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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贤妻_闫灵【完结+番外】(6)

  而且最要命的,岳丈今天特别给他喝了鹿茸泡过的烧酒,说是补身体的,想来补得不只是身体……虽说有那份心,可看着妻子那纯良的眼神,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

  好在妻子弯身替他掖被子,看不到她的脸比较容易有所动作……

  被从背后搂住时,莫语差点习惯xing去挣脱,不过想到好像不该挣,便动也不敢动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觉全身的jī皮疙瘩都蹦了起来……

  没有语言,也没有任何jiāo流,几乎在身体相接的刹那,李政然便不再尴尬,手像有自己意识般从她的腰上缓缓上移,直至移到它们该待的地方……女人的身体很软,软的不可思议。

  莫语好想提醒他灭灯,可……他看上去没什么空的样子。

  在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里,她终于被安置到了chuáng上。

  她没能用手捂住眼睛,甚至没有闭上眼,因为他不让。

  李政然是希望妻子不是用逃避来面对夫妻间的这种事,因为这种事以后会经常发生,逃避不了……

  灯仍亮着,因为帐链垂着,只能看到满室的清辉,以及chuáng帐的微微颤动。

  成亲三年,dòng房花烛终于是落到了实处。

  伴着细微的喘息声……小两口开始努力熟悉彼此。

  ***

  许是昨夜太过放肆,今早醒得有些迟了,一睁开眼,窗外已可以见到天光,丈夫就在她脸前,或者该说她就在他的怀里。

  他看上去像是早醒了,不过没起身,因为胳膊被她压着。

  “你……早醒了?”默默从他的胳膊上爬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还光溜溜的,慌忙在被子底下摸找衣服——为了省事,他们昨晚都把中衣退到了被子里,最后也就忘记翻出来。

  “不用急,天色还早。”李政然也坐起身,结实、纠结的胸膛和背脊上赫然散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可见经历斐然。

  她先摸到的是他的中衣,在她的身子底下,却已经沾上了点点血迹,怕被他看到,赶忙再塞进被子里。

  李政然自然看到了她的羞窘,倚着chuáng头柜轻笑,“天冷,你先穿好再找给我。”

  莫语背对着他,快速披好中衣,然后转身爬到chuáng头柜里找他的衣服,因为她胸脯就在他的脸前,风光无限好,所以忍不住伸手将她搂了过来。

  ——在经过了昨夜的事后,两人之间的陌生好像消退了一大截。

  “大公子,老夫人问您今日可要去县城里拜会舅老爷?”不识相的敲门声打断了小夫妻间的亲密。

  莫语差点没被这敲门声吓死,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被抓到一般,慌忙想推开他——这世道说,大白天与丈夫勾勾搭搭就是yín/dàng。

  不过李政然没松手,反正门关着也没人看到,反倒是她的莫名紧张可能会让她跌下chuáng,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莫语只得紧张的搂紧丈夫的脖子……

  “套马车吧,我带老夫人和少夫人一起过去。”李政然对门外道,因见妻子紧张地不敢动,故意在她腰上捏一下——他挺喜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颇有意思。

  莫语忍不住轻捶一下他的肩膀,这人……在好脾xing之外也有很番的一面。

  ☆、四 地痞

  吴氏的兄长本是镇上的私塾先生,因为学生里出了两个举人——其中一个便是外甥李政亦,便被县里的翁老爷看中,请去县里做了翁家的西席先生,举家搬迁至县城。

  李政然本是打算先回老家拜会一下同宗的长辈,不过吴氏却执意要先去兄长那儿,拗不过去,结果全家一起往县城去。

  吴氏是想政亦、政昔也好久没去看望舅舅了,上次到县城,听嫂子那话里话外,颇有些不快,李家早年清苦,兄长帮过他们两次,如今儿子们出息了,自然也得涌泉相报——这是吴家老嫂子的话音。

  因为路远,一岁半的长孙女李映蓉给送去了赵家,其他的七口人分坐两辆马车和三匹马,真可谓隆重。

  赵絮嫣本该跟婆婆一起坐前面的马车,那辆更宽敞一些,也少颠簸,不过她不愿意,委身进了后面这辆,与莫语一起——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一致面对婆婆时,媳妇们自然就是同一个阵营的了,尤其在有分歧的时候。

  赵絮嫣是不愿进城拜会舅老爷的,不但她,就是政亦、政昔也不愿去,那舅舅说话腔腔调调的,三句话不离恩啊,qíng的,就像李家有今天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一样,时不时还会用长辈的姿态压人,不是让政亦出面做这个,就是让政昔出面帮那个,把外甥当小工子使唤,那舅妈更是jīng细,不知从婆婆那儿抠了多少银子去,全家愿意去的人恐怕也只有婆婆了,每次还都要拉上儿女——招摇也得看人不是?像舅舅那家人,在他们面前招摇只会招来无穷麻烦。

  “大嫂,你想去舅舅家?”赵絮嫣一心想把莫语拉到鄙视舅舅和婆婆的阵营里去,争取妯娌俩同仇敌忾,大肆骂一番吴家人。

  莫语知道她不开心,每次被婆婆拉去舅舅家一次,回来后都是好几天不开脸,也清楚她想得到自己的同仇敌忾,不过她不想骂一个不曾让自己生气的人——因为至今为止,她只见过舅舅、舅妈一次,还是在二弟和二弟媳成婚的那次,因为她的出身不够耀眼,无可炫耀,婆婆不曾带她去过舅舅家,“我是没去过的。”相信这话会让弟媳高兴一点吧?

  赵絮嫣清两下嗓子,心想也对,麻烦也是照人身份来的,全家恐怕也只有她会犯这种愁了吧?“没去过才好呢,你是不知道那舅舅、舅妈有多爱chuī嘘,在翁家当个西席,就像做了朝廷大员一样,动不动就说跟哪个省里的大官熟悉,还要给我们政亦介绍他们!如果看一眼就能说认识,我们政亦还认识宰相呢!”

  莫语忍不住笑了下,因为赵絮嫣的表qíng实在可爱,平时见她都是傲气千条的,难得今天也有这么孩子气的神qíng。

  见她笑,赵絮嫣以为她在笑舅舅、舅妈,也一起笑了出来,“今天到那儿你就看吧,保证舅舅第一句话就是说他最近见了什么官!”

  妯娌俩因各自的笑点都笑得很开心,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两人像是突然间熟悉了很多——有时说闲话确实可以增进女人间的友谊。

  马车在她们谈笑间倏然停下——

  “两位少夫人,老夫人说要去买点东西。”赵絮嫣的丫鬟容嬉在车驾上禀告。

  赵絮嫣撅嘴,朝莫语道:“定是又去买绸子了,舅妈说她喜欢这儿的绸子,谁不喜欢,‘大通’的绸缎贵的要命,县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媳妇们都穿他家的绸子,舅妈还真会挑,每次都指定这家。”直起腰,抚摸一下微凸的肚子,“我得下去走走。”

  她挺着肚子要下去,莫语也不好不陪着,挑开帘子,与容嬉一道扶她下车。

  这里是六番镇,靠近运河,是农商汇聚之地,也是历城县最大的一个镇,车水马,比县城小不了多少。

  李家的马车就停在“大通绸铺”的店外,吴氏和小女儿带着一个丫鬟和两个婆子进店去了,三个儿子则下马停在一边,见赵絮嫣下车来,李政亦将马缰扔给三弟,想过来看看妻子可受得了沿途的颠簸,不想人还没走到妻子跟前,就被一个灰衣年轻人撞了个趔趄。

  “怎么走路的!长眼睛了没?”那灰衣年轻人恶人先告状,腆着胸脯,推一把李政亦,眉毛倒竖,满眼邪横,一看就知道是地痞小混混。

  “这位小哥——”李政亦很客气,不过也很快被打断。

  “别他娘的小哥、大哥的,叫祖宗也没用,快点,拿钱,我要去看大夫!”

  李政昔最是冲动,扔了马缰便要冲过去,却被大哥给抓住了腕子——示意他看看一旁围上来的七八个同伙。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所谓的地痞流氓就是他们。

  “带着女眷呢,别乱来。”李政然对小弟轻道。

  李政亦也打算息事宁人,老老小小的,妻子还大着肚子,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好。”答应的很慡快,自袖袋里取了十两一锭的银子递过去,却被那年轻人一巴掌打在了地上,“打发谁呢!你虎爷我像要饭的吗?”展示一下自己的穿着。

  李政亦哼笑一下,随即将袖袋里的钱袋全部取出,“这够了吗?”

  “你刚才‘哼’谁呢?”年轻人把钱袋再次拍落地上,掳袖子打算动手,他身后的七八个人也都摩拳擦掌。

  李政然松开小弟的手腕,缓缓走向莫语,凑近妻子的耳侧道:“跟弟妹到店里去。”

  莫语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睛,乍然了解了他的意图,抓起赵絮嫣就往店里走,赵絮嫣却担心自个的丈夫,她家男人可是手无缚jī之力的读书人啊——不过莫语的动作实在太快,她仍是被拽到了店内。

  李政然回过身,看一眼二弟,勾唇笑一下,然后什么也没说,一个抬脚,另一个出拳——既然已经被欺负成了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打嘛!

  李政昔咬牙——又被大哥、二哥抢了先,从小到大他们打架从不事先跟他说一声!一撩袍子,脚就出去了……

  李政然从军十二年,与胡人对阵十年,对付这几个小地痞自然是不成问题,即使他们拿着大棒、砍刀,他丝毫没被沾到,到是政亦、政昔被捶了那么一两下。

  政亦的手背被甩了道长长的红淤,政昔轻甩着手臂,可见也被沾到了。

  李政然的脚在那灰衣年轻人的鼻子前半寸远的地方停驻,“够了吗?”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够了!年轻人点头如捣蒜,不过心里仍是屡教不改地想:要赶紧多招些兄弟来,招他三四十,非打得这三个小子求爹爹告奶奶不可!

  “怎么了?怎么了!”两名带刀的巡街衙役拨开人群进来,一见蜷缩在地上的人,不禁暗喜,这王虎刚打败秦立,成为六番镇的小霸王,连他们都得跟他们套好关系,免得被揍,想不到今天却被人收拾成了这样!该!

  年长的衙役抬头瞧一眼刚放下脚的李政然,“喝!是李大公子啊!”

  李政然抬眼,认出了说话的人,是老家同村的王崖,按辈分他们该叫叔叔,于是勾唇淡笑:“原来王叔到六番镇当差来了。”

  “咳,混口饭吃呗,怎么着?兵役服完了?”跳过几个小混混,来到李政然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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