了一架,如今还在冷战中,如果他现在主动去了宫里,便是对三公主的无声投降,无论朱富怎么说他都不肯迈出望江楼一步。

  朱富没办法,只好采取武力措施将之抗上肩膀,六驸马从旁劝说:

  “你若今晚不去,那不是涨敌人之气,灭自己威风吗?今晚,咱们必须去!倒要看看一个安将军还能迷倒全天下的女人吗?”

  三驸马听后,这才放弃了扑腾。

  几个人好不容易转到宫中,赏荷夜宴还未开始,御花园中凉风送慡,荷香扑鼻,半点都没有夏日该有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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