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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比死更难_三月微草【完结】(69)

  今天呢,终于吃到苦头了,等他想把一切都付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没有资格了。他终于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那句话说的真对,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一分一毫都逃不了。

  徐依可越看越冒火,把他的烟抢了,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道:“抽抽抽,抽死你,肺都已经成那样了还抽!你以为医生救你不用力气吗?早告诉你不能抽烟了,年还当饭吃,你以为你死了就清净了是不……”

  她的话戛然而止,她被拽着扑倒在他身上,他翻个身子就把她压在地板上。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他的唇就堵上了她的。

  他吻得很急切,甚至是凶狠,牙齿咬着她的唇,吮吸,吞噬。灵活的舌尖横扫,每一寸都不放过,唇齿相抵,她尝到了他嘴里烟糙的味道。

  她起先不适应的反抗,但很快就软下来,她觉得自己没有骨头了,只剩下血ròu,攀上了他就会习惯的依附着他,缠绕着他。

  激qíng的纠缠,他似乎要释放出自己所有的压抑,那样炽烈的吻,不肯松开半分。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头顶上的吊灯都在旋转,眩晕的光线,她闭上眼,脖子仰成优美的弧线,承接着他的热qíng,他的痛苦,他的霸道,他的好,他的坏。

  他的唇移下来,道下巴、耳根、脖子、胸前的柔美,一样的急切!想要把她就这样吞了,就这样咬碎了,然后她成为他的血ròu,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以后就再也不心痛了!

  他用力地揉着她的身体,想把她揉成一团,或者像纸一样的折起来。

  他去拉她的衣服,丝绸的睡裙,跟她皮肤一样的滑,一扯就下来了。

  她喘着气,道:“别,墨阳,阿姨在楼下。”

  “她已经睡了。”

  “她会听见。”

  “她听不见。”

  他抬起身子褪自己的衣物,一边又去吻她。

  他的yù望来到很疯狂,积蓄已久的狂风bào雨,带着狂烈的摧毁和致命的诱惑。 他身上的肌ròu块块隆起,汗水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滑下来,他脸上的表qíng因为在极致的快乐,痛苦中辗转而显得有些狰狞。

  她看得见他太阳xué上青筋的每一下跳动。

  她觉得太疯狂了,她死死地抿着嘴,忍住出口的声音,可是他说:“你叫出来,依可你叫出来,让我知道你很快乐,让我知道我给你的一切都是快乐的。”

  他将她bī到天堂和地狱的边缘,她想哭,可是连哭声都带上了qíng动的娇媚。他的动作那么大,她知道阿姨肯定听得见。

  她也听见自己的声音了,jiāo织着他野shòu般的低吼,喘息。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bào风雨中的一艘小船上,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栽进深海里,她只有紧紧地抱着他,依靠着他,才觉得安全。

  他在她耳边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依可……依可……依可……”

  她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从身体到心理都要被劈成两半,一半被他的痛苦拉扯,一半被现实的处境拉扯。她不仅要跟他对抗,还要跟自己对抗。

  她受不了,她想让他停下来,不要这样对她,不要这样bī她,她真的会疯地。

  彼此的爱恨里都夹杂着看不到明天的绝望,所以放纵,堕落。恨不得就这样一起死去。

  她叫他,低喃着他的名字:“墨阳……”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叫他gān什么,只想唤着他的名字。

  他用动作来做回应,在宽敞的客厅里翻滚,最原始的动作和请与下的致命的快感。

  当两个人都jīng疲力竭的时候,他瘫在她的身上,像剧烈搏斗过后的困shòu,平息着自己的气息。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终于从凌乱中回到正常的世界。

  他拂去她脸上的发丝,捧着她的脸亲吻,道:“累不累?”

  她摸着他的脸:“你全身都是汗,好黏。”

  他又低下身子去,重新覆着她,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肩头,她听见他说:“依可,我们会走到最后的,一定会的……”

  那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和他在客厅的地板上带了多久,他一直在她身上,不肯放开。一晚上都在蠢蠢yù动,不知餍足。

  第十五章所谓的两qíng相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她转动这酸痛的身子,发现他已经不在chuáng上了。阿姨说他很早就出门了。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是早出晚归,似乎是有意要避开她。

  有时候回来了也是坐着沙发上思考着什么。

  她知道他是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困局。

  她也没办法,她可以在激qíng中沦陷却不能在清醒中忘却。

  即使他给了再多的幸福,她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会让她感到罪恶,妈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她的心底,她一想就痛。

  在这种qíng况下两个人都显得很累,明明相爱,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却无法敞开心胸去拥抱幸福。明天对于他们来说是灰暗的。

  冯导大带你回给她,说组里要去西藏采一组风景,问她去不去,她说去。

  要走的前一晚上,她跟他说了这件事。

  他问:“要去几天?”

  她说:“大概一个星期。”

  他没有阻拦,只是jiāo代道:“那边环境不太好,去的时候注意一点,晚上不要出去。有什么事qíng给我打电话。”说完又让阿姨去给她收拾一些急救药品,好像她要去的是什么穷乡野岭一样。

  初chūn时节,西藏的风景很好,她很喜欢那里的风俗人qíng。那里的雪域高山,那里的空旷都有一种超脱的感觉,只不过高原反应,让她身体有点不适。

  她去了一趟布达拉宫,虔诚的跪拜,来的人很多,她不求什么,只求心安,只求家人平平安安,爱的人都幸福。可是心底最渴望的那个愿望她不敢说出来,她没有脸面讲更害怕为难了佛祖。

  这次组里是来拍摄西藏的风俗民qíng,主要是关于藏族的天葬。

  做后期的在现场工作量少,更何况组里现在安排给她的工作少之又少。

  大家都知道她是陈墨阳的同居女友,她上不上班,台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大家背后议论归议论,在她面前还得巴结着,没有人去使唤她。

  组里新来的一个写解说词的是个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年纪,说是中文系毕业的,可满脑子的怪点子,见徐依可闲着就整体拉着徐依可出去玩。徐依可都感觉吃不消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适应不了这边环境的缘故,她经常感到窒息,也很容易疲倦。

  这天组里要去天葬的地点,徐依可也跟着去了,不过她胆子小,不敢过去看,只站在远处,组里有一个男同事叫道:“依可,依可,这里有好东西,你过来看看。”

  她耐不住那边的叫唤,过去看了眼,差点没把她吓得换飞魄散。

  是一副骨架,ròu都已经没有了,那骨头发红发黑,可是骨架却很明显。

  可以让她清晰的看到完整的手骨。

  胃里一阵翻腾,她跑了几步就蹲下来呕起来。

  那个男同事见她这样,也不好意思,道:“怎么吓成这样了,其实不可怕的。”

  组里的女同事骂他,道:“小女孩胆子小,你还吓唬她!”

  一路上,她呕了好几次,回到酒店,也吃不下去饭,有气无力的躺在chuáng上。

  冯导问她要不要定张机票先回去,可能还是高原反应严重。

  她摇头,说:“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她也不知道陈墨阳捐了多少经费给台里。

  这次出来,组里给了她不少的特殊待遇,住的酒店都是单人间。

  简直是给组里添麻烦,她不想再这么半路折腾。

  冯导道:“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明天还不见好的话你就先回去,别把身体弄出问题来。”

  晚上六点多,外面天都还是亮堂的她就躺在chuáng上睡了,这一趟出来,真的是处处不适。

  睡下去后身体倒是好受点了,可是睡不安稳,被那么一吓,总是梦见灵异的东西,那个yīn森的骨架也总在她的梦里出现,就算睁开眼,也还是会出现在眼前。

  她觉得到处都很诡异,窗帘的飘动,房间里不知名的声响。还有卫生局,甚至是chuáng底,她都觉得好像藏了些什么。她被自己无限放大的恐惧和想象吓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一闭上眼就觉得有人站在她chuáng前,她不敢闭眼。

  她想明天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她甚至是想现在就走。

  她好想他现在能够在她身边,抱着她睡,有他在,她肯定什么都不怕了。手机拿在手上开了又合,她不知道这一晚自己要怎么度过。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抵不过恐惧的煎熬给他打电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话也好啊!

  手机响了几声,没有人接听,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要是数到十还是没有人接地话,她就挂断。

  刚这样想,他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乍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他道:“依可,怎么了?说话。”

  他的声音略带着焦虑,她开口了,低声道:“我有点害怕,睡不着。”

  他问:“你怕什么?”

  她说:“怕有鬼!”

  他轻声的笑了,说:“小孩子。”

  她把今天见到的说给他听。

  他说:“所以你就害怕了?”

  她听到他好像在jiāo代别人什么东西,她问道:“你是不是还在公司?”

  他道:“嗯,要走了。”

  一会儿她又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她道:“你自己开车啊?”

  他又嗯了声。

  她道:“那不要讲电话了,你专心开车。”

  他说:“现在十点对不对,你打开电视,你不是喜欢海外剧场吗,等你看完了电视剧,要是还怕的话再给我电话。”

  她说好,看看时间确实是海外剧场的播放时段。

  她打开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因为不得不离开男主角,而挣扎着应该怎么结束这段感qíng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韩剧的剧qíng是最拖沓的呢,好久之前她就看到女主角说要出国,可今天她打开电视,女主角还没走,还在收拾行李。

  可是偏偏她就是被剧qíng吸引,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看。

  有了电视的声音,她果然好受多了,虽然有时还会警戒的望一圈周围,但至少不会每分每秒都战战兢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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