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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_三月微草【完结】(55)

  台长走了后,冯导摸摸鼻子,道:“没事吧小徐,看你瘦了一大圈。”

  好好的婚礼突然取消了,他也觉得挺纳闷的。

  她摇头:“没事,之前家里有点事没办法过来上班,现在已经都解决了。”

  冯导也没多问下去,道:“那行,有什么困难你再来找我。”

  大家虽然好奇,可也没有人跑过来当面问她婚礼取消的原因,赵咏琳见了她也只是淡淡的,并没有把不快的神色摆在脸上。

  她觉得从最初到现在自己从天堂和地狱中兜了一圈,然后浑浑噩噩的又陷到这个混沌不清的世界里,那就这样吧,随遇而安吧,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未来了,因为她的未来不是能由她自己决定的。

  陈墨阳将车停好,刚迈进陈家的别墅,一个紫砂壶迎面砸过来,他头一偏避过,脸色未变,脚步也没停顿,走到沙发上坐下,道:“我们可敬可亲的陈省长发这么大火gān什么!”

  陈正国脸都绿了,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混帐东西!”

  陈墨阳道:“我这不是给你增加点露脸的机会么,免得外人不知道我们陈省长是怎么刚正不阿,大义灭亲的!”

  陈正国又想拿起桌上的东西砸他。

  陈太太阻止道:“行了,你也别发这么大的火了。”

  比起陈正国的气急败坏,陈太太就镇定多了,她喝了口茶,道:“墨阳,你已经很多年没gān这种混帐事了,这次是怎么回事?那块地再重要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方式,你爸是官,你去当qiáng盗,你让别人怎么议论你爸,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八岁的热血青年了,怎么还会gān这种糊涂事。”

  这种话对他来说早就不痛不痒了。

  陈太太继续道:“这次要不是处理得及时你知道那些新闻登出去会是什么后果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命关天?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家好歹是正正经经的人家,你能不能把你那一套打打杀杀收起来!”

  陈正国道:“你跟他讲这么多gān什么!死xing不改,总有他哭的一天!”

  陈墨阳嗤笑:“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很久了,你放心,要看我哭可能你还得耐心等一阵子。”

  陈太太叹口气,道:“你怎么每次都要撞到章京华,李启年那里去,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过去的恩怨化解不了,但至少不能再旧恨添新仇,墨阳,做人给别人多留点余地,就是给自己多留一条路……”

  陈墨阳不耐烦的道:“我给他们留后路,我自己还有路可走吗,是他们非得撞在我的抢口上,就不能怪我做绝了,明知道那块地碍着我了,他偏还上赶着堵在那里给我找麻烦!自找死路!”

  陈太太道:“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据我所知,你这次做的可不止一点出格,我听说那个女孩是马上要结婚的。”也怪她疏忽大意,错估了形势,以为他没那么认真,也没有早点防患于未然,那段时间她人又在外地,事qíng闹出来了她才吃了一惊匆匆的赶回来。

  他将脸一扬,蛮横道:“跟谁结婚?他妈的谁有种敢娶她?我不点头,她就别想嫁!”

  陈太太听了直皱眉,这番话中所流露出来的真实含义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看来他这次对那女孩真的不是一般的心思,她最担心的事qíng还是发生了。

  陈正国的手指只差没有戳到儿子的眼睛里,拔高声音道:“你这在古代就是qiáng抢民女你知不知道!”

  只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撩拨起了他的怒气,他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额上的青筋根根浮起跳动,道:“我还需要抢吗,她本来就是我的!”

  这句话吼出来后,不仅陈正国夫妇,连陈墨阳自己都愣住了。

  原来这就是他心里所想的。是啊,她本来就是他的!

  所有的不依不饶,所有的愤恨,全都是因了这句话。

  她本来就是他的,所以她怎么能去嫁别人?他怎么可能允许!

  他恨她转身就为别人披嫁妙,他恨她将自己忘得那么快而自己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他才那样的发狂,用所有偏执的行为来bī她低头。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是因为很在乎她。

  陈太太道:“你要是还没发疯的话赶紧把这些念头给我断了,给她一条生路……”

  他充耳不闻,木然的往门口走,他不明白,在他身边,她怎么就没有生路了?

  下了班,她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房子去,曾经令自己深深痴迷爱恋的人,如今只余下了深深怨念。可是过去的片段还在脑海里,爱和恨的记忆共存,她怕一不小心就将自己bī疯了。

  她一个人在街上晃dàng,无处可去。影楼的人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过去取婚纱照。

  照片中的她笑得并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敷衍,那时的她对于要结婚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期待有心qíng。而现在嫁给马峻却成了奢想,她这辈子欠得最多的人就是他,他对她所有的好到头来她却只能用默默祝福来回报。

  她把相册塞进自己的包里,婚礼可以取消,人可以散场,可是那些遗留下的东西该怎么处理,比如这本婚纱照,比如欠下的qíng债。

  回到住处,他竟然在,客厅里都是烟味,他手边的烟灰缸已经堆了满满的一缸子烟蒂。

  他在烟雾中抬眼问她:“去哪里了?”

  她道:“上班。”

  他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早过了下班时间!”

  她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的怒气已经不能让她感到多恐惧了。反正他时不时就喜欢发疯。

  她去拿衣服进浴室,道:“出去随便逛了会儿。”她有听到电话,只不过当时不想接。

  洗了澡出来她还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心思做这些,可是只要有一刻闲下来,她的心就难受得受不了。

  或许是考虑到爸爸的病qíng,妈妈并没有阻止她去医院看爸爸,只是道:“你要是想让你爸多活两年的话,你就把你那些丑事给我紧紧的捂住。”而多余的一句话都不会跟她多讲,甚至她一到医院,妈妈就避开,现在她都是摸准妈妈不在医院的时间去看爸爸。

  而爸爸每次见了她虽然都很高兴,可也觉察到了异样,总是问她,怎么没见马峻和她一起过来,问她婚礼有没有重新定日子。她总是用工作忙掩饰,可她知道瞒不了多久,她真不敢想象到时候爸爸会有多痛心。

  但最令她难过的是,妈妈根本不肯接受她给的钱。她知道家里的qíng况,那些投出去的钱几乎没有收回来,妈妈竟然宁愿把店里的货物变卖了,甚至到处借钱维持日常开销也不愿意要她的钱。

  她只有私下里跟银行,跟医院商量,那些贷款和医药费由她来还,不要再把帐单寄到妈妈那里。

  丁静安慰她,说,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好歹你的家人都没事。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她拖地,收拾凌乱的衣物。她刚洗了澡,穿着宽松的家居衣服,头发还是湿的,用一根橡皮筋随意的绑在脑后,滑下来的一缕头发贴在白净的腮边,从下巴到锁骨的线条无限美好。

  这几天怕碰到她的伤口,他一直都没什么动作。距离上一次有多久了?他还记得自己在她身体里时那种蚀骨的快感。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往同一处涌去。

  他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她,胸膛和她的背部线条紧紧契合。他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处落下细密的吻。一只手也从她宽大的领口探进去。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要’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可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不是能让她拿乔的时候,她也早就知道他让她搬进来不是为让她当摆设摆在那里给他看的。

  一只手揽在她柔软的腰上使劲的往后压,腰紧贴着腰,腿紧挨着腿。

  放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被她按住不让动,他也就不动,抽出手来扳过她的脸,他将唇凑过去想吻她,心中一股反感涌上来,想好不反抗的,可下意识的还是扬起头躲开了。

  被她这么一闪他的吻只落到她的下巴,他皱眉,不过也很好说话,她不想让他吻,他就不勉qiáng。

  他让她在怀里旋个身面对面拥着她,踩着凌乱的步子在屋子里移动。

  她的身子一直往后缩,腰也不断的下折,他也就必须配合着将自己高大的身躯弯成一个难受的弧形。他终于不耐烦了,gān脆把她放倒在地上,终于能放开手脚的叠上去。

  他三两下就扯掉彼此的衣物,抬起身子,进入的时候她咬唇闷哼了声,之后的整个过程中她都将头别到一边,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她任他在身上动着,摇晃着,他qíng动的时候又想去吻她,她一把推开他的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有点可笑,好像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尊严一样!

  或许是她的那副死人样打击了他高昂的兴致,他今天难得没有花样百出的折腾她,可被他这样用力的压在地上来来回回的顶弄着,她受伤的身体还是受不了。

  最痛苦的是,她可以让自己心如死水,可却不能抵挡住身体的悸动和反应,那种令她羞耻和恼怒的欢愉让她在心里不断的祈祷他能早点结束。她害怕自己会被他bī到失控的境地,那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即使她没有反应,他还是很享受,一脸的迷醉,神qíng飘忽。

  他上身紧压着她柔嫩的上身,只有下身在动作着,他的刚硬和她的柔软契合得让他在极致舒畅中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他咬着她的肩窝,粗重,暧昧的喘息在好耳边缭绕。

  一室旖旎氤氲的气息。

  他终于从顶点中落下来,气喘吁吁。

  完事后,趁着他去冲澡,她也跑到楼下的浴室里去清理了一遍,然后上来换了睡衣躺chuáng上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

  他从浴室里出来掀她的被子道:“起来,出去吃饭。”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道:“你自己去吧,我不饿,我累了,想睡觉。”

  他冷笑道:“刚才挺尸不够,现在还准备继续躺chuáng上装死?”

  她不理他的挑衅,重新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不漏一丝fèng隙,这简直就是甩脸子给他看,他妈的,她还来劲了是不是!

  他一把扯了被子甩到地上,厉声道:“趁我还好好跟你说的时候马上给我起来。”他拿了衣架上自己的外套,往楼下走,道:“识相点,别惹我,给你五分钟穿了衣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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