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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女山下的小娘子_然小安【完结】(20)

  王大宝答道:“是,婶婶。”

  ☆、小梨花受训

  施家和王家已经基本算是合二为一了,白小jú这几日都忙活着手把手教王大嫂做吃食。几个人一起gān活儿,效率就是高,例如盥洗猪ròu肠的事qíng,现在都被男人包揽了,两个女人只管幸福的在灶膛里做掌勺的。小丫头王梨花蹭在施老爹的怀里撒娇,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时不时的就往灶膛里面瞄,闻着阵阵香味儿飘出来,小馋猫的口水早就流到下巴了。

  施老爹一向都是慈祥的,作为父亲他是这样,作为爷爷他更是如此。他轻抚着梨花的额头,不禁笑道:“梨花这是想吃ròu了吧?”

  王梨花伸出小舌头,羞涩的舔了舔嘴边的口水,死不认账:“才没有呢!”

  施老爹将手移到了小娃子的下巴,湿乎乎的一片,眉眼带笑:“那这是什么啊?莫非是哪只淘气的小鸟不长眼睛,专拣你这丫头的下巴做好事?”

  小梨花大叫:“施爷爷,小鸟儿才不会那么坏,那是爷爷想吃ròu喷出来的口水啦!”

  施老爹大笑:“我们的小梨花想吃ròu不仅不敢承认,还诬赖是爷爷的口水,看来这一定是哪只小鸟看不过去在你这小脸上做了好事!”

  王梨花不依,小圆脸被气的鼓鼓的,嘴巴噘得和鼻子一样高,这老爷爷太坏了,竟然说是鸟儿在自己脸上撒尿?她才不要理他了。

  刚从灶膛里走出来的王大嫂看见自家女儿正睁着不服气的大眼睛,气呼呼的瞪着含笑的老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就像是不服输的小斗jī。她扑哧一笑,走了过来,“你这皮丫头,又在这闹腾什么呢?快点儿下来,莫要累着你施爷爷了!”

  王梨花见娘亲来了,以为是见着了救星,扭动着小身子就从施庆山的怀里跳出来。刚才还只是一张气愤的小脸一瞬间就眼泪汪汪的了,六月的天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王大嫂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坐落在右手臂上,另一只手忍不住捏了把孩子ròuròu的小脸蛋儿,开口道:“瞧这梨花带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欺负你了呢?”

  小梨花委屈的泪水挤满了眼眶,脑袋忽的一下往娘亲怀里一扑,放声大哭道:“施爷爷欺负我,施爷爷是个大坏蛋!”

  施庆山听了一乐,呵!这小娃子机灵,亲娘不在的时候,别扭的僵在他怀里忍rǔ负重,这亲娘来了,靠山来了,满肚子的委屈是一丝不留的发泄了啊。恩!不错,若是在战场上,绝对会是一个沉着冷静,有勇有谋的女将军啊。

  王大嫂看了一眼施庆山,只见他但笑不语,又将视线转到孩子身上。这孩子的xing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定是又对什么不满意了才会突然装委屈的,平日在家里,她就经常这样做,在她这儿不小心受了点儿委屈,转身就奔到他亲爹怀里哭诉,小小年纪的她这招是屡试不慡啊。

  王大嫂从怀里将孩子的脸掰出来,笑着问道:“那施爷爷怎么欺负咱家的小梨花了呢?”

  小梨花忍不住啜泣,小鼻子哼哼着说道:“施爷爷太坏,他说有小鸟往梨花脸上撒尿了,娘亲,爷爷他欺负我,今天的香肠不给爷爷吃好不好?”

  施裕和王维汉两人拾掇完猪ròu肠便跑去河边洗涮去了,这前脚刚迈进院子就听见有人控诉自家爹爹,还有意无意的威胁老人不准吃香辣肠,两人的脚步都是一怔。

  王维汉沉声道:“梨花,不许无礼!”

  施裕瞅了瞅坐在石头上的老爹,又瞅了眼抱着梨花的王大嫂,心下了然,嘴角一撇,前行进了灶膛。

  小梨花见爹爹来了,欢腾的不得了,果断弃了亲娘的怀抱转投爹爹这里。王大嫂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别听这小丫头的话,从小就会见风使舵,暗地里告我黑状的次数还少吗?都是你,什么事儿都由着她,以后养成一个蛮不讲理跋扈的女儿家,看你悔是不悔?”

  小梨花绝对是会赚同qíng泪的高手,从小就演技一流,不容置疑。听得娘亲如此说,心里乐开了花,还好自己够聪明,不带犹豫的转投向爹爹这棵大树,可她没想到的是,爹爹只要碰到了施家的人,那这棵大树就是烂了根儿的枯树,谁靠谁倒!

  王维汉抱起了女儿,脸色并没有往日里的偏袒溺爱,反而是少见的威严,“说吧!怎么回事?”

  小梨花察觉爹爹脸上的怒气,识时务的没有喊叫,奶奶的小声怯怯的说:“爹爹,是施爷爷先说我的,他欺负我说有鸟儿选在我脸上便便!”

  王维汉诧异,这施老爹真说过如此话?看来小女儿气愤填膺的模样倒也是有几分真了,自家女儿年纪虽小,可从小就是一副不吃亏的主,大他两岁的哥哥可没少因她吃瘪啊。他眉目一转,笑道:“那施爷爷为何这样说你啊!”

  小梨花发现今日爹爹确实没有往日里好糊弄,结结巴巴的不敢开口,满眼委屈的泪珠子在眼眶不停的闪啊闪啊,似乎是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掉下来。

  王维汉将抱着女儿的手臂紧了紧,喝道:“说!”

  小梨花“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眼泪掉下之前还偷偷的瞄了一眼笑眯眯的施爷爷,境况怎就不同了呢?

  王维汉故作狠心道:“还不说话啊,看来我是平时太娇惯你了!”话音一落地,他就假装要将女儿放下来,小梨花抱着爹爹的脖颈死活不撒手,哭声震天响,施老爹心有不忍,却也没有出声制止。

  施裕,白小jú,以及刚从自己院子里如厕回来的王大嫂听到哭喊声都跑了过来。小梨花想向母亲求救,但王维汉这次是铁了心要驯服一下女儿,一个凌厉的眼神儿扫过自家娘子,王大嫂有些心疼孩子却也不便上前。

  王维汉继续喝道:“你还不说是不是?”

  小梨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抓着爹爹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说:“是梨花……贪吃……闻到屋子里的……香味,口水流到了下巴,施爷爷……笑我想吃ròu,我……我不想承认,就……就……顶了嘴,施爷爷才那么……说我的!”

  众人一听,才知道是一件多么不起眼儿得小事啊,白小jú也觉得公爹有些莫名其妙,从事qíng发生到现在,他竟一句劝说的话也没有,闹到现在总感觉有点过了火,莫非他不喜欢孩子?不像啊,他这样温文和善的老人平日里对大宝和梨花都是特别喜爱的,不至于如此,可此刻孩子的话也绝不会有假。

  她在自己这里找不到答案,下意识的就看向自家相公,见施裕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公爹的用意必然猜得透彻。暗忖着,待到夜里再问个清楚好了。

  在场的王大嫂是小梨花的亲娘,王维汉多年的发妻,唯有她是最清楚相公此举的用意了。小梨花身为女儿家,平日里有爹爹和哥哥宠溺惯了,行事做派有些小姐脾气,任xing的很,年仅四岁的她在家里和他们闹闹倒也无妨,可出去后还是这样怕将来是要吃大亏的。他们夫妻二人都担心再多些时日孩子年龄大了,定了xing子不好改掉,正准备瞅个机会杀杀她的锐气的,不想今日就撞上了这事。

  小梨花还在不断的抽泣着,小小年纪的她被爹爹的怒声吓到了,可奇怪的是一般孩子被大人骂的时候都会条件反she选择逃离那个人,而她竟还死死抓住人家的脖子不放,任泪水洒在男人的肩上。

  施老爹这时才站起身,来到王维汉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背,笑道:“日后她定是一个聪明机灵勇敢的好孩子!你们只要适时教导一下即可,不用过于担心了!”

  院子里的每一位,除了施裕和施老爹本人都再一次被吓到了,这老头儿是嘛意思啊?他不会是早发现了孩子的问题,然后又恰巧的看出王维汉夫妇的心思,才故意整的今天这一出吧?白小j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抬眸看向施裕,施裕面有苦涩的回了她一个眼神。

  白小jú立时坐稳了心中的猜测,这!这公爹真不是一般人!可想而知自家相公小时候在他手里吃过多少次瘪!受过多少次难!她突然很担心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公爹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的让孩子受戒?她那可怜的未出生的娃儿啊,还是晚些再来世上受苦的好!可话说回来,她和相公成亲也有数月了,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是她年龄太小,身子还未发育成熟的缘故?可依稀记得前世的时候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类似的报道,说是女孩儿才十二岁,和一个比她略大的男孩儿私奔了,一年后却被男孩儿抛弃,生下了一个一岁的娃儿,当她的母亲找到她的时候简直就不敢相信,最后还是那个自身都未脱稚气事实上却已为人母的小女孩亲口说:“妈妈!这是我的孩子!”她才经不住打击晕倒在地。据说后来女孩的母亲将自己所谓的外孙女儿送人了,又花重金告倒了男方,此乃后话,白小jú并不关心,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白小jú正在发散思维凭空遐想的时候,身旁的施裕拦着的她的纤腰走回灶膛,脸上还带有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白小jú此刻哪儿还有心思顾及院子里其他的人的想法,她目前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不由自主的被这施家父子的行为表qíng给调动起来了。她自认并不笨啊,为何遇到他们后便处处落得下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小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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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勇救场的小乞丐(1)

  碧云天,huáng叶地,秋色连波。

  小桥流水深处,往往都会住着勤劳质朴的百姓人家,他们日未出而作,日已落未息,兢兢业业的耕织着独属于他们的幸福。

  今日是镇上集市的日子,昨日施王两家就商量好,由两个男人去做吃食买卖,女子留在家中,随便整理些家务活计。

  施裕天未亮就整装待发,他每次出门都不会影响老爹的休息,故施老爹目前还躺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梦周公。小娘子一直尾随在侧悉心侍候,直到相公挑起扁担准备出门,她才突然一把按住他那粗糙的却带给人实感的大手。

  施裕眉目带笑,温润如玉,瞅着眼前的小娘子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半天,只见她吞吞吐吐说不出一个字。施裕放下扁担,一个用力狠狠按住白小jú的后脑勺,两片薄唇压了下去。

  白小jú被吻得脸颊发红,这男人是越来越不懂得惜玉怜香了,轻一点儿又不会死人。待施裕终于品尝过称心的甜点后,才缓缓的放过她。

  白小jú被解开禁锢,防备似的往后一退,睫毛跟着颤了几下,笑道:“相公,福利有了,今日便带我去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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